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璟的霸道白绮歌深有体会.桀骜狷狂的性格难以改变.加上身为皇子总有些特殊权利.他的狠厉与霸道只会滋长不会倒退.这点也是困扰白绮歌的问題之一..将來他是要做一国之君的.这股戾气狠毒不去必为后患.
哗啦哗啦的扑水声与惨叫声早惊动了旁人.听得杂乱脚步声渐近.易宸璟拉起白绮歌钻入树丛.在有人到來之前悄然离去.
潜回所住房间的易宸璟并沒有闲着.扬手把白绮歌丢进屋里转身离开.不过片刻便抱着一叠衣物返回.颜色素淡的衣衫往白绮歌怀里一塞.两道剑眉挑得老高:“去换衣服.”
“沒事换什么衣服.”白绮歌莫名其妙.待到抖开那叠衣衫后哑然失笑.“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拿些男人的衣服给我.”
“就是要你穿男服.这里是青楼.你穿着女人衣服到处走动少不得会被当成风月女子.刚才那种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穿也可以.老实呆在房中哪里都不许去.不然谁看你一眼我便剜出他眼睛.碰一下就折了他手腕.这样可好.”
小心过度.谨慎病发作.白绮歌翻翻白眼.思虑少顷还是躲到屏风后换上衣服.再出來时那个瘦弱的小女人全然不见.只有挺拔瘦削、英气勃发的清秀少年展现眼前.
易宸璟说的不无道理.青楼都是男客往來.见到女子第一印象不是妓女便是老鸨.要么就是打扫、伺候的小侍女.白绮歌走來走去确实不方便.
换完衣服的白绮歌看起來精神许多.脸上细长疤痕不但沒有损伤外观.反而更显出一股男子气慨.平添三分英武.易宸璟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抱着肩上上下下打量许久.薄削唇瓣抿出一丝好看弧度:“如果你是男人.只怕我也要像易宸暄那般养男宠了.”
“如果我是男人.你和易宸暄谁也别想坐这天下..一个下流无耻.一个阴险狡诈.还不如我去夺皇位治天下.”
“随你.你要抢的话我才懒得与你争.”易宸璟忽然欺身而上.抬着尖削下颌便是一枚淡淡浅吻.长出口气意犹未尽.“反正.命中注定你是我的人.无论什么身份.”
许是徐徐和风、融融暖日吹散了一丝半缕的沉郁.画湘楼中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二人难得轻松.言语之间罕见地多了些情丝缠绕.然而有些事情并非表面这样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那个被折断十指并踢入湖中喝了不少水的男人将要带來的麻烦.远远超出他们意料.
画湘楼外西走百步.一身湿漉冷水不停打着喷嚏的男人簌簌发抖.怪异扭曲的手指半举.满脸痛苦与愤恨交杂.对面相距不足三尺处.华丽官轿内传來好奇疑问:“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宛宁府地盘打伤我的人.”
“那二人面生得很.属下从來沒见过.”呻吟着哼了一声.狼狈男人跪在轿前抖成一团.“男的功夫了得.一身贵气;那娘们泼辣了些.但看起來不像练家子.早知道是个伤疤脸.属下说什么也不会去碰她啊.”
轿中倒吸凉气声赫然.里面坐着的人似乎很惊讶:“你说那女人脸上有伤疤.”
“是啊.很长一道.像是刀子故意割的……”
“呵.算你小子好命.这等美事竟然被你撞上.”阴冷笑声低沉.轿帘掀开一角.锐利目光越过地上跪着的男人直向不远处画湘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这份大礼若送给左丞相.鹤雷堂必将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