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业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座茶楼而已,还抵不上我江家生意的九牛一毛。”江承钰冷哼,“而且据我所知城东那座茶楼虽然处在黄金地段上,但生意竞争十分激烈,所以效益并不是很好。再说了他这也不过是玩讨乖的把戏罢了!如今二房没人理事几乎可以说再不能成事了,我们三房你又是新人我又是个病怏子。他大房独大,你说谁最担心?”
谁最担心?要练漓说江家那些牛鬼神蛇个个都担心。
看练漓一脸的不屑江承钰笑道:“是父亲!”
“啊?”练漓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同是江天海的儿子又都系嫡出,他担心什么?
江承钰对于江天海会担心江承业独大的原因却没有多说,可是说到里他眼里隐不住一丝心痛和不舍,练漓毕竟是江家新人很多事不能对她多说。他长呼一口气:“江承业是了解父亲的这种心思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虽然只是一座茶楼但他既然表了态,愿意让我们三房分担生意那也就是在父亲面前直言了:他,不会独吞江家的一切!”江承钰闭了闭眼,微微泛起心痛感,“可是他早不如此做晚不如此做,偏要在苏如芝倒了之后才这样做......”
江承钰的话意幽境远却不说完,练漓从未看过江承钰如此认真又带些小忧伤的表情。呆呆的望着他练漓别了别嘴:“怎么说得......好像,好像江承业不是你们江家的人一样。”
话音刚落,江承钰转头一记凌厉如刀的寒眸就射了过来——
练漓吓了一跳,被江承钰这一眼看得混身一颤。随后江承钰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既然这座茶楼他交出来了,那你也抽时间去把这生意接过来吧。对了,今天在大厅那边父亲可有提及二哥?”
“江承林?”练漓忍不住冷笑,想起那个蠢人她就觉得可悲,“提是提了一句。”
“他怎么说?”
“你爹说他在佛堂的日子也够久了,如今自己妻子又这般不淑还是早些让他回来的好。他这么说你娘也同意了,全屋的人就都跟着点了头了。”
江承钰平静的脸上没有半丝波纹,许久他突然道:“这次见到一枝梅想跟他说什么?”
“啊?”练漓一愣,算了,对于江承钰转换话题的速度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翻了翻白眼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无权管我个人的私事。”
...
本来练漓是想尽快的跟江承业交接茶楼的生意的,反正不管江承业打得什么主意但这担子自己总要接的,且还得做得比较好才能博得好彩。可练漓实在不想跟江承业打交道,再加上没两天就是花灯节了练漓也只得作罢,还是花灯节之后再来说茶楼的事吧。
对于花灯节,练漓唯一的映象也不过就是这三个字罢了。至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又有些什么样的风俗习惯她一概不知。
还好华若颜好心解释她才渐渐明了,这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节日,只是锦乐镇为了各种庆祝而来的。
不过,节日本身虽普通,但当练漓走在锦乐镇大街上时才发现大家庆祝的热情很不一般啊!
既然是灯节当然是要在晚上观看了,站在街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高的低的;甚至还有人形的、动物形的、花形的......
各式灯样遍布大街小巷,亭楼阁宇,甚至空中地上!一派流光溢彩张扬而璀璨。
街道两旁更是摆满了各种小摊,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一应俱全,练漓拉着华若颜逛了才几个摊就眼花瞭乱了。
离她们不远处还搭着一个戏台子,围观的人自不在少数;不仅是戏台子,偏头再看这边还有搞皮影戏的;再看那边耍空竹的......好吧,练漓大饱眼福根本看不过来了。
抬头望去时,不仅有灯光如旖的各式彩灯,空中还时不时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烟花,那叫一个美不胜收啊。
身旁也不时有孩童提着小彩灯嘻笑打闹的跑过,引得练漓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另一个地方的节日跟这个花灯节很是相似,那就是自贡灯会!她曾经和好友们一同闻名前去看过,与如今的锦乐镇相比确实很相同。
因为花灯节,练漓放了穗儿一天假,那丫头早就跟着其他玩得好的丫头们不知跑哪里去了。练漓如是做华若颜也效仿了,没有丫头在身边的感觉华若颜觉得她更自在了。
可是,江承钰一直堵在两人中间,虽然不怎么说话还时不时的装病咳两声,练漓跟华若颜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特别是练漓,江承钰每装腔作势的咳一次她就总觉得江承钰是在提醒自己:你该离开的了,该给我跟若颜一点私人空间了。
算了,今晚灯光如阳光般明媚她也不想做这大灯泡,转身看着江承钰直接开口问道:“他呢?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他的吗?”
华若颜微微一愣,问道:“你要见谁?”其实华若颜是想跟江承钰单独相处的,可是她觉得她应该多给练漓一些机会,她可是一直都希望练漓能跟江承钰在一起的,虽然心头总有些痛......
“在那边,你去吧。”江承钰白了她一眼,很是随意的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湖畔,那里有不少少男少女在放河灯祈愿,倒也是一处景致。
练漓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又问:“你没骗我。”
“你可以不去。”江承钰很自然的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