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如一头雾水地听着二人对话,反应过来是秦风将她拽进了怀里,顿时有些发怒。她又不是一个宠物,凭什么两个男人想抱就抱。正要发飙,就觉自己腾空而起,耳边风响,眼前房屋树木飞掠而过。
他奶奶的,这些人就欺负她没武功是不?若不是怕掉下去摔得缺胳膊断腿,她真恨不得用匕首对着腰上的那只手臂狠狠戳一下。可身边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让她感觉有人似乎比自己更生气,当下也不敢造次,只觉腾云驾雾般飞越过重重房屋和院落,耳边“呯”地响起一声,眼前一暗,似是进了一间房。接着,身子直直飞出去。
这人要摔死她吗?脑中念头急闪而过,她下意识地闭眼等待重重撞击。然后一声轻微的闷响,她觉得自己着陆了,身下一片松软,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是因着速度和姿势的原因,仍然处于晕眩中。
自从认识秦风后,他虽然一副冰山样,却从未对她生过气。现在如此粗暴地对待她,林小如愤怒中又有些不解,顾不得脑袋还晕乎乎,起身就要质问。哪知刚抬起半截身子,秦风突然猛扑过来,将她重新压回床上,一只手掌扳着她的头,一只手臂紧紧钳住她的身子。顿时她浑身的力道散去,竟是不能移动分毫。
“喂,你发什么疯?”林小如一惊。
秦风眼中是沉沉的怒意,眸瞳漆黑冰冷:“花千君对你许下了什么诺言?做你身边的唯一?”
他都听到了?林小如立时无来由地觉得尴尬和心虚,就像背叛了丈夫被当场捉歼一样。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独自一人,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权利,与他人无关,秦风充其量不过算亲人而已,他管得着吗?这样一想,顿时理直气壮了。
“他对我说什么是他的事,我怎么回应是我的事,你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想着秦风毕竟也算亲人,她没把话说绝。怕硬梆梆一句“与你何干”砸出去将他惹毛,到时拎起她随便一扔,吃亏的还是她。
这句话一出,林小如蓦地觉得秦风的手臂紧了许多,鼻息粗重起来,双眸发出冷幽幽的光。
“你的意思是与我无关了?林小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低的吼声闷闷地从喉咙里冲出,震得胸膛微微颤动。
林小如一哆嗦,立即非洲草原上的狮子。
这人还是炸毛了?为哪般?
吓归吓,她并没忘记辩解:“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声音不自觉轻软好几分,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你知道?知道还要和花千君卿卿我我?你忘了过去是吧,那我告诉你,你有男人了,是有夫之妇,不是什么云英未嫁的少女!”秦风粗重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像火一样烫。
“你说什么?!”林小如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地将秦风推在一旁,翻身坐起。
秦风一连三句话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她绝对听得清清楚楚!正因为这样,才更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风被推倒在床上,也没动,静静看着她,语气沉重凝着几丝痛楚,说:“你成亲了!”
林小如一下懵了,突然不知是喜还是悲,要笑好还是要哭好。
她竟然嫁人了,她忘得干干净净!秦飞、安悦和小武一致对此事闪烁其辞,花千君更是丝毫不曾提起。可笑她还像个傻瓜一样,夹在秦风和花千君之间两难。
难堪的愤怒和悲哀的无力双重挟裹着她,林小如腾地跳下床,像阵风一样卷出门去。
“小如!”秦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林小如不理,蹬蹬蹬地下了楼梯,冲出陌生的院落,飞快向住的旅店跑去。
花千君的房间没人,荣清婉几人也不在。林小如只觉肺腑中有一股气流乱窜,似要破体而出,撞进自己房间转了一圈后又往外跑。
“小如!”红色身影出现在楼梯边,花千君看到林小如只有一个人,惊喜地快步向她迎来。
林小如站定,直直看着他。
“小如,你怎么了?”花千君立即发现了她的不对,又往前走了几步,顿住。
“为什么?”林小如冷冷地问。
“什么为什么?”花千君的声音温柔好听,手不觉暗中紧了紧。
“我嫁人了是不是,我是有夫之妇是不是?”林小如声音清冷,带着愤怒。
“小如?”花千君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林小如会这样问,所以根本不知如何回答。秦风这么长时间一直跟在林小如身边却什么都没说,他笃定秦风因为某种原因不敢让她知道这件事,不曾想秦风今天将这件事捅了出来。
林小如从他的犹豫和沉默中得到答案,转身就走。
“小如!”花千君陡觉心中一空,慌忙闪身拦在她前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是不是你觉得这样戏耍我很好玩?”曾经,花千君表现出来的情义是那么真,林小如无法冷静,问出的话带着轻颤和破碎的哭音。
“不,小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没有戏耍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未对其他人动过心,只有你!”花千君想上前又不敢,恐慌无力。
“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你是不是认为我根本不用知道,只要像个傻瓜一样团团围着你转就行?”林小如激动得身子微微颤抖。
“不是!”花千君激烈地否定,接着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如,你从来没有问起过去,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