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飞腾,秦风觉得自己飘起来了,浑身充溢着无以名状的快乐,心中的尖刺被这种快乐蚀掉,消失不见,变得熨贴无比。
她说,她对着那个男人坚定而明确地说,不会负他。
以后,她只会是他的妻,是陪他共度一辈子的侣伴。相濡以沫,却不相忘。
明知她就在前方,他仍然迫不及待。他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疼惜,想大声唤她的名字,想带着她在云端飞翔,想把他的整个世界捧在她面前。
纵马出了树林,一眼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纤细的腰挺拔的背,秀颀坚韧。阳光下,浅浅的冰蓝是那样干净清凉。
秦风猛地勒住马,静静看着前方的身影,良久后突然弃了缰绳,拔起身形,如飞鸟归巢轻巧落在那人身后,双臂将她整个儿环住。
“小如!”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浓稠的情意。
怀中的人扭过头来,朝他扬起脸,淡淡缱缱的一笑,清亮的眼瞳里融着阳光。
“小如!”秦风旋身飘下马背,落在林边的树荫下,同时迅捷地低头,噙住两瓣红唇。
怀中的人稍稍迟疑后,伸手圈上他的腰。
小武隐身不见。草地上,两匹雪白的骏马看看纠缠在一起的主人,互相摩了摩脑袋,悠闲地踩着碎步去啃草。
“叫我,小如!”秦风重重吸着口里的柔软,低声含混地说。
“风!”被他的唇舌堵住的嘴里发出两个模糊的字音。
全身每个细胞里的激情都在狂热地叫嚣,然后汹涌奔突,汇聚到下腹。秦风用力收紧双臂,仿佛要把自己或者怀中的人狠命融入彼此的身体和灵魂里。
“叫风郎!”
忘了天忘了地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秦风喘息着,在林小如唇上,下颌上,脖颈里,锁骨边,重重地吮 吸,轻轻地啃咬,直到红莓开满。
“风……郎……”林小如语不成声,身体开始颤抖,犹自笑着。
“宝贝!”秦风仰躺在草地上不再动,将林小如覆在自己怀里,抱着她,轻柔疼惜地含着她双唇。
林小如剧烈地颤抖了一阵,慢慢平静下来。
不远处,疏疏的林木间,一个红色身影死死盯着这一切。他脸色惨白,身躯颤抖着半伏在马背上,眼里是深深的疼痛和绝望。
一边的青衣人愤恨地盯了前方一会,转而满目担忧地看着他。
林小如颤抖的身子完全平静下来。
“……”红衣人张了张嘴,软软地伏倒在马背上,一线浓稠的鲜红从唇角渗出。
“公子!”这哪里只是同心蛊发作,分明是心成了碎片。青衣人低声惊呼,终是不忍地别过头,却看到了一双眼睛。那个先前出手帮过他们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眼神清冷地看着他们。
青衣人心中一寒,看看男子含着嘲讽和冷意的眼睛,看看前方已经起身的那道比以前瘦弱此刻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萎顿在马背上的人,神色黯淡下来,无奈叹息。
秦风站起来,仔细为自己和林小如抻平压皱的衣裳,抱起她走向闪电。上了马,将林小如拥在怀中,催动闪电前行。临走,忽然回头向青衣人这边扫了一眼。
林小如并不知道林中的玄机,经过刚才的激情萌动和心痛的摧残,她已无力继续骑马,只软软靠在秦风怀中。
她很无奈也很担心。秦风面冷心热,动情的时候激烈狂野,而她因为中了同心蛊,根本无法用同等的激情去回应。可是,她却不能因为要解蛊真的杀了花千君。
以后该怎么办?
除此,更有个结缠绕在心头,勒得她生生地慌。和花千君曾经同床共枕的事,她不知该隐瞒还是坦诚相告好。
说了,或许他现在就会嫌弃她离开她,她虽然会痛苦会伤心还可脱身;或许他选择原谅她,却从此在两人心中埋下一根刺,不知哪一天就会冒头刺得二人遍体鳞伤。
她想,只要她不说,秦风不知道,那件事就等于没发生过,自不会影响他们,她只需深藏在心或者努力遗忘就行。
可是,如果哪一天秦风从花千君口中得知了哩?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欺骗了他而心生怨恨,会不会觉得她不纯洁厌弃她?
到那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小如,”这时,秦风偏头在她耳尖上吻了下。
林小如轻轻一震。
秦风以为她是身体上自然的对他的回应,心里一荡,情不自禁旋过她的身子侧放在自己腿间,对着她的唇又啄了下。
林小如正因为那件事为难,见秦风对自己这样浓情,又是愧又是不安,冲动之下就要告诉他:“风!”
“嗯?”秦风软软地应道,漂亮修长的眼眸里情潮流动。
看着他清俊的眉目和眸中的柔情,林小如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悸动和恐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了,也许下一刻就会失去这个男人。
她不想!
“嗯?怎么了?”秦风敏感地察觉出林小如的为难和挣扎,嘴唇在她垂下的眼睫上轻轻扫过,手臂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小如,我好高兴,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秦风在她耳边低语,脸上是孩子般单纯的快乐。
林小如心里陡生罪恶感。她不仅自私地欺骗他,还亵渎了他的感情。
她林小如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卑劣了?
不,她应该说出来,与其让他日后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思及此,林小如下了决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