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程诺精疲力竭地只有哼哼地份。
瞅着她媚眼如丝的样子,杜决大概是想要笑的,还是那样,嘴角扯开,没形成一个弧度,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动了动唇,大概是想说什么的,按着程诺的经验,十有*是些调侃之类的话,比如“诺诺,你这体质,该加强锻炼了。”再比如“诺诺,真这么累的话,哥不介意下一轮让你挺尸。”
反正,诸如此类。
可今天……
杜决的喉咙都已经发出一点声音了,到底又被他吞了肚去。
程诺现在是连好奇的力气都没有了,干瞪着他,小手泄愤似得在杜决胸口处某点狠狠一掐。
“嗯……”杜公子呻吟地挺*,一个翻身又将某女压在身下,没忍住,到底开了口,“诺诺,你……”
程诺得瑟起来,“怎样?”
“……没!”杜决有些咬牙切齿。程诺压根就不知道,杜决现在心底可是纠结死了,他不停地在心里说脏话:妈的,什么话少扮成熟,快憋死爷了!
偏偏趁着杜决再次挺进的时候,程诺用她惯用的那点小手段,对着杜决的胸前又是一掐。
杜公子一个激灵,低咒一声,“老子不忍了!”
程诺眨眨眼,不明白:他忍什么了?中间连歇都不歇一下,他哪点忍了?不过……,这次说了五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找到了突破口,程诺赶紧抓紧时机地询问,“你晚上……嗯……发什么……神经呢?”
杜决也觉得自己幼稚。
他一奔三的男人了,居然被一十四岁的小屁孩给糊弄了。
虽然,这是他自己钻了某个套里去的吧,可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还不都因为程诺么?
还不都是因为,他爱她么!
想想都不公平,他在那跟二百五似得玩深沉,她却一无所知地还以为他在发神经!
不爽!
杜决放缓了动作,死盯着程诺泛着红晕的小脸,“诺诺,你爱我么?”
“唔……”没头没脑的,又问这个。
“说你爱我,说一声来听听,嗯?”
“嗯……”诱哄无效。
“说,说你爱我!”杜决发飙了,动作也没个轻重起来。
程诺被整得不轻,抓着他的胳膊,抬起身子,倾向他,张口咬上他的唇,就是不说那三个字。
杜决被她这么一刺激,头脑一热,人立马彻底失去分寸了。
最后,杜决趴在她身上,哭笑不得的,“臭丫头,没良心的,让你说句话这么难。”
程诺虚弱地掀掀眼皮,“那你呢。”
“什么?”
“没什么。”
杜决顿悟,支着双臂撑在她的身侧,“臭丫头,这还用说,哥的心思你还怀疑着呢?哥说过,这辈子,我爱的女人可就只有你一个!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这话他是说过。
不止一次地说过。
最开始,程诺是觉得惊喜,直接就扑进里,慢慢地,理智回来了,她会犹豫:他爱她什么?那么多年没点征兆的,突然就爱上了?他是说了他一直暗恋着,像她一样,他也说了,那些过去的女朋友,都只是过客,他甚至还说,这辈子除了她,他甚至没亲过别的女人……
她也一直选择相信了。
不,哪怕是现在,他这么说,她还是选择相信着。
心底里,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傻。
看杜决在床事上的疯狂和执着,她现在突然又觉得,他对她,*上的迷恋更多一些。
总觉得,她跟杜决不太像夫妻。
夫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在她的认知里,她和杜决之间,比一般夫妻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再说杜决虽然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有点他是明白了,程诺没有完全相信他。
或许是因为真正结婚了,关系敲定,没了这方面的顾虑之后,所以才会把这种过往的问题重新翻出来推敲。
程诺应该是怀疑,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唯一。
两番运动之后,杜决来了兴致,搂着某女准备搞个秉烛夜谈,“没良心的,来来,咱们一起缅怀一下过去。”
程诺眼皮都睁不开了,“缅怀什么呀,困。”
杜决掐着她的腰,“不许睡!咱们好好缅怀一下咱们认识的这二十多年,不然你不知道哥都怎么爱你的。”
程诺听得一阵心跳,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瞪着杜决,“缅怀?可以,不过,我怎么记得,我给你递情书、送礼物、约人吃饭……这些子事可是做过不少,哪件事证明你是爱我的啊。——行了,爱不爱的,反正也结婚了,我真的困。”
“不许睡!”杜决用手指头把程诺的眼皮给撑开,“就说你没良心了!别的不说,我问你,哥第一次亲你,你有感觉没?”程诺被这个问题一激,倒也来了精神。
眸光一闪,她咬牙,“没有!都说是陪练的,我能有什么感觉。”
“臭丫头,那是哥的初吻,想想吧,我把第一次亲吻和上床都给你了,说明什么你真就不明白?”杜决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露骨,面色一窘,勾住程诺的后脑又凑过脸狠亲了一口,“诺诺,第一次亲了你之后,我已经明白了,这辈子,除了你,我可能都没法子再亲第二个女人了,……更不用说别的!”
“……”程诺将头往他的颈间缩了缩,动容了,也有些羞怯,不敢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