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条件反射性地蹙了蹙眉间,“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过,不要你乱动的。”
他笑,唇角轻挽,笑意慵懒,“绣儿,你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她脸一红,“你就知道耍贫,怎么?胸口不痛了?”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作势就要去戳他受伤的肋骨。
“好你个恶婆娘,这是想谋杀亲夫呢?!”他撩唇轻笑,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拽。
苏绣不防他这一招,跌落在他胸前,她惶恐极了,生怕撞着他受伤的肋骨,反射性地要撑起自己的腰,不想小细腰被他双手圈得死死的。
“别动!”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热辣辣地喷在她脸上,苏绣的脸霎时红得跟番茄一般。
见状,他闷闷地笑,突然说道:“绣儿,谢谢你。”
“谢?谢什么谢?”她茫然,转念,了然,“你是谢我这几天照顾你……”
“不是这个,”他忽地收敛笑意,黑眸里全是认真的神色,“我的谢,是谢你还活着。你要是真就这么去了,我一定会后悔死……”
闻言,苏绣心里一窒。
慕云锦见她脸蛋越来越红,凑过俊脸,细碎的吻逐一落在她的额头、眉梢、面颊,最后是嘴唇,再稍一使劲儿,把她压在雪白的病床上……
“咳咳——”偏偏有人不合时宜地插进一脚来。
有人进来了,苏绣红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回头一看,是刘特助。
总裁昏迷多日,这一周才见着身体好些,可偌大一个公司在等着慕云锦执掌大权,刘坦不敢耽搁太久。
苏绣知道刘坦来找慕云锦,一定是有公事要处理,于是很自觉地出了病房,并将房门掩好。
刘坦看着房门被苏绣关紧,他站在病床边,脸色肃然。
慕云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刘坦开始汇报这两周以来的工作。巴厘岛环保纠纷案一事虽然已办妥,却是因为慕云锦出事儿而耽搁了两三天,这样一来损失起码有上千万。好在按照他的意思,已顺藤摸瓜查到了幕后主使者,果然如慕云锦预料的那样,查到了柳子郁和许雨晴的账上。
“总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刘坦问。
慕云锦微微勾唇,满含冷星的双眸阴鸷地微眯成一线,淡声道:“这笔帐,当然是要给我还回来!刘坦,从明天开始,按计划行动吧。”
刘坦担心自己的老板,“总裁,您这身体……”
“我没事儿,打铁要趁热,这事儿要办得越快越好。”
“是,总裁。”
慕云锦的反击,果然从翌日起,悄然有条不紊地开始。先是国际金价低调,众多大妈们挤破本城最大的珠宝店柳生生珠宝的门槛,只为购得大量金条囤库。
几周后,市民们手中的大量金条无法套现,有人开始来柳生生珠宝闹场,好几家旗舰店都被趁机闹场的不法分子砸得稀巴烂,有市民趁乱将店内的珠宝抢夺一空,柳生生珠宝面临歇业的危机。
手段虽然不光彩,但是对待柳子郁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所谓光彩不光彩,所谓以牙还牙,也就是这样了。
柳家有难,柳子郁想到找许氏,可是许雨晴生怕自己沾了一身腥,根本不理会他,更别说兑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就连柳家与许氏的联姻,也基本告吹。
柳董事长气出了病,被送进医院,眼看着一命呜呼,不想儿子柳子郁在这档口又因为涉及一宗迷(和谐)奸案,先是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后来还被送入牢里。
苏绣知道这是慕云锦在报复柳子郁。果然慕云锦说如果要以柳子郁给她下药那件事儿立案,苏绣肯定是要去做笔录的,他说不想她难堪,不想她去回忆那些不好的记忆,所以趁柳子郁那小子犯其他案子的时候,找人抓了他的把柄,然后把他送进去了。
柳子郁本来就是个不消停的人,抓他的把柄,易如反掌。
苏绣点了点头,觉得他这样做挺好。
至于许氏,因为苏绣不懂商,所以了解甚少,只听说许氏危机不断。更有流言传出,许氏家族内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好像与许雨晴的身世有关。一连一个多月,许雨晴再没出现在大众媒体的眼皮下,就连所有与许氏有关的报道,都不曾有她的出现。
苏绣猜不透这其中的玄妙,每每问及慕云锦,他都笑一笑,说别人家里的事儿,自己了解得不多,让她也别去操心。
她点点头也就作罢。
日子前掐后算,又过去一个多月,慕云锦腰上的伤已痊愈,左腿骨折好得慢,好在有苏绣的悉心照料,她又常常陪他去做复健,所以恢复起来也就比常人要快许多。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日见明朗了。这人的心情好,病自然就好得快。
只不过,总是有些事情不那么尽如人意。
那天傍晚,刘坦来别墅时,带来一个神秘的信封。然后,苏绣在一楼就听见楼上书房内传来“哐啷”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想要跑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等到她上楼时,却发现刘坦下来了,见到她时面色略微尴尬,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