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亭和程婉茹并肩走在通往东峰的山道上。寒风吹来,不断掀起婉茹长袖旗袍的衣摆。露出婉茹脚上穿的那双精致的绣花鞋。
李国亭还从未这么贴身的陪着一位漂亮女人在山寨里行走,那心中就是一种自豪与满足。从山梁上吹下来的寒风,也吹到李国亭的脸上,李国亭也感受到了寒冷。
“夫人,你把我的大衣披上吧,小心着凉。这山上要比山下冷啊。”李国亭爱惜地将自己身上披的那件皮大衣取下来,给婉茹披在身上。
婉茹回头望着李国亭甜甜的一笑,说道:“怎么,不叫我婉茹,叫夫人了。”
“本来嘛,你就是我的夫人,叫夫人没错啊。呵呵。”李国亭笑道。
“那我就该叫你夫君了。”婉茹笑道。
“嗯,夫君好听,以后啊,你就叫我夫君行了。”
“好吧,夫君。”
通往东峰的山道弯曲陡峭。沿路都有匪兵持枪把守。李国亭带着婉茹沿路查看,路上的匪兵看见大头领携夫人出来巡山,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当李国亭走过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举手敬礼,向李国亭致意。
李国亭也不时地给他们回礼。不大工夫,两人就走上了从断臂絶崖上开凿出来一条十分险峻的燕子道。
“婉茹,看看我这莲花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就想眼前这条燕子道,只有燕子才能飞过去。敌人除非像鸟一样,长着翅膀,否则的话,他们休想登上我这莲花山。”李国亭自豪地望着这条险峻的山道,对婉茹说道。
婉茹看看眼前这条险峻的山道,说道:“山险可守,也不可守。”
“这话怎么讲?”
“夫君,你带兵打仗,可否读过《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什么叫《孙子兵法》,俺李国亭不识几个字,也没读过什么书。”李国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婉茹一笑:“《孙子兵法》是古人写的一本专门讲怎样行军打仗的书。那里面就说用兵出奇制胜。莲花山虽险要,一旦大意,也就可能被敌人攻破。”
“没想到,你一位千金小姐,还知道打仗啊,呵呵,不简单。以前啊,我就认为女人是给男人专门当老婆,生孩子的。”
“这么说,你把我娶来,就是专门给你当老婆,生孩子的啰。”
“你?不,不完全是那样。”
“那是那样?”
“怎么,婉茹,你要打破砂锅问道底啊。”
婉茹笑了。
李国亭陪着婉茹刚走到东峰,就见驻守东峰的匪兵四大队大队长夏勇早已闻讯,率领众匪兵列队站在山门口,欢迎李国亭和婉茹。
“大头领、夫人,请上山寨小憩。”夏勇躬身相迎。
“哈哈,夏大队长,夫人想看看我们莲花山的营寨。”李国亭笑道。
“欢迎,欢迎。欢迎夫人光临我们四大队。大头领、夫人,请进,请进。”夏勇说都。
李国亭和婉茹在众匪兵的夹道欢迎下,走进东峰的营寨。
马上有匪兵为李国亭和婉茹献上新沏好的茶。李国亭和婉茹分别呷了一口茶水,就在夏勇的陪同下挨个查看了东峰上修建的营寨和地堡暗道。
从东峰出来,天色已黑,李国亭提议,山路不好走,其余山峰,明天再去看,婉茹却兴致依然,坚持晚上去看。于是,李国亭就命夏勇派了几名匪兵,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带着婉茹,朝南峰走去。
夜晚的莲花山,气温剧降。打着灯笼的匪兵紧裹着厚厚的棉衣,蜷缩着冻的发抖的身体,,在前面给李国亭和婉茹带路。
李国亭也感到了山风吹过来时带来的阵阵寒冷,不过,今天第一次陪同自己新婚的爱妻,出门查看这些年自己带领一帮弟兄艰苦打下的事业,李国亭心里那个高兴,早把寒冷扔到脑后去了。
婉茹身上披着李国亭的大衣,她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依然兴致勃勃地东瞧瞧,西望望,仿佛初生的婴儿,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都那么新鲜,那么稀奇。那么充满神秘。
冬夜里月光,也从寂静的云层里露出半个清冷的脸庞,静静地注视着山道上行走的这些人。
李国亭和婉茹走过老牛头、虎跳崖、棋盘台,这就来到了南峰。
驻守南峰的二大队长侯长立也早闻讯,带领驻守南峰的人马早早地就站在山寨门口迎候李国亭和婉茹。
李国亭和婉茹在侯长立的陪同下,又参观了南峰的几处营寨,地堡暗道。就离开南峰。
“婉茹,天太晚了,你看月亮都站在我们头顶了,我们还实是回去吧,明天我在带你去看其他山峰的营寨。“李国亭抬头望望头顶上那半个月亮,对婉茹说道。
前面打灯笼领路的那几名匪兵这时也感到又累又困又冷,听李国亭这么一说,也赶紧跟着对婉茹说道:“夫人,大头领说的对,咱们这莲花山大的很呢,要走完五个山峰,非得一天不可,夫人,您也累了,还是回去歇息把。”
李国亭笑道:“呵呵,婉茹,看我手下的这些弟兄,比我还会体贴人啊。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吧。我们回去。”婉茹说道。
那几名打灯笼的匪兵如释重负,高兴地蹦跶蹦跶地在前面殷勤地用灯笼给李国亭和婉茹照着路,几个人转身朝中锋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夜半了。丫鬟美娟和山寨里拨付过来的厨娘,已经为婉茹和李国亭摆上了饭菜。
“夫人,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