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这厮果然是腹黑的。
杜决冷笑,竟然没冲动地拍桌而起,“梁律师这句话,对我可真是一很好的警钟,不过,我也要遗憾地说一句,有生之年,你怕是没这个荣幸了。”
“那最好。”
梁志语气平缓,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大起大落。
偏这样的口气,让杜决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发泄不得。
在杜决怒目相视的时候,梁志又轻飘飘地飘来一句,“对了,刚刚杜先生说,知道在大三的时候,我和程诺一起彻夜不归过,呵呵,你真知道,那晚我们都做了什么?”
一语击中杜决的命门!
不知道!
杜决他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在意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程诺的第一次是他的,他极有可能联想到那个方面去。
但是,上床这种事没有,那接吻呢,拥抱呢?
他问过程诺,却被后者轻描淡写地给敷衍了。
之后,他自己犯浑,又怕答案难以接受,也一直没有再问……
如今,梁志这男人竟然用像对待吃饭一样平常的口气说出来。
输人不输阵,硬着头皮,杜决装作不在乎的回道,“咳,大家都年轻过,我们家诺诺的一切,我都包容,谁叫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呢。”
话说到这,所有权的宣告算是成功了。
而敲,程诺也从卫生间回来,远远地就瞅见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大学同学在那隔着桌子,大眼瞪小眼的,她心里一跳,不知道杜决那家伙有没有又说什么不靠谱的。
带着几分怯怯,程诺干笑,“你们怎么都不吃了?聊什么呢?”
梁志回应于站起,“吃得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去准备下明天开庭的事,先走一步,谢谢你们夫妻的款待,吃得挺好,喝得也挺好。……杜先生人也很幽默。”
杜决一抽,幽默?
程诺想着送送,无奈还要买单,只能弥补一句,“那好,你先忙吧,本来想着今天就过去你那里的,今天上午临时有点事……”
所谓的有点事,就是昨晚被杜决折腾地睡眠不足的事。
梁志已提了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两步,“没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就可以,反正老板是我。”
杜决闻言,心里轻哼:老板了不起?过不了两年,他也是老板!
梁志微笑告辞,所有表现无懈可击。
目送着梁志出了餐厅,程诺才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杜决,“你没在人家面前乱说话吧。”
“开玩笑,我会乱说话?”杜决坐回座位上,回想之前与梁律师的短暂交锋,心里正不爽呢。
程诺不信他,“没乱说话,他干嘛突然要走啊。”
“谁知道,可能是觉得你可怕呗。”
“什么?我可怕。”
“可不么,你一回来,他就要走,还不是觉得你可怕。”杜决振振有词的,有件事,本想留着回家问,可他忍不了了,“我问你,大三那年,你跟那家伙在外面孤男寡女地呆了一晚上,你俩到底干啥了?”
程诺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这么久的事,提它干嘛?这事关个人*,我不能说,再说了,说也没什么意义,白费唇舌。”
“嘿,我说……,程诺,我告诉你,我现在又反悔了!”
“反悔什么?”反悔跟她结婚?不会吧。
“我想来想去,你还是别去他的那个事务所了。”那梁志肯定是心里对他女人有意思,就是装得很完美而已。就算现在没意思,他女人这么招人喜欢的,相处久了,也会有意思起来!
程诺对于他的回答,回以轻嗤。
“你别不听我的。”杜决有点急,“我告诉你,这梁志古里古怪的,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居然跟我说,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接到咱俩的离婚纠纷案!”
不想,程诺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么,梁志那是开玩笑呢,他就是那样的人,偶尔嘴里会说两句挺恶毒的话,可人很好。”
“你咋净帮他说好话,你这么了解他?”
“一般般,比了解你的程度要差些。”
这话受用,可不代表杜决放了之前那话题,“你当年跟他两个,一晚上到底干嘛了?连我都不能说?程诺,我可是你男人,你最亲的人!”
程诺眨眨眼,这顶帽子一压,再瞒着,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其实,那次不过是巧合,他出了点事,我正好在场,等事情处理完了,已经后半夜了,想着宿舍楼的门都关了,干脆就在外住了一晚。”
“什么事?”杜决刨根问底。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都过去的事了。”
“到底什么事啊,我是你最亲的人!”
程诺怕了,一起长大的,自己喜欢的,和自己夜夜同床共枕的这个男人,慢慢地要成为自己最亲的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角色骤变,她竟有那么一些不适应。
最亲的人……
提起这四个字,她想得还是自己的父亲、母亲。
可从法律上来说,杜决,他现在确确实实是她最亲的人了。
心里有一瞬的慌乱,程诺摸不清这种心情,她拢拢发,试图拉回心神,“确切地说,是他弟弟的事,总之,别问了,反正他弟弟现在也不在了……”
不在了?
杜决一怔,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轻咳一声,没想过把话题扯得沉重,杜决有些歉意,“那……你俩那晚没亲亲我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