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口叼着戚秋天给他的那盒特供,像是默哀似的闭着双眼,不知道想什么。冰窖的铁门紧闭,听不到里面的人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心却是七上不下,不得安生。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按理来说是不至于如此的,毕竟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那还怕什么?
但是,若海怕死了!过了这些年的消停日子,若海越来越怕死,越来越珍惜现的时光,不然以戚秋天救了自己一命来说,他是宁可陪着主子一起去死的。但是现,他做不到!之所以忐忑,那是因为他对戚老爷子不够了解。管戚秋凡说了要保住自己,但是他爷爷话,他又能怎么样?
戚老爷子可不管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原本是一个叛徒而已。戚老爷子让戚秋凡动,那么紧跟着赵强和那个苗疆蛊王就会动,赵强动了,“破晓”能闲着?自己当年逃过一劫,难道这一次还能逃过去吗?
可是如果戚秋凡真的放弃自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对于那群大人物来说,一个人,不就和一只蝼蚁一样,说杀就杀吗?他们的眼里,重要的是后的胜利!现这种情况,把自己推出去做替死鬼,是好的办法,难道他还能替自己着想?
正到若海要转身就走,准备再去做杀手,干个两年,然后过点消停日子的时候,铁门就被“吱嘎”的打开了。
铁门打开,戚老爷子的老管家马上迎了上去,守戚老爷子的身旁。就戚老爷子走到若海身旁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若海耷拉着脑袋,那根只抽了一半的烟早戚老爷子推开铁门的一瞬间就被踩了脚底下。若海努力保持着镇定,他心真的很奇怪,这个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的老头子,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想了好一阵,他才想明白,原来……他害怕了!是的,他害怕了!这个可以跻身超越极限之前排得上号的强者,竟然一个老头子面前害怕了!戚老爷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恐怖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由内而外产生,令人为之胆寒。
终,戚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拒绝了管家的搀扶,一步……两步……缓慢的走下了台阶,看样子十分的小心翼翼。即使他现仍然是腰板挺直,似乎是要撑起一片天似的,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那几十年前北京叱咤风云的戚老爷子,如今……真的老了。
而戚秋凡,是戚老爷子离开了四合院后,才缓慢的走了出来,然后把冰窖的门关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了台阶上,头靠着大铁门,长出了一口气。生了这么多事,也闯过了大的难关,戚秋凡的心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轻松的感觉。管是冰窖内,但是戚秋凡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并没有吐出,而是硬生生的咽下,虽然胸腔十分的难受,但是却是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谢谢大少爷救命之恩。”若海走到戚秋凡的面前,弯着腰,恭敬的说道。这一声“谢谢”,若海是自内心的。他知道,如果不是戚秋凡帮自己说话,恐怕自己真的会难逃一劫。
“我现不是什么大少爷,我就是少爷!戚家的少爷,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呵,到了现,我倒是成了孤家寡人了。”戚秋凡自嘲的笑了笑。
“我明白,以后我会一直留少爷身边,永不背叛。少爷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对敌人,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若海恭敬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的主子已经背负上了残杀亲弟弟的名头,但是……他这个背叛者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现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戚秋凡,这样他才能继续活着,而且是很滋润的活着。
戚秋凡起身,拍了拍若海的肩膀,轻声说道:“别的我给不了你,但是我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谢谢少爷!”若海的腰弯得加的彻底。
……
过了几天,戚秋天被亲哥哥戚秋凡亲手杀害的消息,已经北京内传了个遍。有不少图谋不轨的人想要借机对戚家做些事情,但是都被戚家的两大援手,赵家和公孙家给挡了回去。但是这样的风声越来越紧,原本以为几天后这些传言就会消散,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愈演愈烈,后无法,戚老爷子只能站出来说戚秋天陷害现任家主戚秋凡,反而被自己杀死,并声称自己为清理门户,大义灭亲!同时,把戚秋天划去祖籍,不得葬戚家祖坟。
也就是说,戚老爷子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揽了自己的身上,管一些明眼人能看出一些倪端,但这也正好堵住了一些人的嘴,使得他们不好再说什么。重要的是,戚秋天还真的是不得好死了!竟然连被戚秋凡杀了以后,祖坟都进不去,哪怕是死……他也要为戚家做一些事情。枭雄末路,虽说戚秋天还算不上是一个枭雄,但是这样的结局,还是让一些人感到惋惜。
正当戚家焦头烂额的时候,赵家却传来了好消息。赵老爷子、赵梁鸿和老周三个人同一天竟然全部苏醒了!这让赵强等人欣喜不已,就差要放鞭炮庆祝了。糟老头儿的照料和蓝悠悠把一些残留的蛊毒清理后,三个人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只是还略显虚弱而已。
原本赵老爷子醒来神智恢复正常后,就想回到后山居住,但是却被赵梁鸿和赵强两个人拒绝了。赵老爷子看着十分孝顺的儿子和孙子,心也是一阵骄傲,随即也就不强求,住了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