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把手中的毛笔丢下,看着地图上被描绘出来的墨线,眼皮一撩:“京城方面怎么说?”
“回主子,山海传来消息,福家几次托宫中娘娘求情未果,只能又赖上了五阿哥。只不过五阿哥本还为还珠格格的事情着急,自顾不暇,短时间内没有心思管他们。”虎牢穿着一身正六品武略骑尉的甲胄,恭敬地低头答话。
“福家不过是五阿哥养的一条狗,可笑他还非要跟畜生称兄道弟,平日里说平等,等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到底还是比不上他的心上重要。”林琳冷笑了一声,随手扯过桌子上的战报来看,“其他呢?”
“夏紫薇的事情皇上还拖着不肯决断。”虎牢飞快说了一句,没有加上任何的个见解。他需要做的是当好主子的眼睛和耳朵,而不是当好主子的脑。
他跟皇帝专门写过一封信去给名义上的姐姐求情,不能再插手了,态度太殷勤就容易惹怀疑,林琳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眉尖一挑:“无妨,一个女娃,死不死活不活的,也碍不到的事情。”他的敌从头到尾就只有五阿哥一个,福家和夏紫薇小燕子等,不过都是用来整治五阿哥的棋子。
虎牢低头等待半晌,不见他再问,便自觉行礼退下,走到门口被林琳叫住了:“林家怎么样了?”
虎牢早料到他早晚要问出来,低眉顺目答道:“大爷已经请刘统勋刘大家夫主持着同于家过了小定礼了,婚期已经择出来了。”
本来林璐也不想办这么急,好歹等着林琳回去,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情,好好热闹一下。结果林琳直接一封书信回去,抓紧趁着没回去办了吧,要是拖着,回去也不会参加,是有身份的,谁稀罕搭理。
这封信正式把林璐惹恼了,两开启了前所未有的漫长冷战时期。林璐憋了满肚子火气,不来就不来,摔什么谱啊,一朝权手便把令来行,八阿哥牛逼了,老子还不稀罕请呢,于是自己张罗着办婚礼。
林琳听完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了好几种颜色,沉默半天才道:“行了,下去吧。”
虎牢巴不得赶紧溜之大吉,看都不敢看他,低着脖子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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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塞娅公主看上的驸马被皇帝一气之下关起来了,而且还被直接降罪成了平头百姓,不过乾隆念边疆稳定的份上,十分客气地表示,如果塞娅还想嫁给福尔康,那自己重新给他封个不大不小的爵位也还是可以的。
巴勒奔立刻表示不用这样麻烦,俺们要个跟别的女生死相许的傻x干什么,别说他不想娶俺们塞娅,他就算想娶,俺们塞娅凭什么要委屈地嫁给他?
两个陈年老贼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哈哈大笑一阵,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吹了。福尔康听说后摇摇晃晃差一点昏厥过去,同西藏公主结亲是他现唯一还能够过上上日子的机遇,没想到塞娅绝情至此,一口就回绝了。
福家就一直发愁,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夏紫薇未必能够靠得住啊,皇上之前说查明了身份再下决断,现第三波去济南调查的都回来了,皇上还是一点说法都没有,就把漱芳斋这么关着,也太不成样子了。
他们的翘首企盼下,西藏土司一行终究还是选了个驸马带走了,跟福家没有丁点的牵扯。
这几天明里暗里巴巴跑去跟塞娅套近乎的福尔泰也只能捧着自己一颗支离破碎的少年心,无的角落舔舐着伤口。
乾隆送走了西藏土司一行,才开始正式收拢心思聚集精力处理真假格格的事情,他命解了漱芳斋的封锁,坐养心殿里不紧不慢地喝茶。
两盏茶的时间,刚刚够五阿哥派遣漱芳斋附近的小太监去通风报信,五阿哥没有一点耽搁地跑到漱芳斋所花的时间,而永琪手上还有准备为回疆返还将士庆功的差事。
乾隆心中轻轻叹气,他的心也不是那样的铁石心肠。皇帝告诉自己,如果永琪能够明白过来,知道手头的差事比一个女重要,那就说明他还没有疯魔,自己就不妨成全了这一对有情——可要是永琪得了消息,就不管不顾丢下迫眉睫的事情跑去了漱芳斋,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
皇帝眼中冷厉的光芒一闪而逝,一撩袍子站起身,摆驾漱芳斋。让他感到痛心之处于,他的前脚刚刚踏进漱芳斋,小腿肚子就被抱住了,果然出现这里的五阿哥嚎啕道:“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可以狠心至此?小燕子病得这样重,您连太医都不肯给她叫?”
五阿哥是真伤心,他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漱芳斋开了门,一头撞进来就看到自己牵肠挂肚一个月的意中病怏怏横床上,虚弱得只剩一口气。
永琪赤白着脸质问紫薇和金锁为什么不肯给小燕子看太医,是不是紫薇恨小燕子抢占了她格格的位置,故意要害死她?
夏紫薇都给骂懵了,她为了小燕子忍着身份被冒领的惶恐,憋了这大半年,现又因为小燕子莽撞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害得她遭了亲生父亲厌弃,这些她都没有一句抱怨,竟然也仍然被这样子猜疑?紫薇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还是金锁护主,旁边帮衬着说了几句,一点也不害怕五阿哥身份:“五阿哥您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们家小姐呢?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小燕子一嚷嚷着头疼,家小姐就让们想办法搬救兵。外面守门的士兵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