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恭喜蓝夫人，可以和风好好相伴一些时日了。 ”林小如不慌不忙地直起身，语气平淡得并不比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更多一丝情绪。
蓝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苍白扭曲，似在极力忍受痛苦。
“玉儿！”秦风上前抱起蓝玉，“小如，为什么？”他满眼不可置信。若说上次没弄清，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林小如用曾经将他摔出去的那一招摔倒了蓝玉。
林小如平静地对上他质疑的眼神，又转头对到近前的方夫人叫了声“娘”，没有半点慌张不安。
方夫人一脸震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林小如虽说爱憎分明，却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蓝夫人，上次多亏你的关照，虽说让我躺了两天，流了点血，却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在此多谢了。”林小如郑重地对蓝玉说，仿佛说着一件无比严肃而天经地义的事。
“玉儿没有，玉儿上次，真的，没有推姐姐。”蓝玉吃力地辩解，两眼含泪，无限委屈地哀哀地看着方夫人和林小如。
“你推没推我，就算天地都没长眼睛，你我也是心知肚明，我不想也没必要
找证据证明一番。而我刚才摔你一下，摔了就是摔了，绝不会装可怜狡辩抵赖。”林小如平静淡然地说。
“小如，你就因为怀疑玉儿上次推你就下这样重的手？玉儿身子柔弱，又一直不大好，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秦风看着林小如的眼神是无比痛心。
“她想你多陪陪，我不过帮帮她。”林小如慢条斯理地说，“蓝玉，你以后最好是别往我眼前凑。还有，我只是个平头百姓，要的不过一份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日子，既不想与人为敌，也没什么野心阴谋，所以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告诉他别老想着为难我。惹恼了我，别说摔你这个冒牌货，我索性打上门去，闹得他永无宁日。”
“小如！”方夫人听着这一席话，不由变了脸色。
蓝玉更是惊慌地睁大眼，连连摇头，边说边流泪：“玉儿不明白姐姐说什么！姐姐不喜欢玉儿，玉儿，玉儿以后，远远躲开就是，求姐姐别这样，说玉儿，玉儿实在，冤枉。”她越说越委屈，到后来已是哽咽难言。
“娘，小如心情不好，您带小如去歇一会，我先送玉儿回去。”秦风深深地看了林小如一眼对方夫人说。
“来，小如，去娘那儿坐坐。”方夫人点头答应，温和地对林小如说。
林小如看看秦风匆匆而去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拒绝，默默跟着方夫人，浑身散发着冬日傍晚一样寒凉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在方夫人那默然坐了一会，秦风匆匆而至。林小如微微有些诧异，意外他这次竟没有陪着蓝玉。不过也就诧异了一下而已，有关蓝玉的事，她实在不想多
浪费哪怕是半个脑细胞。
而大当家秦业也肃着脸色进了房。
林小如福了福，静静对上秦业的眼神，等待即将到来的说教或者训斥或者其他的什么。
“风儿媳妇儿，怎么听说你和蓝玉竟动上手了，到底怎么回事？”秦业沉声问，倒没有一上来就耍大家长的威风，不过微拧着眉的样子，也表明他心情有些不爽。
“我讨厌她，可她非得往眼前凑，我一时没忍住就动手了。”林小如丝毫不隐瞒，也懒得装委婉。
大约是她坦诚得有点嚣张，秦业张张嘴，竟似噎住了，好一会才说：“胡闹，怎么说你也是有见识的，是能掌管秦家的少夫人，即便在京中同辈里，也是有脸面有身份，怎么能由着性子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动手？万一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脸面身份？的确，传出去是有损颜面。可是若里子都快没了，面子还那么重要吗？除非蓝玉出秦府永远不在她眼前晃，不然她绝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吃了亏还要装样彰显自己大肚能容。林小如心中不以为然，说话仍尽量让语气和婉好听些：“我告诉过她我不喜欢她。”
“蓝玉好歹也是风儿明媒正娶的，你便是如何不喜欢她，就不能看在风儿的面子上稍稍容忍一些么？”秦业见她没有一点认错的自觉，忍着不快说。
“可她不是蓝玉！”林小如说得很干脆。纵然是，她也不会让步。
“不是，就不能容了？看看你娘，这么多年不是和瑄儿涵儿她们娘处得很好么？”秦业说。
林小如一点不敢苟同他的观点。她看看方夫人，方夫人微垂着眼睑，表情平静无波，不由心中冷笑。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男人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除非根本不爱那个男人，不然只是会做面子功夫罢了。
就像知道她的想法，或者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秦业又耐心地继续说：“男人便是有些个妻妾也正常，风儿也就对蓝玉上心些，又没有三妻四妾七个八个的，这次就当是风儿喜欢再讨了个进来。家和万事兴，你既和风儿成了夫妻，也该为他着想。这两年若是能敛着性子，又哪会生出许多波折！”
这是在怪她闹得秦家不宁了？林小如不过见秦业还算开明大度才本着尊敬的心态耐着性子和他说这些，现在被怪罪上，再没了心思继续这种鸡同鸭讲地辩论，索性住口不言。
“爹，您别说了！小如她只是心情不好。”秦风见林小如神色越来越淡，隐隐带了苍凉空洞，心里更加不安，好容易逮着个开口的机会。
“哼，你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