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秦瀚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虽然是个小不点儿，仍能看出长相酷肖秦飞。
林小如将一根手指塞在他手中，立即被他紧紧抓住，墨黑的眼珠迅即转过来。
“哇，好聪明的小家伙儿！”林小如乐了，轻轻晃着手逗他，“小瀚宝贝，来，叫姑姑！姑——姑！”
小秦瀚的小胖手将她的手的指抓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末了，竟一咧粉粉的小嘴笑了。
“他笑了，大嫂快看，瀚宝贝笑了！”林小如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小的婴儿玩，怪新奇地低声叫道。
“他知道你这个姑姑疼爱他！”李蕊兰乐呵呵地对林小如说，一脸幸福满足。
“错了错了，是婶婶！你们两个大人别把称呼弄混了，教坏了我的乖孙孙。”方夫人笑得见眉不见眼，从李蕊兰手中接过小秦瀚，“宝贝乖孙孙，来，祖母抱抱！”
小秦瀚到了方夫人怀中，仍抓着林小如手指不放。林小如挨着方夫人，意犹未尽地逗着小家伙。
“二少夫人和小少爷真投缘。二少夫人这么喜欢孩子，快些生一个，咱们夫人就更高兴了，保管梦中都会笑醒。”齐妈在一边笑着说。
此话一出，方夫人和李蕊兰想到林小如伤在秦风手下的孩子，都脸色一变，一齐向林小如看去。
林小如心情刚刚好些，听齐妈这么一说，同时感受到方夫人和李蕊兰的视线，正在逗秦瀚的动作一滞，细细的疼痛从心底泛起。如果没发生意外，她的孩子应该一岁了，都能开口奶声奶气叫爹娘了。
可是，他没了，不及长成就被他的父亲误伤，胎死腹中。
以后，她还会有秦家的孩子吗？
给秦风生孩子的应该是蓝玉吧？
两年前那个无缘的孩子原来是天意，不过告诉她和秦家和秦风的一切纠葛都只是纠葛而已，修不成正果。
不想被人看出心里的伤，她憋住疼痛，强笑着逗小秦瀚。
齐妈并不知道林小如失去过一个孩子，还继续说：“说起来，风少爷和二少夫人成亲也有两年多了，现在大少爷添了小少爷，二少夫人很快就会见喜的。”
“你看你，竟比我还心急了。”方夫人见林小如脸色寡淡，对齐妈嗔道。
“老奴这不是替夫人急吗？夫人本来早要当祖母的。……老天有眼，现在蓝夫人和二少夫人都在夫人身边，明年每人生一个，家里就热闹了。”齐妈沉浸在自己设想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几人不对。
“好，到时候你这把老骨头可不许偷懒。”方夫人笑道，“你昨儿个不是从库房里找了好些药材出来，说要送给小如做药膳么，怎么现在倒忘了？”
“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被方夫人这一提醒，齐妈陡然想起来了，赶紧去拿。
方夫人趁机转移话题，让林小如多养着身子。
林小如已有些意兴阑珊，面上仍若无其事地答应。
小秦瀚玩了一会，要吃要睡，李蕊兰便起身告辞。
林小如随着出来，和李蕊兰分手后各自回房，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去找本闲书打发时间，便拐上了去书房的石径。
书房门半掩，林小如正欲伸手去推，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出：
“风郎，这个字怎么念？”
她举起的手顿住，眼睛已将屋里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秦风提笔站在案前，蓝玉站在他身侧，纤纤玉指指着纸上，微仰起脸看着他，露出柔和秀美的侧颜。二人站在一起，男的挺拔秀颀，女的柔弱美丽，如金童玉女浑然天成。
这一副和协美图刺痛了林小如的双眼，她想离开，双腿却有些不受控制。
“风郎？”蓝玉稍稍提高音量，语气柔甜得要滴出蜜汁。
“啊？哦……”秦风似乎突然才醒过神，说，“这个字，是yan。”
“yan？我从没见过这个字哩。风郎的字写得好好看哦。”蓝玉赞叹说。
……秦风没出声，笔在纸上落了下又停住。
“风郎，姐姐的字写得好看吗？”蓝玉注视着秦风问。
“她的字写得很好看，不过，她不喜欢用软笔。”这次秦风倒答得快。
“不喜欢用软笔？那用什么？”蓝玉娇柔的声音里有小小的好奇。
“她喜欢用钢笔，甚至用石黛也能写。我第一次看到她写的字就是用石黛写的。”秦风说，语气带着丝回忆的朦胧。
林小如心尖被刺了下，屏住呼吸。她记得那是初来大兴不久，一天闲着无事随手在纸上写下的几句李清照的词。就是那张纸后来不知怎么到了秦风手里，成了她心系其他男人的证据，差点引出一场大误会，从而把她往与秦风的婚姻中推了重重一把。
“风郎，我都不会写字了，你教我好不好？”蓝玉的声音打断了林小如回忆。
“写字？哦，好啊。”秦风声音有些散漫，似心不在焉。
“来啊，你教我！”蓝玉说完，站在秦风身前，从他手里拿过笔，然后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上，提笔写起来。两人相偎相依，手和手交握，温情脉脉流淌。
林小如闭眼，再睁开，极轻极慢地向后挪动一只脚。
这时蓝玉突然放下笔，转身对着秦风，柔声唤道：“风郎？”
“怎么了？”林小如听到秦风问，微带疑惑。
“我想你了！”蓝玉软软糯糯地说，抬头凝视着他。
林小如提起的那只腿一抖，身子一歪差点重心不稳跌倒。
“风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