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一把揪起那个骑士,挥拳就打,凌毅连忙止住。那家伙被摔的不轻,过了好久才慢慢醒来。凌毅看了看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周文将军的属下,来找凌校尉,有紧急事情!”骑士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之人:“麻烦二位指条道,府衙在什么地方?误了事情,凌校尉肯定宰了你们!”
凌毅一笑:“找凌校尉干什么?有多大的事情,竟然在大街上纵马?”
“你们是何人?”骑士见这两人并没有被他的言语唬住,问道。
“我就是凌毅!”凌毅扶起那骑士。
骑士一听,慌忙跪倒,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简:“大人见谅,小的的确有急事,这是周将军让小人送来的信,周将军说大人一看就明白,此事十万火急!”
凌毅接过竹简,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带着骑士回到府衙,派大个子将郦食其、蒯彻、英布全都找来,将周文送来的消息给大家传阅。看罢之后,凌毅道:“这陈胜野心还真大,就他这点人不但要攻打咸阳还要四处派兵,看来他想做皇帝呀!”
郦食其道:“皇帝谁不想做,陈胜这么想也没有错,只不过就是急躁了点,如果他们安心发展数年,筹集更多的粮草和士兵,先灭秦然后再挥师东进,则天下必然为陈胜所有。”
“咱们怎么办?”英布问道:“信上可说了,陈胜准备让咱们打头阵!”
郦食其道:“这是陈胜想借秦人之手消灭我们,此事千万不能答应!”
“这恐怕不行!”蒯彻道:“既然陈胜这么决定,义军内部定然有大多数人赞同,如果咱们不动,就给了陈胜消灭我们的理由,仅凭咱们区区七千人马,难以抵挡陈胜的大军。”
“那也不能就这么去送死呀!”英布说道。
凌毅一笑:“我才没那么笨,实在不行,咱们走就是了,我就不信他陈胜能追我到天涯海角!”
出兵的命令很快就来了。陈胜这次可谓是破釜沉舟,将仅有的十几万人马全部派出,四个方向,进攻秦国的领土。第一路便是周文的大军,以凌毅为先锋出陈郡过阳翟,直逼函谷关;第二路由吴广率领,北上荥阳,截住驰道然后沿大河西进;第三路,由宋留率领,进入南阳,迂回武关策应周文;第四路,以武臣为将军,张耳、陈余为军师,北上赵国,直取邯郸;第四路,以周市为将军,向东攻打沛县,进攻齐国;第五路,派邓琮、葛颖南下进入吴越。每路大军十万,务必攻克。
蒯彻一边念,郦食其和凌毅一边在地图上标出行军路线。看来看出,只有周文这一路大军最为凶险。自从起义爆发以来,朝廷便开始收缩防守,关中之地防守最为严密。就拿函谷关来说,就有五万兵卒驻守。虽然周文有十万大军,两倍于秦,可人家有雄关,想要攻破谈何容易。
郦食其摇摇头:“这陈胜是疯了,如此分散自己的实力,假如朝廷抽调大军对我们迎头痛击,然后再各个击破,则大事去已!”
“那咱不去!”英布道:“明明是去送死,何必趟这趟浑水!”
蒯彻连忙道:“周文已经派人来请咱们出兵,就算不看在陈胜的面子,也得给周文面子,此战咱们不能不去!”
“咸阳有什么消息?”凌毅扭头问郦食其。
郦食其摇摇头:“没有,似乎朝廷对此次事件漠不关心,既没有调雁门和南蛮之兵,也没有征召士兵抽调粮草,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不再抵抗了!”
蒯彻一笑:“这就对了,赵高一味把持朝政,二世皇帝就是个摆设,赵高阉人一个他如何知道排兵布阵,手里有没有可用之人,只要不打到咸阳城外,赵高是不会着急的!”
凌毅点点头:“既然如此,应该还有便宜,咱们不妨跟着周文去一趟?”
“去可以,咱们的制定一个底线!”郦食其道:“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这点人马,一战全赔进去可不行,到了该撤的时候,一定要撤下来!”
蒯彻道:“这点你放心,你觉得咱们主公是那种做赔本生意的人吗?”
凌毅和周文商定,在阳翟会和。周文从陈县出发进入颍川,凌毅从上蔡出发进入颍川。颍川还不是陈胜的势力范围,沿途秦兵还掌握着所有的县乡。周文有十万人,所到之处无人敢于匹敌,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阳翟城下。而凌毅只区区一万人马,除了小一些的县乡之外,其余大城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凌毅也不想再次和这些秦兵过多纠缠,能绕则绕,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的用计打上一仗,然后偷偷溜过去。
而眼前的襄城、颍阳、郏县实在是绕不过去了。这三城,三角排列,以襄城为前突,颍阳、郏县为两翼,横在凌毅北上的必经之路上。派出多路探马,探回的消息只有一个,非打不可。凌毅看着地图:“眼看就要到了,碰上这三城,是在有些难办。凌毅问道:“三城兵力如何?”
郦食其道:“此三城以襄城最大,士兵一万,颍阳和郏县略小一些,也有八千,而且都是石头城,易守难攻!”
“既然没有绕道的可能!那咱就打吧?”英布道:“就这么三个小县,给我五千人马,我一定拿下来!”
凌毅摆摆手:“咱们人少,打起来对我们不利,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就算拿下这三城,恐怕我们的兄弟也剩不下几个了,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怎么取?”英布立刻问道。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