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睿智如楚天誉,又岂能听不出林瀚士这一番算命的玄外之音,不过就是在暗示他,若得三公主,必先争天下。他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但眸色却越发地暗了几分,深邃如海,令人越发地难懂了。
直到,去备马车的人来回禀,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便执了宫翡雪的手,对林瀚士说了句:“如果林舵主觉得留在这凌宵山庄太闷的话,就到将军府去找本将军一起喝酒吧。”
“是!将军府有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林瀚士必定会陪大将军痛饮一番,煮酒醉美人!”林瀚士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双手一拱,低头而笑,深深一揖,恭恭敬敬地送少主出门。
宫翡雪被这林瀚士的一番故弄玄虚撩得心下徒然而生了几丝惶惑,心中大是不乐。
而楚天誉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心中又何偿不是暗生忧患。
“若得三公主,必先争天下。”这样的意识越来越强烈,时至今日被这林瀚士几乎是挑白了说出,他要是再天真烂漫地存着侥幸之心,或者是想靠慈宁那女人大发慈悲将雪儿许配给他,说不定池珍就要出狠招了。但这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宫翡雪太耀眼!就象天上的月亮,无论是谁,都想仰望她的光辉。若能摘了放在自己的手中,如珍珠一般收藏起来占为已有,哪个帝王将相英雄能过美人关?
马车已经出了凌宵山庄。
宫翡雪正在为那个姓林的为她所算的命格感到懊丧,突然觉得楚天誉握她的手握得太紧,都握得她有些痛了,不由得想将手抽出来,轻轻地“嗯”了一声,抬眸轻嗔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我的手,痛。”
“雪儿!”楚天誉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回过神来,猿臂一伸,便将宫翡雪纳入了怀抱之中,让她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捧起她的脸来,将额头抵上她的,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深幽的墨瞳对上了她的美眸,低低地问道“雪儿,你想要做皇后吗?假如,你可以做的话。”
雪儿的美眸中有了一丝错愕,凝眸中直觉地答道:“我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皇后这个名词在我看来,就代表着她要将她的丈夫大方地分给所有的妃子,自己悲哀得要死,妒嫉得发疯,还要做出一副大方得体,贤惠端庄的所谓母仪天下的样子来。呵呵!我宫翡雪胸无大志,只想要小誉一生一世唯爱我一个,至于小誉是什么,将军也好,魔宫少主也好,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也没关系。如果楚天誉想做皇帝的话,宫翡雪也会支持。我,只要能和小誉在一起,一生一世都是彼此的唯一。小誉想做皇帝,雪儿能为小誉做的,一定努力去做,辅你夺取天下又何妨?小誉要是当了乞丐,还不嫌弃宫翡雪的话,宫翡雪愿意在小誉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雪儿!有雪儿这一番话,我楚天誉此生已无憾。”楚天誉心中一凛,动情已极,将雪儿揉进怀里,紧紧地摁着,恨不得将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也分割不开。雪儿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但雪儿对他的爱如斯坚定,唯他一人,如此挚言,已是山盟海誓,愿随他天涯海角,富贵不移,贫溅不弃之意。但雪儿越是爱他,他便越是想将这天下都网罗在他的羽翼之下,双手奉送给她,让她做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最高贵的女人。所以他要成为最强大的,强大到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敢来觊觎他的雪儿。
“雪儿,昨天晚上你被困和南宫天宇关在一起。你知道吗?我是和大公主困在一起。”
“什么?大公主?她怎么也在蝶谷?”一脸疑惑,但随即心中格登一下,转念问道,“大公主花容月貌,你,跟她在一起,中了药,浴火难耐,没想过扑向她吗?嗯?”一只小手拧向楚天誉的耳朵,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嘟起小嘴,轻嗔薄怒的样子将妒妇的嘴脸演泽得淋漓尽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