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撕她的衣服,就算是他强要她,心都没有这样疼过,原以为只有对她,因为恨,他才会这样粗暴,现在看来,他就是有这个嗜好。
“看什么!”威严而又愠怒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裴君浩一张冷脸上双眸犀利地盯着她。
原以为他没有这么快回来,谁知道……唉,她急忙低头,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泪。
“我以为你没这么快回来,睡不着,所以来收拾一下。”
“谁让你放她进我房里的?”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她是你的未婚妻啊?”都有了你的孩子了,衣服都撕碎了,还要怪我不该让她进来吗?
“谁给你乱放人进来的权力?”他并不听她的申辩,怒声喝斥。
“她进来,裴总难道不开心吗?”她心里隐藏的忿怨不经意流落出来。
“这几天身体不好,所以找个人来代替你吗?”他突然望着她,嘴角一扬,脸上多了一抹轻浮的笑意。
转而伸手托起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不是离不开男人的吗?现在好了一点是不是?今晚,”他冷笑着,手按在她的胸前,邪魅地说:“又想了?”
她身子一退,恼怒的看着他。
“你乱说些什么?”
额,还有脾气了?
在外面和男人睡了觉,又放个女人睡到我床上来,还给我脸色看,越来越有出息了。
不容她再开口,一手将他提起,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她的身子在床上弹了几弹,再又弹起时,他跳了上去,将她压住。
“不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将他推开,他毫无防备,竟然一骨碌滚下了床,头撞在墙上,脸与墙壁深吻了一个,脸上顿时鲜红,嘴角流出血来,身子靠在墙倒在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看了看,抬头见慕芷菡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似乎想上前扶他起来,到底没有动。
他突然放生大笑:“哈哈哈哈……”笑得慕芷菡毛骨悚然,他,他怎么了?是不是推倒了他,要发狂了?她身子一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仍然大笑着,笑得快岔气了,抱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慢慢向慕芷菡走了过来。
嗯,好,很好,从来没有女人把我裴君浩从床上揣了下来,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他走近她,像是忍不住笑似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笑里面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是,前面那句。”
前面那句?她说什么了,她一回忆,她情急之下只说了两个字:“不行!”,就把他揣下床了,可是这话,她还敢说吗?
“没说什么啊。”她弱弱地应。
“我喜欢听,再说。”
他浅笑,可她却隐约感到笑里潜藏的危险的气息,那叫什么来着,对,就是它:笑里藏刀!
她摇头。
“说!”
她再摇头。
“说!”
她还是摇头。
“说!”
他的眸光里透出了深深的杀气,像幽深的海洋,瞬间要溺毙她一般,又似岩浆里喷出的烈火,要将她燃成灰烬,更像一把锋利的刺刀,直向她的心脏刺了过来,她快窒息了,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也不能做缩头乌龟,你让说就说,我偏不说。
他果然一伸手,她重被掀倒在床上,他正要压上来,她手一抓,正好抓到梁曼茹那件被撕破的衣服,她心里一痛,从那边一滚,滚到了床下,他扑了个空。
好!太好玩了,从没有女人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新鲜!
“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她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
“身手不错,很敏捷。”他赞一声。
变态!要女人洗澡,穿衣,爱撕女人衣服,刚要了一个,又强迫另一个,她恨恨地看着他。
他却又扬起了那抹邪邪的浅笑,猛一扑,她急忙一闪,他再一扑,她又一闪,他再扑,故意让她闪,猫捉老鼠,一下子捉到就不好玩了,就这样闪来闪去,不知多少个来回,她累得气喘吁吁,他却玩得兴起。
“你到底要怎么样?梁小姐才走,你就忍住了?”
“除了撕女人的衣服,你还会干什么?”她不再闪,冲到床前抓起那件破衣服扔在地上。
这算什么?怪我?怨我?做了我的情人,和别的男人上床,放别的女人晚上睡在我的床上,还敢怨我?
他一手抓了她的衣领,吼道:“我就是喜欢撕女人的衣服,也比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强,心甘情愿做了我的情人,又在外面和野男人睡觉!”
在外面和野男人睡觉?这叫什么话?太侮辱人了!
“胡说,变态!”她奋力一挣,推开她跑了出去。
他看着她急奔出去的背影,眉头一皱,好像哪里不对。
“胡说”,“不行”,“变态”,她怎么敢这样说他,她怎么敢?她敢说她没有?难道……对了,谁寄照片给他的?为什么寄照片给他?
糊涂啊糊涂,心里一来气,竟然就忘了这个重要问题。
裴君浩心里有些狐疑,望着慕芷菡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正交待陈强去查这事。
“裴总,梁少爷来找您。”杨秘书报。
“请进来。”裴君浩脸色微变。
“君浩,我有事找你。”梁嘉熙进来,一脸严肃地对裴君浩说。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