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如不解秦风怎么又改了主意,也没多问。
莲儿和聂少华都在,看到她自然高兴。可秦风的出现让久别重逢的喜悦激动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莲儿因他是旧时主子,不免畏手畏脚,而聂少华则是怒目相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林小如有些尴尬。秦风却只是冷冷的像没看到聂少华一般。
这样几人是无论如何也融洽热闹不起来了。林小如简单说了些旅途见闻,又问了店里的生意,知道一切都还顺利也就放下心来。
偏聂少华像是要故意刺谁似的告诉她:
“你和齐公子出门后,齐家管事的隔三岔五地就去店里看看。昨天齐家来人了,问你回来没有。”
他这样一说,就看到秦风的脸沉了几分,不由心里暗爽。说心里话,他并不喜欢齐雪对待林小如的样子,可不妨借来刺刺更讨厌的人。
林小如自是知道聂少华的用意,也不好怪他。秦风曾那样伤害她,聂少华记恨秦风很正常。不过,她还是要问问清楚,若齐雪果有事,她不可以躲避拒绝。
“齐家来人,可还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聂少华也就是想刺刺秦风,却不愿林小如因齐家的事操心。
林小如轻“哦”一声,不再追问。她虽然现在不能陪着齐雪到处走,可对他的承诺一样会放在心中,尽力而为。只是没必要惹秦风不快,她已失信于齐雪,怎能又失信于秦风!
“姐姐和风少爷就留下来吃午饭吧,莲儿已让吴妈准备了。”莲儿看惯林小如和秦风之间的纠葛,知道林小如对秦风并非全然无情。见秦风这寸步不离的架式,也替她高兴,毕竟蓝玉已逝,再没人挡在他们中间。如果两人能真正做回夫妻是最好不过。
聂少华就有些气鼓鼓的。林小如离开大半年,他不想外人打扰他们自个儿几人的团聚。
秦风沉着脸不说话。景玉巷,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这里总让他想起那次聂少华这个毛头小子对林小如的侵犯,想到对林小如虎视眈眈大献殷勤的那个男人。那家伙就是在这里和小如熟悉并将她一点点拽离自己的生活。
“我当然要留下来吃饭。”林小如假作没看到二人的潮流暗涌。她回景玉巷可不只是想了解店里生意,她还有许多事要问哩。莲儿和小武的进展如何,聂少华遇到什么喜欢的女孩子没有,二人以后还有些什么打算,齐雪因为什么事找她……
只是不好当着秦风的面问。
她还想怎么找理由在这里住几天。她现在无法若无其事地去做秦家二少夫人。
用什么理由却是个难题。秦风的性子也很执拗。
她只盼着能平平安安度过这半天,然后让秦风放心让她独自留下。他在,有些事不好说。
眼看快到午饭时分,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阿荣进来说齐雪来访。
林小如微微愕然。这也太巧了点,她一来齐雪就来了。不知看到秦风齐雪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当初她说要独自离开只是敷衍欺骗他。虽然秦风是后来追上的,毕竟是因为秦风自己才失信于他。另一方面,齐雪的到来只怕会让她留下住几天的计划成为泡影。
杂七杂八的念头飞快闪过脑子,她不由向秦风看去。秦风脸绷得很紧,咬肌微鼓,显见正在努力克制情绪。
而聂少华,刚听到消息时脸上明显闪过不快,看向秦风后,皱起的眉锋便舒展开。他心里隐隐有些兴奋,搀着期望。这两个家伙如果见面能掐起来就好,最好都走,那样他和莲儿就能好好和林小如相聚了。
只有莲儿,神情有些不安。
且不说各人心理,林小如脑子里一通乱,人已在略略停顿后起身。既不能让秦风觉得她急着见齐雪,又不能让齐雪觉得秦风在这就怠慢了他。
她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心里的纷乱,从容地走到门边,就见齐雪已下了前面的横廊。
“小如,你果真回来了!”齐雪只有当着外人的时候才会叫她林公子。
“刚到这里不久。大公子是什么时候回银都的?”林小如仍像以前一样随意。
“昨天到的。”齐雪一脸明朗的笑容,犹如春阳。他不疾不徐地走向林小如:“小如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到两天。”林小如略微让让做了个请的手势。齐雪昨天一回银都就让人来找自己是担心还是有事?
“咦,你脸色不太好,可是途中累着了?”齐雪止步看着林小如问。
“哦?可能昨晚看书晚了些。”林小如想也没想就说,齐雪一向细心,只要回答稍迟疑就会被他觉察。
“你还是改不了夜猫子的习惯。”齐雪关切中有无奈,转头看到屋里的人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迅即恢复如初,“莲儿,少华!”然后略微停顿了下,“风公子来了?”前两声随和从容,透着熟稔,后面一句就像回家看到来了客人一样。
“齐公子!”莲儿起身见礼。因着林小如的关系,齐雪每次来她也没有刻意回避。
“齐公子。”聂少华虽说心里不大高兴齐雪此时前来,面子功夫还是会做。然后他神色怪异地看向秦飞,刚才齐雪后面那一句他听了都不舒服,就不相信秦风会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地方?小如的家!齐雪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说话?八面玲珑的巨贾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答案只有一个,他是故意刺秦风。
而这种情况,正是聂少华乐于见到的。
“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