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好好的待在床榻上好好养伤吧,没事别到处乱走,有事就吩咐婢女就行了……”
鲜于千澜这厢倒像是没听见桑默的道谢一般,在为桑默包扎好脚伤之后,自然而然的开口吩咐道。直到说完之后对上桑默一双真诚又带着不快的眼眸,他才认真的面对。
“你都说了,这伤,既是因我而起,那么我所做的也是应该的。”
可见,有些问题,他始终还是逃不出她别样的那双眸子所折射出来的光芒,让他无所遁形,只得抬头面对。更何况,他鲜于千澜要的,从来都不是‘谢谢’这两个字。
“我说,这点小伤,并不在我的眼里。”
桑默的言下之意是,她要离开的决心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改变。她也相信,鲜于千澜同样明白她的话意。所以,桑默说完之后,只是一经的盯着他的看,没有任何回避。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只有亓官夙、闻人魄、以及那名白衣男子,其他的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但我以为,起码你最在乎的是自己。”
桑默的话,很明显的,鲜于千澜很明白。但,也正是因为这股明白,所以,鲜于千澜才更加的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的自私,也无忍受他自己的不知之明。
“我想,这与你,无关。”
桑默被鲜于千澜的话哽噎得一滞,终是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反驳。同时,心里却因为鲜于千澜提起的一个人而心下一紧,但表情依旧是平静又冷漠的。
桑默并没有觉得鲜于千澜又说错,她的确最在乎的是她自己,这桑默自己比谁都清楚。若是在绝望中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她绝不会让给别人,这是桑默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的事情了。
所以,她的心情变化,只是因为刚刚突然的就听见了‘闻人魄’这三个字所致的。
“是,那是与我无关,甚至,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是,现在,你该知道,既然我皇兄将你牵扯进来,那你,便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皇宫,一个就是我这别院。”
鲜于千澜所有的心力最终因为桑默这一句‘与你无关’而倒塌,既然,她要这般执意不顽,那么他又何须这般委曲求全的为难自己,索性大家都执意而行,看看到谁才是胜利的那一方。
很显然的,鲜于千澜已经被桑默气得不顾一切了,即便是要强迫,也要将桑默给留下来。
“鲜于千澜,你这样,究竟图什么?”
桑默看见了鲜于千澜眼里的决绝,知道不该再继续刺激鲜于千澜,于是,只得放下声量,柔和的像是无奈的语气,问着心中莫可奈何的问题。她及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人竟是这般经不起刺激的人,越刺激就越下死本的一意孤行。
真是想不通啊。
“那你知道,我皇兄他图什么吗?”
鲜于千澜不答反问道。虽然,他从没打算将皇兄的意图放在眼里,但是也没想过要说出去让他人知道。只是,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若是他告诉了桑默,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知道,你皇兄是图你什么?”
桑默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只知道,这两兄弟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争斗,但是,桑默却从没想过,要去知道他们的秘密是什么。
所以,桑默说,不知道,也不觉得是什么丢脸的事。
“皇兄要将皇位禅让给我。”
看着桑默风淡云轻的样子,鲜于千澜没再多想,直接的将两兄弟之间的所谓的斗争轻而易举的说给了桑默知道。
他倒要想看看,这样一个对他的什么事都不在意的人,听见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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