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忙着去关窗户和门。
田泽看着窗外的风雨,心情也郁闷了起来,按计划是要连夜开车赶路的,但这种恶劣的天气,又是在山区行驶,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了。
田泽给拉玛鲁佳·森交代了几句,拉玛鲁佳·森边去和饭店老板商量,问他有没有住房出租。这家小饭店只出售食物,没有住房出租,不过饭店的老板见田泽是一个慷慨的人,便决定将他在读大学的女儿的房间拿出来出租,但只有一间。
拉玛鲁佳·森主动提出去车里过夜,田泽和柳月住房间。随后饭店老板将田泽和柳月带到了他女儿的房间之中。田泽给了他一百美元,饭店老板喜滋滋地走了。一百美元对于他来说,观的收入了。
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床单和被褥都是新的,空气之中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香水的味道,那多半是饭店老板女儿留下的味道了。这样的清新的小环境让人心情愉悦,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对在异国他乡旅行的恋人,终于找到了让感情升华的地方。
在感情和别的什么东西升华之前,田泽决定打开那瓶价值不菲的拉菲堡。用启瓶器拔掉木塞的时候他想起了他拿酒时薛谦的表情,那家伙的脸上虽然带着谄媚的笑容,但他知道,那家伙的心里一定在诅咒他。
灯光下的美酒,灯光下的美人,一切都让人沉醉。
还没喝酒,柳月的玉靥就有些红了,看着倒酒的胖,她啐了一口,“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才不答应呢。”
“**啊**……”田泽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别的话,“这一杯酒就差不多要一万块,这样的**分简直就是人渣,如果不是他现在成了我的人,我一定废了他,免得他继续祸国殃民。”
“你是故意听不见我说什么吗?”柳月有些气恼地瞪着田胖。
田胖递了一杯酒给她,“让我们干杯,为了今晚的好天气。”他不仅拿走了薛谦酒架上最好的红酒,还拿走了薛谦最好的水晶酒杯。他虽然不怎么喝红酒,但却也知道,如果一杯价值上万的红酒用价值一元钱的塑料杯来喝的话,那么上帝都会遗弃他的。因为那已经不是暴殄天物的问题了,而是犯罪了。
“你都没洗澡。”柳月说,刚才她说她不答应,现在她说田泽没洗澡,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她的思维跳跃得厉害。她喝了一口红酒,在与田泽轻碰酒杯之后,她的俏脸更红了。
“你今晚真漂亮。”田泽说。
柳月,“……”
面对面说话的男人和女人,所说的内容却如此牛头不对马嘴。但这并不影响和谐之气氛,也不影响某个事件的发生。
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就这么被干掉了。
田泽凝视着柳月。很久很久以前,西门庆凝视潘金莲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
“好吧,你是来收债的是吧?我……我还给你!”柳月忽然将田泽推倒在了床上,她的身体也顺势压在了田泽的身上。
简陋的木架床顿时发出了一个“嘎吱”的声音。
“阿月,你误会我了……”田泽说。
柳月却麻利地解开了田泽的腰带,将他的裤拉下少许,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阿月,你……哦……误会……哦……我了……天啦,你以前一定是口琴队的吧?”
磅礴的大雨中,小饭店后面的一片荒地之中,一个穿着雨衣的黑人少女静静地看着小饭店,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她的嘴里呢喃地说了句什么,但却没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