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与黑狼群擦身而过,故意将速度放慢几成,几只哥布林狼骑红着眼策狼在后面疯狂追赶,离开了与黑狼作战的主战场也毫不在意。
他们都知道,这个山里的两只德鲁伊的威胁比这整山的黑狼都要大。
秦风在前面狂奔,哥布林狼骑便在后面紧追不舍。兜过一个大弧,离开哥布林与黑狼的战场很远了,秦风忽然加速,化作一道狂风,眨眼间便消失在道路尽头,只布林狼骑疯狂的怒吼咒骂。
这几只哥布林狼骑被秦风引出来,黑狼群那里的压力明显减轻许多,哥布林的伤亡开始增加。黑狼虽然还是不能取得胜利,但至少有更大的把握退守到乱石峰。
秦风放开速度,直奔下一处战场而去,故技重施,疯狂斩杀低阶哥布林然后吸引着哥布林狼骑离开。等远离战场再将他们甩掉。
太阳早已跃出了地平线,暖暖的光芒照射着黑狼山的遍地狼藉,鲜血的气味被阳光熏蒸,宛如红煞弥漫蒸腾。
黑狼山上到处都是争斗,惨嚎与怒吼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一处处或大或小的战斗,或是哥布林占优,或是黑狼获胜,但都是一样的血腥与凄惨。
秦风仿佛一道永不停止的风,在整个黑狼山间盘旋飞舞,为所到之处带来杀戮或生机。
若说战事是狼烟四起,那他就是扮演了消防队长的角色,于一处处战火危机的地方带来转机与希望。
漫山黑狼从来没有如此想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当他出现时,必然伴着己方的欢呼与福音;哥布林们从来没有如此想杀死一个人,当他出现时,必然伴着族人的鲜血与尸骸。
血肉之躯真么可能一直战斗不休?!
低阶哥布林们的心肝都在颤抖,祈祷着那个恶魔般的家伙赶快过度劳累而一命呜呼。哥布林狼骑们已经将所有自己会的脏话骂了一遍又一遍。那个该死的的家伙怎么可能一直这么凶猛与快速?只要他觉得累了慢上一点,我就可以将其砍成碎块了!
秦风漫山的作战着,如同冰冷而耐用的机器,不知疲倦与痛苦。用一己之力,挽救了一个又一个危局,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生命。
他的口中早已溢血,从部落带出来的丹药早已连瓶子都嚼碎吞了下去,身体像被人用刀在割,体内像被人用火在烤。
太阳从东方升到了中天,又从中天向西偏斜。茂密的树林也挡不住太阳的热量。黑狼山热气滚滚,每一阵风都带着血腥气。
哥布林们汗流浃背,身体酸痛,气喘吁吁。受了伤的家伙们在愤怒的嚎叫咒骂,汗水流进伤口让他们难受的想要把整个受伤的地方都砍下来。
几乎所有剩余的黑狼都退守到了乱石峰,陡峭的山峰不适合攀爬,平时想要登山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有数百双利爪与獠牙的攻击阻挠。
黑狼山的易守难攻总算有了一丝意义,哥布林们在乱石峰山脚一次次的向上发起冲锋,却又一次次的被打了回来。
便是让强大的哥布林狼骑打前锋也无济于事,秦风化作大地魔熊宛如一座大山挡在登山的必经之路上,每一个想要冲上去的家伙都要接受他巨大的巴掌的欢迎与洗礼。
他的身前,已经有一地的肉酱,鲜血流淌的如同小溪。大地魔熊动作笨拙,但力量强大蛮横,已经有两只不自量力的哥布林狼骑硬抗他的攻击被拍成碎肉。
老家被攻打的耻辱、同族被屠杀的愤怒也让黑狼们杀红了眼,他们守住脚下的最后一块土地,拼死反抗。便是强大的哥布林狼骑他们也敢扑上去撕咬,拖住敌人,为秦风争取击杀时间。
哥布林的攻势不可谓不凶猛,但就在这山峰强大无比的反弹力下一次又一次的撤退下来。
山上的黑狼已经只剩下不到五百只,但就是这么一股薄弱的力量让哥布林强大的冲击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
太阳西斜,林间的阴影黯淡的很快,黑狼山似乎被一层阴霾笼罩,压抑的气息让人一阵阵心头难受。
锥形的乱石峰上鲜血缓缓的流淌下来,在哥布林的前方滴落汇聚。让残暴的哥布林也面色泛白。
这些血有哥布林的,也有秦风与黑狼的,彼此混合纠缠,化作红黑相间的粘稠液体,发出刺鼻的腥臭,如大地上渗出的恶毒脓水。
秦风的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纵横交错,皮毛撕裂,血肉翻卷,两条前臂鲜血淋漓不休。惨不忍睹。所有人都觉得秦风早就应该被砍倒在地,被剁碎成肉泥了。但他还是如同一座大山般在那里站着,一如既往的强大坚韧而不可摧毁。
伤口伤到的大多是脂肪筋膜,要害处受的伤并不重,源源不绝的力量从他的脚下涌上,涌遍全身。他的伤势每过一分钟就好转一分。大地魔熊强大的防御和顽强生命力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哥布林也早已经累了,四阶的哥布林狼骑甚至连身外的云气都维持不住了,他们的伤亡也在扩大。
指挥作战的最高指挥官,那只自认为比其他哥布林都要聪明的家伙,此刻已经算不清用如此大的伤亡来换取一个黑狼山是赚还是亏了。
又一次冲锋被打了下来,这个明显高大强壮的哥布林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叹气,便听到了后面有人急促的脚步和尖锐刻薄的咒骂。
这一白天一直有游荡的哥布林小队靠近过来,被他收纳进队伍。因为一直没有比他官大的家伙出现,所以他一直掌握着最高的决策权。但是如今听到身后响起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