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齐聚,祭日
兄弟之间的感情其实就像是一瓶上了年份的杜康老酒,不会因为时间而变质,只会愈老愈浓,相隔五年,兄弟二人再次见面,已是物是人非,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情,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二龙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混混成长为现如今在云南一言九鼎,掌控着整个金三角地区进入大陆毒品珠宝军火通道的云南王,不管是哪的枭雄和响马,又有几个敢不给这位云南王面子,虽然他是后起之秀,可这个男人的手段之刁钻狠辣让人不得不忌惮,要知道,他的背后可是和诸葛家有着千丝万缕的机会,这也是两广黄家当初不敢对其动手的原因。
至于李三生,以前是一个从小精神世界便很丰富的孩子,更愿意不问世事无欲无求,在经历了诸多故事,阅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之后终也终于踏上了自己的征途,走上了属于自己宿命中必须要走的一条路,期间辛酸和艰难程度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五年前,因为陷入了关中道上的风波而成为了弃子,兄弟二人差点阴阳两隔,虽然二龙侥幸保住了命,但兄弟二人却足足分别了五年。
如今相见,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不是没心没肺的畜牲,喜极而泣,人之常情,不用去说一个字,彼此便能明白彼此心里所感所想,李三生和二龙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眼神,大笑大哭,肆无忌惮,酣畅淋漓,发泄着这五年之间经历的辛酸。
血杀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疯狂的一面,他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冷血无情,不管是对任何人,但今天,彻底颠覆了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至于小七山跳他们,则从来没有见过李三生如此失态一面,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心思慎密,沉稳冷静,运筹帷幄,将一切都算计在自己的大脑中。
也许,他们一辈子也只能看见这两个男人唯一一次如此失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笑也笑够了,哭也哭够了,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狠狠的来了个拥抱,虽然不同姓也不同根,但他们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或许只有小村子里的村民们才会知道两个不同姓不同根的孩子为什么会比亲兄弟还亲,那些他们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都深深的留在村民们的记忆中。
那年大年三十,别人家都在给自己已故的亲人烧纸钱,二龙却只能穿的破破烂烂,冻的发抖的给父母爷爷烧报纸,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痛哭,那年除夕晚上,二龙自己饿的胃痉挛,却将好不容易讨要到的吃的都给了同样饿的半死不活的养着他的瞎子,是李三生从家里拿出除过爷爷剩下的吃的才让二龙不至于冻死,那年冬天,大雪纷飞,比这天气要冷的多,是李三生将差点冻死在外面的二龙背了回来。
这一切,没有几个人知道。
兄弟二人相隔五年之后再次重聚,之间自然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明天就是老爷子五周年的忌日,由于大雪封路回来迟了,耽误了时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明天就是忌日,时间有点匆忙,在老村长耿伯的招呼下,一帮人继续忙忙碌,兵分数路准备,李三生和二龙开车亲自去了离县城不远处的墓碑场选石头,没有去选什么最贵的最好的,很普通人家的一样,李三生知道,爷爷生来低调,死后也不愿意如此的享受。
内务的事情以及财政大权都交给了柳伊然,柳伊然带着影子和血杀的四个女人则跟着妇人们再次打扫李家老宅,收拾祭祀要用的东西,等到小七和山跳带着请来的县城几个大酒店的大厨从县城里将酒席要用的菜都买回来之后,一帮人则又开始去后厨里面帮忙。
三十怪蜀黍和阿伤以及血杀的四个男人干的却都是些苦力活,搭戏台子,搭酒席大棚,拿白事服务中心的东西装扮祭祀的大厅,摆放酒席桌椅等等,前前后后,各种忙碌。
等到到了傍晚的时候,老村长耿伯请来的丧乐队也来了,足足有十八个人,寓意九九归一,这样的场面十里八乡估摸着也就只有李家能请得起,都是远近闻名的好手,他们只是休息了半个小时,吹拉弹唱的便开始吹响了祭日的号角,在农村来说,一旦丧乐响起,也就代表着白事正式开始了,丧乐一响,村口早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大喇叭便开始放起了秦腔大戏,一时间,远近几个乡镇都能听见小村长的丧乐和喇叭,那萧瑟的秦腔和凄凉的丧乐夹杂在寒风中,在这大雪过后千里冰封白茫茫一片的八百里秦川上四处飘荡,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丧乐一响,整个李家便正式忙碌了起来,被打扫一新的百年李家老宅重新迸发出自己的辉煌,李家老宅对面的空地上已经搭好了戏台子,市里请来的秦腔戏班子正在化妆,只是一天的时间,村子里的热闹就传到了附近的乡村,听说这里有烟火和秦腔大戏的村民们都赶了过来,浩浩荡荡的人群,好不热闹。
李三生早就知道会有这场面,为了能让这些朴实的村民们吃饱喝足了看烟火听大戏,准备的酒席便是流水席,任何人都可以去李家后院那足足上百桌的酒席吃喝,要知道,县里几个大酒店的主厨都被李三生带人请了过来,光是助手就有十几个。
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的三十怪蜀黍带着小七和山跳吃过饭后,闲来无事的便跑到了李家后院那土山上,土山上有个小凉亭,站在这土山上可以看见方圆数百公里内的风景,千里冰封,远处的村子里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