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跟踪白绮歌甚至曾经狠下杀手,自幼在易宸暄手下成长的男宠沒有理由去帮助敌人,苏瑾琰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易宸璟也无法解答。
说话间,偶大将军和几位将领已经走到近前,双鬓斑白的老将笑声爽朗,不拘小节地拍了拍易宸璟肩膀:“老夫还以为要到祭天仪式才能看见七皇子你,沒想到在这里遇上。正好,齐将军和郑将军两位是此次北征副将,他们还是第一次入宫,你们先前未曾见过面,借此机会认识认识吧!”
郑泰郑将军年纪与偶大将军相仿,也是为遥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之一,只是思想死板僵化不知变通,一直未能担当主将之职;齐涛齐将军是年轻一派将领中比较出色的,自幼深受父亲教诲苦研兵法,于排兵布阵皆有独到见解,但骨子里总有股文臣气息,一言一行习惯引经据典咬文嚼字,也因此不为遥皇和偶大将军所喜,数次出征都只担任副将,这次也不例外。
易宸璟对四名副将身份來历了如指掌,投其所好捡能聊得來的话说倒也不觉得生疏隔阂,加上有偶大将军在,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简单寒暄后偶大将军等人赶去寝宫觐见遥皇,白绮歌也与易宸璟分道扬镳,一个赶去准备祭天仪式,一个回到敛尘轩与白灏城告别----毕竟是男尊女卑的时代,祭天这种重要仪式女人是沒资格参加的。
徽禧居里,白灏城已经收拾妥当,只等到了时辰与白绮歌一道出都城,玉澈垂着手在门口委委屈屈站着,看见白绮歌回來嘴一瘪,几大滴眼泪噼里啪啦滚落。
“沒出息,当着二哥的面还哭鼻子。”白绮歌靠近玉澈低声道了一句,顺手抢下玉澈捏在手中藏掖的香囊丢给白灏城,刻意放大音量,“这是玉澈特地绣的,花了不少时间不说,她这双差点儿冻掉的手不知刺了多少个洞。二哥來遥国我也沒什么可送的,就让玉澈代为表示好了。”
白绮歌早就提过玉澈的心意,白灏城不糊涂又不傻,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拿着香囊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唯有无奈苦笑。
“绮歌,还有什么要忙的吗?沒有的话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随手将香囊放在桌上,白灏城歉意地看了玉澈一眼。
玉澈哭得满脸花,心里又憋得很,一肚子话想说也说不出來了,见白灏城还有话说只好胡乱擦擦眼泪闷闷应了一声,一脸失落出了房间。
“二哥你说已经有了心仪女子,这几天却从未听你提起,是不是为了躲着玉澈胡编乱造出來的?”看着玉澈身影消失院外,白绮歌关上门一声叹息,“可惜了那丫头死心塌地,來遥国这么久还一心一意惦念着你,我都不知道该劝你们两个谁回心转意才好。”
白灏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白绮歌身边轻抚面颊伤疤,拿惯刀剑的手从未有过如此温柔。沙场上叱咤风云的豪迈不见,仅余复杂目光,微妙神情。
“北征霍洛河汗国不知何时才是归期,下次还能不能见面谁也无法预料,趁着还有机会,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