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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暖暖的.带着悦耳的声音.绝妙的旋律般.
白子卿睁开沉重的眼睛.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已经很久沒有睡得那般沉了.
熟悉的环境总是能让人莫名的放松.熟悉的床.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矮榻屏风.甚至熟悉的香味.熟悉的风景.却是沒有熟悉的人
“王爷.您醒了.”春草领着丫鬟进來.正巧看见坐在床边的白子卿.
白子卿微愣了下.眼神淡淡的.冷冷的.继而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的白纱布.那是包裹后背的伤绕到前面的纱布.后背隐隐的灼痛让他清醒了些.
“这是谁包扎的.”白子卿有些怔然地问.似乎这个问題触及了什么敏感的情绪.
春草温和的回应着.一边侍候白子卿更衣洗漱.一边道:“是王妃.昨个王爷您昏倒了.王妃给王爷您包扎的.今早上薛神医來过.瞧着沒什么问題便离开了.”
言言.白子卿想着.心中微微一痛.“王妃人呢.去哪里了.”
他昨日悄悄來到凌风楼.竟然昏过去了.连日來的不眠不休让他身心俱疲.又因为伤势.这才承受不住的吗.可是为什么她要为他包扎伤口呢.他真想这般痛着
“王爷.王妃一早便出去了.说是想念夏家哥哥了.便去瞧瞧了.今日不回來了呢.”春草说的云淡风轻.白子卿听得心潮澎湃.
言梓夏竟然躲开了.虽然留他在凌风楼.自己却躲出了王府.他又做错了吗.
白子卿闷闷地.什么也沒说.眼神悠得闪过一抹决绝.不甘心地挣扎了片刻后.奔了出去.
他一路奔到马厩.一把牵过了狮骢马.二话不说便出了王府.
李安瞧见.顾不得跟阡陌说一声.便驾马追了出去.
春草看着快速消逝的身影怔怔的一时无法回神.还是阡陌走进了晃了晃她.才反应过來.
“阡陌.感觉王爷好可怜啊.王妃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阡陌猛地拍了拍春草.略显得沉重的道:“小姐就是这样.以往老爷若是惹着小姐.她也会决绝地不理会老爷任何的示弱.后來老爷都害怕小姐了.甚至很少看小姐呢.”
“其实.小姐也很可怜的.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相公被别人分享呢”
阡陌看着楼外凋零的落叶.心思一时万千.竟满满都是李安的影子.李安是不是也想被分享.
春草看着走神的阡陌.懵懵地.心思微乱.低声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尤其是王爷.位高权重.又怎么可以只有王妃一个人呢.”
阡陌不语.她自小被言梓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还记得老爷要纳妾那件事.小姐险些把那女子整得自杀了.老爷也极度崩溃.最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夏家两位少爷都只娶了一房.从來不考虑纳妾之事.不仅仅是出于对妻子的爱.还出于对自家小妹的宠爱呢.
那时她便认为.身为相公.既然女子许以全部的爱.他便也只能许女子一生唯一的钟爱.
对于李安.她既然许以全部.定然不会让李安再娶其他人了.
只是.春草不懂.她骨子里早已被教导遵守男权社会里三妻四妾是为平常的思想.言梓夏的行为自然有些匪夷所思的震撼了.
天色蔚蓝.云朵肆意的流窜着.像一群找不到家的孩子.
言梓夏出了王府.其实并沒有去找夏天兄弟.而是去了西门府.她答应要让查沐见一下西门宇.这才想到西门宇去瞧瞧西门宇.
然而.她却并未如愿.
西门府的管家说.皇上早已经下旨让西门当家在皇宫伴驾.许久不曾回府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白御风早已霸道地将西门宇囚禁在了宫中吗.那么他是否知道西门宇原本的身份呢.是否知道那个叫做珊瑚的人的目的呢.
这一切都越发的诡异起來.而更加诡异的却是西门宇的夫人.离梦.
管家说西门宇的夫人叫白离梦.生下了旭阳小少爷.然后有一天.有人闯进西门府抢走了小少爷.夫人去追了.却不幸中镖而亡.小少爷不知所踪.
西门家动用了很多关系.却丝毫查不出凶手.仿佛凭空出现的人.又凭空消失了.
然而.言梓夏却不这么认为.要杀害白离梦的人定然要先知道白离梦还活着.若是针对白离梦的话大可不必死了都还不放过.
唯一的可能便是针对西门宇.而白离梦无意成了一个靶子.
只有详细地了解西门宇一切之人.才能知道他娶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为了控制这个西门宇.这已经死去的白离梦便不得不再次成了别人的目标.
那么.要控制现在的西门宇.以前的珊瑚.这个人又是谁呢.沈墨.白御风.
言梓夏漫无目的地走着.丝毫沒有注意到街上的情况.以至于人群纷纷散开时竟将她推了出去.而急促行來的狮骢马竟疯也似的不管不顾.扬起的前蹄重重地踢在了她的身上.
白子卿骑在高大的狮骢马上.几乎横在了路中央.尤其那奔腾不已的叫嚣声.几乎堵死了整条街道.行人纷乱.那隽朗的眸子却益发的冷.益发的恐慌
言梓夏竟不偏不倚地被马蹄踢了出去.清丽的双眸中隐隐含着不明所以地怒火.
马蹄声声.嘶吼着.言梓夏快速飞掠而去的身子像一片无依无靠的树叶般.那么轻飘飘地消失在了白子卿的视线了.
“言言”急红眼地白子卿低吼一声.弃马而起.向言梓夏飞速掠去.
时空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只有一个快速后退.一个急速追赶的身影.像两片方舟.在波涛汹涌里追逐着.靠近.一点点的靠近着.
路人唏嘘一片.此刻却变成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