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放。”窦贵人十分强硬的说道,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才说道:“今儿个放了这个,明儿个放了那个,以后谁还会把你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母妃,我没记得那丫头冲撞我,不过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不是多大的事。”秦召立有些头痛,若是换做旁人他才没有这么好心,若不是看着梓锦惨白的小模样实在是可怜,断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跟母妃顶嘴的。
窦贵人瞧着自己的儿子不禁有些吃惊,心里随即愈发的不舒服,以前儿子可不曾跟她顶嘴,如今为了一个姚梓锦居然跟自己顶嘴了。越想越是气闷,冷哼道:“没有冲撞你?那你胳膊是怎么回事?我在旁边瞧得清清楚楚,你居然这样给别人脱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头,便是打杀了难不成你还让我给她偿命不成?”
“偿命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我的丫头我是知道的,纤巧素来谨慎做事小心,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冲撞了二皇子殿下?”梓锦瘫坐在地上很是不舒服,肚子窝着有些难受,变动了动身子又接着说道:“纤巧自幼服侍于我,深得我心,做事不敢说严丝合缝无一丝差错,但是也是处处妥帖的。而且之前我也嘱咐纤巧不要出寿康宫,那么我的丫头为什么突然出了寿康宫?贵人主子想要打杀我的丫头,也得容我的丫头辩上一辩不是?大罪大恶之徒还能有个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难不成到了贵人主子这里,我的丫头却是一棍子打死的命?”
秦召立瞧着梓锦的脸色很是难看,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便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扶着郡主做起来,赶紧去宣太医。”说到这里一顿,又道:“把纤巧领出来。”
秦召立喝得多了些,身子有些摇晃,索性神智还算清醒,迷迷蒙蒙的双眸瞧着梓锦那许久不见的容颜,恍恍惚惚的就想起前些年梓锦那临水一笑的倾城,虽隔着一条河,却依旧那样清晰,不曾褪色,那大大的笑容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眉眼间的张扬好似这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她皱起一丝的额头。
那笑容太耀眼,梦里几回寻觅,如今乍然见到梓锦惨白的一张俏脸,面上已经没了点滴的笑容,竟然觉得好像失去了很珍贵的东西一样。这样的女子不该蹙着额头的,是应该笑着的,那一张容颜最是张扬得意灿烂的笑颜才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
“你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吗?为了一个外人居然驳我的话?”窦贵人怔怔的看着儿子,似不敢相信一般。
莫说窦贵人,便是梓锦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上辈子自己的死跟秦召立是有一定关系的,怎么到了这一世这厮倒是这般护着自己了?细细的想去,梓锦没觉得自己跟秦召立有多深的交情,也没觉得跟他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正发呆,又听到门外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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