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伤得严重吗?”顿了下,云皓天问,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暂时还不清楚,只说碰破了头。”青衣人没有放过他一瞬间的神情变化,按理那是不该出现的。
“人可进了秦府?”云皓天抬头望着一个方向。
“是的。这次秦府共进了四个丫头,采青就在其中,会拨在蓝玉身边侍候。”青衣人随着云皓天的动作望过去,刚才他就是从那里来的。
“告诉蓝玉,无论用什么手段博取秦风的欢心都可,但有一条,不得伤害她,否则……”
否则什么?青衣人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下文,不由抬眼看向他。
云皓天脸色阴沉,眼里闪着冷芒。
跟了这么久,自是知道他这个表情意味什么。青衣人愣住,一时摸不清他心里的打算,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殿下,您不是恨林,恨她故意让公主受折磨吗?让蓝玉去秦家不就是?”不就是专门去破坏那两人的吗?为什么又不许伤害她?青衣人压下心中的疑问,不解地看着云皓天。
“秦风为了她,连公主都不肯娶,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情比金坚,好戏还没开始哩,如果主角就不住受伤,秦风心疼,蓝玉还有机会吗?”云皓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青衣人一眼,冷冷地说,“记住,务必让戏演久点。我不想再听到她受伤的消息。”
“是,属下明白!”青衣人嘴里说着明白,其实更糊涂了,总觉得自家主子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主角之间发生矛盾冲突,戏不是更精彩吗?况且,人家受伤,心疼的该是有关的人,主子生什么气?他边走边想,冷不防重重撞上一人。“叶头儿?”他有些无奈看着面前好整以暇望着自己的人。
“走路都魂不守舍,挨训了?”叶桐抱臂而立,一看就是故意让他撞上的。
“没事儿。”青衣人刚要绕开,突然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四下看看,指着云皓天书房方向压低声音说,“听到秦府那个人受伤的消息,生气了。我说头儿,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叶桐不答反问。
“殿下该不是觉得因为六公主的事吃了暗亏,想找回场子?”青衣人说,“寻个错处就是,何必绕那么大个弯子?”
“你以为秦府的错处那么好寻?西番国这件事儿不是被人家轻松解决了?”叶桐哂道。
“秦家那个二少夫人到底什么来头?咱们就不能想办法,”青衣人打出个铲除的手势。
“殿下一向惜才。”叶桐摇头。
“所以用离间的方法赶走?那为何还要护着? ”青衣人越觉不解,要赶人手段狠点不是见效更快么?又不是没别的办法,干吗巴巴还弄个人出来做人家夫妻感情的试金石?这与一国储君的行事方式也太不搭了些。
“你就当殿下政事之余消遣消遣吧。”叶桐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说。
青衣人暗中翻个白眼。国之储君一人之下,有拿臣子家事来消遣的吗?便是站在关心的角度,更不会想方设法去破坏人家感情吧?
叶桐不管他心中纠结,一阵风消失不见,停在了云狻
“叶桐?进来!”屋里,云皓天的声音响起,含着迫不及待。
叶桐闻言举步,刚进门便和两道灼热激动的眼神对上。
“属下无能。”他微低头避开。
“还是没查到?”云皓天脸上立即满布失望,“怎么可能?行踪再简单不过,却查不出来历,难道能平空出现个大活人?”
“属下也百思不解。”叶桐说。
“你说,这世上会不会真有妖精?云皓天呆怔一会后,突然问。
“妖精?”叶桐惊讶出声,随即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了,稳了稳气息说,“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看着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会笑会生气会痛会受伤,怎会是那等怪物?再说,这世间也从无人亲眼看到过妖精。”云皓天抚额而叹,“林小如,你到底是谁?”
“不管她是谁,一介妇人,根本当不得殿下您这样费心费力。”叶桐试着劝道。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事全都与那个人有关。多年来,云皓天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在最初的不解后,他心底已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太清楚不可能,才不敢挑明。
“性情坚毅纯良,多谋而心善,凡尘之珠。蓝玉不过徒有其表,秦风若因此伤她远她,便是有眼无珠,当不得第一公子的称号。”云皓天摇头说道。
“可秦风与蓝玉情投意合。蓝玉难产早亡更是他心头之殇。”叶桐说。
“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尽办法将她放到身边。”云皓天神情一肃。
叶桐吓了一跳。君夺臣妻,是天下君臣关系中最忌之一。
“用兄弟礼待之,她应该能接受吧?”云皓天看着叶桐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那样白白被俗世之情伤害糟蹋,太可惜了些。”
叶桐卡在喉咙里的一口气终于呼出,一颗心也放回腔子里。
林小如受伤昏迷的消息在秦府传开。方夫人、青霞、若涵,李蕊兰先后赶来看望。
“怎么又伤成这样?这孩子命真苦,可怜几年来常常不是伤就是病。”青霞看见林小如昏迷不醒的样子,又想起过去种种,到底心疼。
方夫人脸色黯了黯,叹息一声。
李蕊兰想着先几天还笑语盈盈送她新衣裳的人,现在这么一声不响地躺着,心酸不已。
蓝玉听说后,挣扎着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