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林天一顿时语塞,虽然自己被安樨硬上了那是事实,但他也没胆抱怨什么,而且当时也是他先对安樨心怀不轨的,后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跟阎王与许流觞的性质还真不太一样。
“你莫要跟我说你现下跟我这般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看到安樨脸色不渝,林天一只觉得自己小心肝儿又开始乱颤了。
“没有没有,小的乐意得很!乐意得很!只是求大老爷你以后手下留情,真别再做得我双腿抽筋了。”
林天一什么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倒还是会的。
“我也不舍得这般折腾你,只是与你分开一日比那三秋还长,见不到你我便觉得被搔肠刮肚一般。这回是过分了一些,下回不会了。”
见安樨这般直白,饶就是林天一这般没脸没皮的人都觉得脸上阵阵发热。
“你这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说起话来也不怕酸人。”
安樨正色道:“我只是说出我心中所想,有何不能启齿的?”
“好好好,不说这个。那现下许流觞在我家里,要是阎王追来,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你和阎王干上一架吧?”
怎么说为了许流觞跟自己的顶头上司翻脸,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值当啊。
“切,泽九那家伙,有时候也做得太过火了,就是我这种不爱管闲事的有时候也看不过眼……”
难得能看到安樨无奈地望向天花板的表情,看来这阎王泽九真不是盖的,林天一小小地咽了一下口水。
“‘做’得太过火?这……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说不出口,但林天一还是对安樨的话脑补了一番——难道这阎王,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成……
“对于雄狮这种动物,你有什么看法?”
谈话间,安樨抓起林天一的手,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轮流捏着,林天一乖乖地没把手抽回来,任安樨随意解闷。
“嗯……威严?凶猛?”
“还有呢?”
林天一想了想西洋星座中的狮子座,“正直?阳光?王者之气?”
“都对,泽九就是那样的人。而且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什,什么……”看安樨一脸正经,林天一的神经也顿时跟着紧绷起来。
“就是那十分不可理喻的独占欲!”
安樨捏住了林天一的手腕,“我知道你这个人对美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但千万千万,不要试图去碰泽九的人,就算你心中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也要跟许流觞保持安全距离,你可明白?”
虽然喜欢欣赏美人,但林天一还是懂得死字是怎么写的,而且被雄狮占领的地盘,除非他有被撕成碎片的心理准备才敢去招惹啊。
“还有……”
林天一还沉浸在安樨的警告之语的严肃气氛中,安樨忽然一个翻身,转眼间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的手腕被压制着,安樨用另一手的指尖捏起了林天一的下巴。
“如果你真的对许流觞动了心思,哪怕是要惹怒泽九,我也会把他干掉。我的独占欲,可不会比泽九的少多少。”
甚至更多也说不定。
“你,你说啥蠢话呢!我,我对许美人也只不过出于欣赏罢了……”
“而且,而且我们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人啊!”
林天一赶忙辩解道。
“真的?”
在面对林天一的问题上,饶就是最冷静自持的安樨也只能重蹈“关己则乱”的覆辙。
林天一的下巴被安樨捏着,头是转不开了,但在被逼说出心中真实所想的时候,脸皮还是有些挂不住,只得险险地将视线撇到一边去。
“嗯,我,我……这次我以为你离家出走,心里很不好受……”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我想,我……我是应该是喜欢你的……”
不然也不会在面对许流觞的时候也紧紧是在心底赞叹了一下他的美貌,至于其他更多的,他是压根想都没想过。
现下事后想起来,这也实在是太不符合他林天一以往的人生逻辑了。
若说自己这般是被安樨的强硬手腕给逼出来的,那也不尽然。
毕竟若是被逼,阳奉阴违肯定是有的,而自己这般三番四次心甘情愿地要为安樨“守节”,也没人拿着刀逼他,他自己下意识地便想这么做了。加之安樨“离家出走”那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定魂不守舍,总也想着安樨那张娃娃脸和那脸上挂着的根本与五官不相称的深沉的表情。
动真感情这种事情对林天一来说着实是陌生的,陌生到他有时候都无法自行分辨出来。
安樨总是那般一往情深,也不会再多看其他的人鬼神怪一眼,林天一连个吃醋的机会也没有,也难怪他会看不清自己的情意。
听林天一这般一说,安樨禁不住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安樨朝林天一凑近过去,却发现林天一虽然嘴上在说喜欢自己,但说话时候的眼神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又心生疑虑。
“那为何你不看着我说?”
忽然害怕林天一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而故意编造出这种谎言,安樨再也按捺不住,硬把林天一的脸给扳了过来。
可刚对上林天一的眼神,安樨的心就立刻软了半分,方才心中的慌乱也顿时消失无踪,只留下涨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