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备一团的团部被北伐军一个团包围了。
奉命后撤的李国亭他们连队,一路上,多次遭遇北伐军的攻击,连队不得不打打停停,停停走走。半夜,又被包抄迂回过来的一小部分北伐军围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连队不得不和同样被围困在这个地区的另一只友军进行拼死抵抗。
激烈的战斗,马上在这块狭小的地方展开。李国亭他们连队和友军的一个营相互依托,互相支援,给了北伐军很大的杀伤力。迫使围困他们的北伐军放慢了进攻的步伐。
战斗仍在僵持阶段。连队和友军顽强抵抗者北伐军一次次的进攻。阵地前方的一片平坦的开阔地面上,堆积着一排排的士兵尸体。进攻的北伐军竟然没能越过阵地一步。
李国亭他们连队和友军也伤亡惨重,整个连队,现在还不到二十个人。
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和从阵地上腾升而起的硝烟和火焰,照亮着这块狭小的战场。
佛晓前,围困李国亭他们连队的北伐军再次向他们发起进攻。士兵们子弹打光了,开始刺刀上堂,冲出阵地,与冲上来的敌人进行白刃战。
李国亭好在学过武术,会几下搏斗的功夫,又加上在新兵连受训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学到了不少的实战技巧,一上战场,展开白刃战,李国亭便身手敏捷地刺倒一位北伐军士兵。 就在这时,李国亭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位敌军士兵,他拦腰把李国亭抱住,脚下一个绊脚,将没有防备的李国亭绊倒在地上,那名敌军士兵倒身骑在李国亭身上,伸出一只手掐住李国亭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里拔出一把明晃晃地匕首,就往李国亭胸口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那名敌军士兵的身后突然跑过来一人,那人抬手就是一刺刀,锋利的刺刀从敌军士兵的肚子上穿过,鲜血顺着刺刀的刀锋从敌军士兵的肚子上喷涌而出,敌军士兵来不及吭一声,那只举着匕首的手腕就垂下来,身体一歪,头往下一沉,就栽倒在李国亭的身上。
李国亭使劲推开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尸体,一台头,看见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老三赵二虎。
李国亭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把赵二虎拥抱在自己的怀里,兴奋地问道:“三弟。你——,你怎么来了?”
赵二虎说道:“大哥,兄弟想死你了。这不,听说团部被北伐军包围了,团长下令,让我们去救援,我们营刚走到半路上,又听说你们连也被包围在这里了,营长接到你们连长派人送去的求救信,就马上命令我们连赶上来救援了。这么巧,刚冲上来,就看见大哥被这家伙压在下面,他还想杀大哥,他妈的,老子先送你回你姥姥家吧。”
“哈哈哈——。”李国亭听后大笑起来。
他们兄弟两人看了一眼脚下躺着的那名敌军尸体,李国亭用脚蹬了一下那具尸体,尸体侧翻过来,露出一张沾满血污的可怕的脸。李国亭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张脸,转身拉着赵二虎往阵地跑去。
由于有了赵二虎他们连队的支援,北伐军又被打退回去。
双方陷入到一场胶着的状态之中。谁也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
眼看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了,这时,从后方传来一个坏消息。警备一团的驻地被北伐军攻破了。
这消息无疑与一枚重磅炸弹,立刻在士兵中间炸开了锅。本来就犹豫的军心,这时彻底动摇了。
佛晓,进攻贺胜桥的北伐军得到了刚刚攻占王本立的第七军迂回侧翼支援,全线发起进攻。坐镇前线,亲自指挥自己精锐部队作战的吴佩孚,亲眼目睹成连的士兵像溃堤的洪水一样,从前线向后退却。气急败坏的吴佩孚立刻命令前线督战队,枪毙临阵逃跑的军官。一连枪毙了好几名旅团级军官,仍然无法阻挡士兵的溃败。眼见大势已去,吴佩孚只好率领剩余的残兵败将,放弃贺胜桥的抵抗,撤向武昌城。
主力随吴佩孚往后一撤,那些像李国亭他们这样被临时抽调上来的部队,就成了主力后撤的挡箭牌,受到了北伐军的猛烈攻击。
李国亭他们连的连长在后撤过程中,身中数弹,当场身亡。
李国亭和赵二虎看见整个队伍都被打散,弟兄两人也来不及多想,顺着一条小道,就往后跑去。
枪炮声还在他们身边不停地响起。赵二虎边跑边问李国亭:“大哥,我们这是往哪里跑?”
李国亭头也不回地说道:“管他往哪里跑,只要能躲开那些北伐军,找到咱们自己的队伍就行。”
“嗯,大哥说的对。对了,大哥,二哥不知现在怎么也了?”赵二虎又问。
“老二啊,比咱们舒服多了。”李国亭说道。
两个人边说边跑。途中,又差点和追击吴佩孚的北伐军迎头相遇。多亏李国亭眼尖,老远看见那群北伐军朝他们这边追过来,急忙拉着赵二虎,躲进一堵废弃的土墙下,这才避开了北伐军。
旁晚,弟兄两人就跑到了一个小村子里。两人刚要进村,突然听见村子里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
李国亭拉着赵二虎,悄悄地顺着一座民房残破的院墙下,猫着腰,背着枪,往前走去。他们两人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打枪。
刚溜进村子,就看见十几名北伐军包围住一座院子。从院子里不断有子弹射出。包围院子的北伐军也朝院子还击。
一名像军官摸样的北伐军站在一堵墙后,朝那座被包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