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邴无须也有些不高兴,冷笑道:“管重黎,有现在的狠劲,当初又何必投降秣陵军呢?”
邴无须是越国的三大节度使之一,过去的职位也在管重黎之上,而且邴无须的境界是七品高级,管重黎还是七品底级,接近中级,境界也差了一大截,因此邴无须一开口,管重黎到不敢和他硬顶,只好闷声不说话。
幸好这时云箬竹拦住了邴无须的话头,道:“有精神斗嘴,到不如眀天在战场上见个高低,管将军,明天到了战场上,不同留情,全力出战吧。我这一边也是一样的。” 然后转头道:“邴节使,我们走。” 说着转身张开飞翼,飞上天。其他人也跟着她身边,陆续起飞。
邴无须飞到空中,回头对地上的两人道:“祝聃、管重黎,眀天我可要向你们多讨教几招。”
“这个就是他们用的飞翼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人,中上等身材,穿着一套以龙纹图案为主要装饰的金甲,沒有带头盔,左手扶在佩剑上,右手端着一个酒杯。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待从,有一个人手里端着一顶龙形的头盔,另一人手里却托着一个酒瓶。
在他的身边,正是越国的会稽节度使杨博,道:“回禀陛下,应该就是了。”
这个中年人就是现任越国的皇帝,也就是云箬竹的亲叔叔,现在也算是继父,但同时也是杀父的仇人,云照海。这时他们在附近一个小山头上,距离云箬竹和祝聃、管重黎对答的地方,大约有二千多米。他们的对话,都听得十分淸楚。
云照海点了点头,道:“趁着大胜南越族之后,军队的士气高涨,因此主要挑战,先打败下隽军,再和我们决战。来放这个丫头出去闯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确实成熟了不少。不愧是大哥的女儿。那一个带飞翼的年轻人呢?就是李越靖吗?”
杨博道:“他就是。”
云照海呵呵笑道:“飞行类的宝器也有不少,但只有这个年轻人会想到建立一支空军,到是真不简单。还有听说这酒也是他酿制出来的,果然是好酒。这个丫头到是真有眼光,这一次出去,居然还挑到这么好的夫婿。”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杨博也苦笑了一声,因为听云照海的口气,就像是一个到儿女成长进步之后,十分欣憵的长辈,似乎仍然是把云箬竹当作自己的继女一样。其实自从云箬竹在南方举兵之后,云照海谈起她来,一直都沒有发过怒,总像是把她当一个调皮叛逆的孩子。由其是在得知云箬竹取得西征的胜利之后,云照海十分高兴,连杨博也不明白,云照海心里想着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杨博也清楚,这种事情,自己最好还是装糊涂,因此也换了一个话题,道:“陛下以为,眀天一战,那一方会获胜呢?”
云照海了杨博一眼,笑道:“你也是久经战场,熟知兵法的人,这么简单的局面难到不出来吗?双方虽然实力相当,但一方士气高涨,另一方却心气沮丧,而且箬竹那一方不是还有空军吗?朕到真的想一,这空军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