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果真是一位好大哥,对林小如非常关照。在他面前,林小如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自由。习惯了多年的自力更生,突然从天而降这样一位兄长,好些时候林小如都以为是在梦中,那感觉就像小燕子初认萧剑时一般无二。
不过,林小如还是不知道她和秦风到底是什么关系。秦飞只否定了他们是兄妹。他说:“小如,你和风弟之间的事,大哥不想告诉你,给你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你自己慢慢感受吧。”
林小如仔细回忆了一遍她和秦风认识来的点点滴滴。第一次,那个什么蕊儿对她挥鞭相向,他毁了鞭子,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那嫩柳一般的蕊儿甩飞出去,是个冷情的人。第二次,便是她中媚药后,他挡了无双门主师徒对她的重重一击,然后她清醒过来知道是他帮着解了毒。现在看来两次都护着她,但都看不出对她有什么明显的情感表现。
对了,要说特别,就是他的眼神太复杂。短短两次,她从他眼中读出过许多种情绪,担心、激动、痛苦、酸楚、受伤、温柔……
如果这些眼神都是因为她,确实不太像一个兄长的表现。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面对她时秦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矛盾的神情?若他们之间很好,他为什么不直接和她相认?
还有,两次和秦风相见,她都听到了有人叫“小如”。那个和她梦境中一样的声音是秦风的吗?是他用了一种类似传音入密的功夫还是只是自己的感应?
林小如想起花千君告诉过她秦风已经有两位妻子。难道她插足了他的家庭?
不对!既然他们认识了两年,她又认了秦飞做大哥,不可能知道秦风娶了两位妻子还搀和其中。
除非,他们一见钟情,而她无法选择和人共侍一夫离开了。
也不对!她不可能等到两年后才离开。
不然,就是因为长时间相处,秦风爱上了她,而她无法回应所以离开。所以秦风才没有直接相认,才会那么矛盾。
只是,她有什么让大兴第一公子爱上的资本?便是说说都会让人笑话!
林小如觉得苦恼异常,偏偏又奇怪地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小如,别想了,跟着你的心走就好。”秦飞感觉出她的烦躁,劝道。
林小如无奈,只得放弃探究这个问题。
武林大会接近尾声,秦风返回九凤山处理一些事情,花千君却找来了。
“好久不见!花公子,你跟着我们家小如,别是想把她拐跑吧?”秦飞微笑着说。
他眉目如画,端地一副俊朗温暖的样子,言辞乍一听似是开玩笑,实际却有些冷意。林小如颇觉意外,秦飞这样子与亲和兄长的形像相去有点远。
花千君似乎也没想到秦飞会是这种招呼方式,微怔后说:“玉面阎罗的言辞还是和功夫一样!”他看上去仍是平时慵懒的样子,语气含着针锋相对的意味。
“关系到小如,我自是不敢掉以轻心!”秦飞脸色不变。
“统领一直对小如爱护有加,不知是为了她还是风公子?”花千君眼角微扬。
“都有。我是兄长!”秦飞毫不拐弯抹角。
花千君复杂地看了一眼林小如,再开口便有了感叹的意味:“千君真羡慕风公子有统领这样的兄长!”
不提林小如,单说秦风。秦飞立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看了林小如一眼,说:“我不会强迫小如做什么,倒要谢谢花公子为她出气!”
“果然什么都逃不开统领双眼!”听到这句话,花千君虽不意外,还是小小地苦笑了一下。
林小如听着二人打哑谜一样地言语交锋,从中捕获到一些相当重要的信息:她的大哥秦飞不仅功夫好,还是个不小的官儿,一直对她很好;花千君早就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最后一句话让她想到她离开后九凤山发生的一件事:
参加武林大会的飞鹰堡以前不知得罪了谁,对方竟然在大会期间寻了他们的霉头,不光废了一名弟子的武功,还将堡主之女赵蕊儿送到了那弟子的身下,让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免费秀了一场活春宫。事发后,无双门钟无双被人下药的事便被这件轰轰烈烈的新闻掩盖。赵堡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嚷着要盟主给个说法。众人纷纷猜测这和前件事是同一人手笔。因为事件毫无头绪最后不了了之,赵堡主也只得将二人草草配成一对了事。然而,那弟子随后却让人废了下身。
林小如看着花千君两眼闪啊闪。赵蕊儿真够倒霉的,不仅被秦风无视,还让花千君作主免费寻了个夫婿。这样看来,上次暗算她的应该就是那二人了。想不到赵蕊儿心思如此狠毒,自己也没怎么得罪她,竟然弄出这样一箭数雕的事,最后落到花千君手中,成全了他对她的诺言。
花千君更毒更恣意妄为!
奇怪地是,秦飞对此好像并无觉得不妥。
林小如私下里向花千君道谢,隐晦地表示那事儿有点过了。花千君古怪地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以为那两人落到你那大哥兄弟手中会比较轻松?再说,后面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林小如听出言外之意,登时无语。
好在,秦飞是她大哥,花千君和她有交情,秦风和她的关系现在虽然还不明确,至少也是护着她的。
但愿她以后不要碰到像他们一样的敌人。
武林大会结束,秦风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