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屋外,是凌璧君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
谁都知道,当凌谋天在执行家法的时候,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打断。
凌璧君才回来几个月,当然不知道这些规矩,何况,就算是知道,以她的个性,以不会放在心里。
凌某天怎么会听她一个丫头的话,只是愣了一秒钟,就继续手里的动作,凌如海闭上了眼睛,父亲严厉,他是知道的,正准备默默承受。
忽然,凌谋天的手臂被一个人凭空挡住。
是陈晟祥。
众人再次愣住,家仆们纷纷议论,这个年轻人为何跟大少爷长得一模一样?
凌如海更是看的傻了眼,眉头皱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凌璧君上前一步,对凌谋天说,“事情的真相,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凌谋天用力将凌如海甩到一边,大声呵斥,“知道了更好!省的我浪费口舌再跟你们说,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凌如海不明所以。
这些年,凌谋天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他就是全家的主心骨,除了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凌谋天打过他,其余时间,都把当宝贝一样的捧着。
忽然,看见凌谋天发了这么大的火,他彻底懵了。
陈晟祥拉住凌如海的手,叫了一声,“哥。”
凌如海眼睛瞪大,诧异万分,啪一声打掉他的手,骂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陈晟祥并不想过多解释,要不是柳紫萱苦心吩咐一定要将他的哥哥从凌家带回来,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柳紫萱只是简短的讲了一下大概内容,她料到凌谋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会轻易放过如海的。
可在陈晟祥心里,他对整件事情的进过仍然是一头雾水,要他冷不丁的就要接受一个凌家来的哥哥,他心里非常别扭,可为了娘,他还是来了。
并且叫了一声“哥”。
看到凌如海不承认,陈晟祥拉过凌璧君的手,想往门外走。
璧君却把他拉住了,她走到凌如海跟前,一字一顿的说,“这位就是你的亲弟弟。整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总之,你的母亲想要你回去,见她一面。”
凌如海哭笑不得,他望着四周这些人,腿脚都有些站不稳了,“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是凌家大少爷,怎么可能是这个人的哥哥?爹,你告诉他们,我是凌家人,爹……”
凌谋天大笑,“你是凌家人?就你,也配做凌家人,如海,你给我听好了,你爹是陈标德,一个瘾君子!一个为了鸦片拆散家庭的瘾君子!可不是我凌谋天!”
凌如海惊得打了个趔趄。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瘾君子的儿子呢?不可能……”他望了一眼跟他模样一样的陈晟祥,又望了望已经对他深恶痛绝的凌谋天,喃喃自语。
陈晟祥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上去,“啪啪”!
给了他两巴掌。
“不就是一个姓吗?!他!凌谋天!不就是一个富商嘛,你怎么就认定他是你爹了呢?瘾君子不配做你的爹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凌如海,陈家没有你这么没骨气的后代!你给我记住了,要是没有那个瘾君子的爹,就不会有你!”
看不起他陈晟祥,可以,可是,谁都不能看不起他爹他娘。
瘾君子,那是他多年的痛。
就是那个“瘾”字,毁了他原本可以很美好的家。
“走!都给我滚!”凌谋天对着凌如海吼道,“你若是现在不走,就别怪我不情不义了,这么多年,你衣食无忧,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可是那些商铺……”凌如海果真还担心着那些以他名义开的商铺。
凌谋天站的笔直,说,“全部收回!管家!吩咐下去,明日开商会!商议除去凌如海董事长一职!”
管家上前领命,便出去安排了。
凌如海愣在那里,双眼发直。
“爹!你不能这么做!那些商铺可是我的命根子,那是我这几年全部的心血啊!爹,你不能就这么收回了……”他有些崩溃了,几乎是拽住凌谋天的衣袖求他。
凌璧君见他这个样子,也想为他求情。
毕竟凌如海曾是家里长子,对鸿兴钱庄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
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陈晟祥上前一步,说道,“凌老板!凡事别做的太绝。”
凌谋天仰天大笑,“绝?你们母子欺骗我那么多年,你还有资格跟我说绝?”
陈晟祥咬着牙关,拳头攥的爆出了青筋。
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揪住凌谋天的衣领,瞪着眼睛说,“凌谋天!别逼我!我娘当年的遭遇,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你,她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
他不知道柳紫萱当年追随陈标德的时候,怀里抱着幼小刚出世的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而那时的凌谋天,却为了能除去后患,怕凌家其他人揭发了事情影响他继承家产,竟然派人去追杀柳紫萱。
这件事陈晟祥没跟柳紫萱说过。
她已经够伤心了,他不想让她更加千疮百孔。
凌谋天看着他眼里的恨,仿佛看出了些什么,不知是心虚,还是忌惮他现在的官位,凌谋天弱了下来。
陈晟祥不想让凌璧君夹在中间难堪,放开了凌谋天的衣领,说,“希望你是真正放过凌如海,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饶你!”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经过凌如海身边时,说,“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