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陈婉儿前脚刚一踏进船仓,小船周围的竹伐便被击开,一道水墙蓦的自小船边猛蹿而起,紧接着,一道银冷的剑光以雷霆之势闪电般断开水墙,与此同时,一道道温热的血柱冲天而起,即而很快便又与那一道破开的水墙相撞融合,啪的一声坠入湖面,水花四溅间,血,瞬间晕染,旋即淡化。
“这些本王都知道!”声音妖媚而又清冷,风清寒斜眸睥着陈婉儿,道“不过即便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湖面顷刻诡静,接着,便又一次发生哗啦啦的一阵声响,一群手持利器的黑衣人猛的自湖底破水而出,脚下借力一点,齐齐朝着风清绝攻去。
想要他死的人,在风云可谓比比皆是,再加上赵府神秘背后的复杂,还有飞雪本身,方才那些人到底是因为他才对付飞雪,还是因为赵府,或许是飞雪本身,因素如此之多,晓是风清寒心思再剔透,一时半会却也不能当机立断的下出什么结论。再加上飞雪是在船上失的踪,众所周知,有水的地方,最不利于追踪,莲湖如此之大,周围更是山多林多,道路复杂的很,若没有一个可靠的线索,寻人何其不易!
风清寒表面平静无比,但心里,那愤慨的大浪早已汹涌翻腾。
俊眉微拧,风清寒负手立在船头,若子夜般漆黑透亮的眸子平静而又深遂,如妖的容颜上显不出半点情绪,不见焦急,没有恼怒,那般高深莫测的样子竟任谁都无法捉摸。
风清绝手持银剑静静立在船头,脸上笑容依旧,温润无比,如沐春风;身上白衣扬起,那姿态仿若月下谪仙,纤尘不染,风华无限;第一拨靠近小船的刺客,尚未自湖底露面,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在这样一个谪仙男子的剑下惨烈丧命。
风清绝先发制人,而风清寒却是以不变应万变,因为双方的打斗,小船早已愰的不成样子,有几次甚至险些翻水,然,一身绯衣负手立于船头的风清寒,却依旧一脸从容,如在平地,那态势,好似天蹋下来亦能面不改色般,虽然不动,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震摄着人的心灵!
当银剑之下,又一拨黑衣人倒下之后,当自湖底破水而出的黑衣人越发多的时候,围绕在风清寒周围的气流突然以可视的程度似漩涡一般越转越快,紧接着,绯色的绫带以风清寒为准心,似一朵绽开的花般猛的朝四面八方袭去,绫带化作利剑,化作长鞭,化作劲风,所到之处,血肉满天,尸骨无存!
握剑的手微微一颤,这便是他隐于废材外表之下的实力吗?风清绝震惊,温润的神态终是不复存在,一直都知道他的三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现在看来,他,或许比想象中的更胜百倍千倍,乾坤灵的守护者,这便是楼氏血脉的选择吗?太可怕了,他的父皇凡事听之任之,是否早有所觉呢?他的父皇是不是早就将风云江山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呢?
乾者,天之所指,坤者,地之所及。他的父皇想要给他的三哥压上风云的帽子,想要借他之力一统天下江山,对一个楼氏血脉的继承者,抱有这样的想法,他的父皇,是不是赌的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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