“少华,你不去店里看看么?”聂少华自从那天后就有些魂不守舍,还要在小如面前强作欢颜,齐雪心中到底有些不忍。
聂少华看着齐雪,以前的好感荡然无存。就这么急着赶他走?他连呆在小如身边都不行?少年心中气苦,以前是秦风,现在是齐雪,而这两人,他自知与其中任何一个都无法匹敌。
“对啊少华,店里的生意要不时去看看。这段时间我都呆在这儿,也闷得慌,要不我陪你去?”小如笑眼弯弯。
“不行,小如,你现在不宜活动太多。”齐雪连忙阻拦。
少年的心情却突然好起来,带着几分得意看着齐雪:不知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哪里就这样娇弱了!大哥如果不忙,一起出去看看?”小如摇头。在齐雪看来,她简直就像颗眼珠,连一点点风都受不得。
“也好!”齐雪见她浑不在意,虽然担心又不好说太多。小如清楚自己怀着身孕,所以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怕挑起她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既然小如要出去,他便陪着,反正多加小心就是。
“小如,那你要回景玉巷吗?”聂少华偏和他唱反调。
“景玉巷?”小如问,只觉心中莫名熟悉。
“是啊,我们以前的家!”少年全不顾齐雪冷然的目光。想把他从小如身边赶走,没那么容易!
“家?”小如转头看向齐雪。
“是啊,小如以前是住在景玉巷,那个院子还是小如让大哥选的哩,小如要去那里住着也行!”齐雪并不遮掩,看着小如,笑容从容温暖,眼神清澈明净。换地方?景玉巷离齐家本院更近更方便。想挑战他,少年还嫩了点!
他齐雪想做的事,从来都是锲而不舍。从第一次看到小如,他就想着怎样将她纳入麾下,不惜分成给她。那时只是单纯地被她经商的潜力吸引。后来安城再遇,被她的胸襟折服,再然后,渐渐对她有了朋友知己的情义。当得知她是女子,他心中油然而生呵护怜惜。了解越多,情义越深,即使她是秦风的妻子,他也从没想过彻底放手。他聪明地将自己融入小如的生活,却又光明磊落地固守着该有的距离。第一公子又如何,秦风同样没办法将他从小如生活中剔除。
他齐雪,不齿做小人,也从没把自己当君子!他有自己的处事处世方式,答应小如会帮助聂少华,并不表明就得容忍他任性而为。
莲儿因为聂少华离开,也暂时去了秦府。景玉巷的房子,现只有阿荣和另个两个仆妇住着。且别说这三人看到小如后是怎样的云里雾里,小如同开始一样,一回到景玉巷便深深喜欢上这个幽静小巧又素雅的院子,更是非常熟练地回到她曾经住过的房间。
半天之内,景玉巷除了小如和聂少华的回归,又多了四个人。两个打杂跑腿的男仆和各自家里老实勤快的丫头。不用说,这都是齐雪的手笔!
小如陪聂少华去了趟火锅店。这段时间,火锅店在阿荣尽职尽责地照看下,运转如常。伙计们也不敢偷懒,开业那天的阵势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能一下聚齐在银都的三大公子,幕后老板绝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次见真正的老板亲临,干活更加卖力,这儿报酬公道不说,老板也好,谁愿意丢掉这份舒心的活儿?
小如似乎对做生意有种本能的顺手,眼见齐雪又为景玉巷添了人手,索性将另一间店捣鼓起来开了家夜市,卖煎饼。她向齐雪寻了位做小吃的好手,结合自己吃过的经验,一起将饼做起来,直觉得口味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后,夜市便开张了。
一张面饼,裹上小葱和酱汁,夹几片牛肉或鸡柳,甚至蛋卷,好吃又方便,卖得比一碗面倒还贵许多。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太多人手,也不需要多大地方接待顾客。不知是因为齐雪这个名人的效应还是财神青睐,生意竟出奇的好。
聂少华忙碌起来,暂时也顾不上和齐雪针锋相对。无论如何,只要小如还在身边,他就得努力。景玉巷添了几张嘴,他明白就算他不管,小如和齐雪也不会饿着这些人。可他不愿小如太累,更不愿被齐雪看扁,认为他必须依靠小如才能生活。
齐雪让人看着小如,不许她在外面多走动,生怕出什么意外,他自己也几乎每天都会来景玉巷。夜市开起来后,小如好好在家呆了几天,听说远郊西山有间寺庙,香火旺盛,这阵子有个什么大师来寺里讲经,就想去那看看。最主要的是她总觉得有必要去一趟,来解决心底的某件事。
齐雪本不同意,奈何架不住小如软软一声“大哥”,又一想以前每次看到秦飞总是一味地惯着她,怕自己落后了去,只能答应。除了亲自陪着去,还带上一大群人,备好软椅、衣物、吃食,弄得倒像去小住一般,还不让小如知道,生怕她一个不耐烦什么都不要。
寺庙座落在山顶,远远看去,金顶在阳光下霞光灼灼。车上不去,只能在山下等。一路上,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男女老少,各色人都有。为表虔诚,大多背负着沉沉的香烛香纸,徒步上山。
小如虽非善男信女,见一路流泉绿树红花,一派山景野趣,兴致勃勃地想自己走走。她今天一身素白,罩着一件薄薄的宝蓝色及膝开衫,头发只用一根同色丝带束起,整个人说不出的清雅,加上身边有美男齐雪,频频受人注目。
齐雪生怕有人不小心撞上她,又不敢让她走在外面,不时伸出手臂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