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是天香酒楼第二楼,甚受欢迎,这十來张桌子,早已经有主,有客人在上方静坐,并沒有空闲之处,
布屈站在楼道口,看了一眼四周,眉头微微一皱,沒有说什么,
而一旁的小斯,四周扫了一眼,自然也注意到了天香第二楼的情景,脸色不由的变得有点难看,急忙对着布屈行了一个礼,恭声说道,“布世子见谅,都是小的的错,小的以为第二楼有空位,结果沒有,小的犯错了,还布世子白跑一趟。”
“沒事,既然沒有座位,那就到大厅去吧。”布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厮,并沒有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是如此,也沒有什么好生气的,
布屈不是纨绔子弟,更加不是高高在上之人,沒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且,面前的小厮,一路领來,也甚为辛苦,做得不错,再加上,面前这一幕,也的确怪不得对方,前者也就沒有生气,
不,准确的來说是,前者根本就沒有在乎,不曾在乎着一个小事,
自然,小烟对于布屈的绝对,一向都是赞同到底,布屈到哪,小烟就跟到哪,
旋即,布屈,小烟两人,微微转身,打算迈步向着第一楼走去……
不过,就在这时,第二楼的一个角落,突然传來了一个声音,
“既來之,则安之,小家伙,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老不死的拼一桌如何。”顿时,一道略显爽朗,夹杂着淡淡笑意,满含沧桑的话,从角落传了出來,一下子就吸引了四周客人的目光,视线,
“嗯。”
听到这个声音,这话,布屈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也就顿了顿,看向了说话來源之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老头,
老头大约六十來岁,身着一件长袍,长袍又破又旧,还略显肮脏,远远就能够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前者头发也有点凌乱,好似好久沒有整理,洗过一般,最为显眼的就是,此刻前者一只脚放在凳子上,一只脚搁在下面,不断喝着酒,大肉的吃着菜,时不时发出一个声响,还有就是,老头腰间别着一个大大的酒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酒鬼,
这一幅模样,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
看到这一幕,布屈眉头一皱,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不由得有点惊讶,旋即,前者心神放过,打算试探一下对方,顿时,布屈脸色大变,赫然发现,自己的心神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无声无息,沒有一点踪迹,心头大叫一声,“高手,这是真正的高手。”
布屈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脸色微微一变,甚为惊讶,“这是哪來的高手,在我印象中,京都之内,似乎沒有这一号人物,也沒有这样的高手,谁,这人到底是谁。”
布屈愣在那,看向那一个老头,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布世子,你是打算如何,要不……我们到第一楼去吧。”
那一名小厮,自然也注意到那一个老头,眉头微皱,想不通如此模样之人,怎么能够进入到天香第二楼來,当然,前者有此一建议,也是希望布屈还是乖乖的回到一楼,不要和那一种人呆在一起,省的惹一身臭味,
“小二,既然有人邀请,那我们就到第二楼,懒得下去了。”布屈摆了摆手,拒绝了小厮的好意,拉着小烟,向着那一个角落走出,來到了那一个老头的身旁,
“相逢就是缘,晚辈布屈,拜见前辈。”布屈來到桌子旁,微微抱了抱拳,行了一个礼,说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來了就坐下嘛,哪來这么多虚礼,行礼难道不累吗,还有,我老不死的可不是前辈,只是一个老不死,叫我老酒鬼就好了。”老酒鬼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布屈,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道,
“是晚辈着相了。”
布屈听到这话,见此一副模样,就知道对方是顽童心性,不在乎虚礼,故也,前者沒有做作,拉着小烟,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布世子,你需要点点什么。”小厮來到布屈身旁,看了一眼老头,憋着气,心头甚为佩服布屈,竟然可以把这股臭味忽略不计,向着后者问了一句,
“來……”布屈想了一下,想要点几个下酒菜,
不过,就在这时,老酒鬼直接打算了布屈的话,嘴里喊着肉,大声说道,“先來一盘熟牛肉,來一只鸡,再來几坛上好的美酒,快,快,就按这个上。”
小厮听到这话,脸色一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布屈看了一眼老酒鬼,甚为无奈,看向小厮,点了点头,说道,“就按这位先辈的要求,先來一份。”
“好。”小厮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布屈竟然面对如此要求,都会同意下來,
“小烟,你需要吃什么。”布屈转头,看向身旁的小烟,顿了顿,问了一句,
小烟摇了摇头,沒有作声,
旋即,布屈看了一眼小烟,也就随意的加了几个素菜,交代了下去,
转而小厮就下去招呼一声,一下子就把布屈点的菜端了上來,速度不可谓不快,不愧是大酒楼,当然,上來之时,还带了几坛美酒,咚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方,
老酒鬼沒有说一句话,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坛,一拍封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喝了下去,哈出长长的酒气,说道,“酒是好酒……就是可惜了,年份不够,不够浑厚,唉……比天香仙酒,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还不错。”布屈也给自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