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如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自从那天回家不成,她就一直闷在小院里。秦府纵然风景如画,可人若没好心情,再美的风景也不入眼。
“芊芊姐,芊芊姐!” 外面有人叫她,接着若瑄若涵两姐妹就跑了进来。若瑄细眉大眼,圆圆的脸,皮肤白希细腻,衣裙鲜艳,却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她人心肠好,性子也直,总是快人快语。若涵则是瓜子脸儿,丹凤眼,衣着淡雅。
“哇,芊芊姐,你怎么这身打扮啊!”若瑄一看见林小如,就惊奇地叫。“我说,你这样穿还真好看。”她围着林小如转了两圈,得出结论,“感觉不比大哥二哥逊色啊。只是身量矮了些。”若涵则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小如。
林小如好笑地摇头。这丫头,竟拿她和秦飞兄弟比。论皮相,天下又有几人能比得过他们去?
“若瑄若涵,你们俩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林小如笑着让二人坐下。可算有说话的伴儿了。
“别提了,这几天我们都忙着绣花儿,没腾出空来。你倒好,有了二哥,就不和我们玩了。”若瑄撇撇嘴说,又做了个鬼脸。若涵在一边掩嘴轻笑。
“咦,我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林小如一头雾水地看着若瑄。这几天,她连秦风的人影儿都没见着。
“大哥只说姐姐脑子受了伤,记不得以前的事儿。原来只是忘了我们,对有的人啊却记得牢得很。”若瑄一脸坏笑地打趣。
“若瑄,你个鬼丫头,倒是把话说明白些。我可真摔笨了,不会猜谜。”林小如把眼瞪得圆鼓鼓的对着若瑄。
“呵,你那天和二哥一起去哪玩了?大家都看见了。”若瑄揭穿她。
原来是这个。林小如耸耸肩,也不辩解,却问她:“若瑄,你刚说和若涵忙着绣花儿,为什么偏要赶在这几天哩?”
“因为大哥啊。大哥要成亲了,你不见家里都忙起来了?刚爹和大哥都回来了哩。“若瑄说着,一副“你不会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吧”的神情。
秦飞真要成亲了?原想让他方便时带自己出去玩玩哩。可惜!林小如心中遗憾。既然暂时回不成,在大兴见识见识也是好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也只是空想了。
“芊芊姐,你不高兴吗?”若瑄见林小如不做声,奇怪地问。
“没有啊!”林小如回过神来,忙说,“大哥要成亲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哩?我刚才想别的事情去了。”她可不愿让这姐妹俩也像秦风那样误会自己。
“还有更高兴的事哩。”若瑄朝林小如挤眉弄眼,若涵也对着她笑嘻嘻的。
林小如不解地看着二人,心里一阵发毛。
“走吧!”若瑄偏不说,只上前拉了她,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
林小如抬头,门楣上,“静雅阁”几个古朴的大字进入眼帘。这不是秦业和夫人方漪的住处吗?若瑄把她带到这里干吗?
“进去吧!”林小如正不明所以,若瑄在身后轻轻一推,然后和若涵笑着跑开了。
林小如身子向前一栽,被动地进了门。屋里,坐着秦业,方夫人,青霞,秦飞兄弟。“若瑄这个冒失鬼!”她心里小小地埋怨了一下,忙微微低头躬身,“秦老爷,夫人,姑姑,”三个长辈一古脑儿叫完后才抬头看向秦飞,问:“大哥,你回来了?”至于对秦风,自动省略。
“芊儿,你怎么这身打扮?”三人六只眼诧异地看着林小如好一会,方夫人问。
是啊! 这个可怎么说?好玩?喜欢?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穿长裙摔跤摔怕了吧。
“娘,芊儿受伤后,不方便穿长裙,我就带她去做了这些衣服。”还好秦飞替她解了围。林小如感激地朝他一笑。
“芊儿,过来。”秦飞站起,示意她坐。林小如看一眼那把位于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椅子,迟疑一下,过去僵硬地坐下。屋里突然静下来,她感觉怪怪的,微勾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芊儿,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些事要商量一下。”就在林小如眼观鼻鼻观心时,方夫人轻轻咳了下说。
林小如没动,却飞快竖起耳朵。找她商量事情?貌似她在秦家的地位还没这么高吧?
“你大哥要成亲了。”她听到方夫人说。
成亲?好啊?可是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都在她面前提起?
“芊儿,你大哥从小就疼爱你,大家也都知道你们之间关系非常亲厚。可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到了成亲的年龄,毕竟男女有别,不像小时候,可以随着性子……”
“娘!”方夫人还待继续说,被秦飞打断了。
林小如总算明白了,敢情是他们嫌自己和秦飞太过亲密。“夫人,是不是我妨碍了大哥?”她缓缓呼出憋在胸口的气息,抬起头,“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看来,在秦家的这抹最动人的温暖要离她而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芊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方夫人微微有点惊愕。
那是什么意思?林小如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说……还有你姑姑姑父,我们的意思是,风儿和飞儿本来就是孪生兄弟,他们兄弟俩成亲也就定在同一天。”方夫人说,“你看,好不好?”
兄弟俩同一天出生,同一天成亲,这没什么不好。可,干吗问她?
“芊儿?”见她发愣,方夫人又微笑着追问。一边的青霞喜笑颜开,秦业则有点严肃。
林小如转头看看身边,秦飞含笑对着她,秦风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