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之前,言梓夏草草地扫了一眼宣武大营,她们应该是在最西面,而主营离着这处营帐还是有些距离的,远远的,能够瞧见草地上整装待发的队伍,以及昨日战火过后,那些残败的兵甲伤员。
言梓夏心底暗暗盘算着,该如何逃出那个大皇子的手,还有那个络腮胡子的将军,若真的被抓去暖床,她该如何是好呢?或者她自毁容貌,自杀,。
言梓夏想了很多种的方法,却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终究什么都沒有做,她可不想成为丑八怪,或者早早地与白子卿天人永隔,所以只能伺机而动了。
几个女子被带入营帐,由营帐里的女人为她们收拾,而女人是不允许进入军营的,所以军帐里的女子,多半是供军士娱乐的军妓。
言梓夏看着那几个女子,微微有些诧然,洗澡沐浴更衣,怔怔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虽然,她也是如此,面上的平和却掩不住心底的波澜壮阔呢。
“几位姐姐,我们一会儿要去哪里啊!”若救人,先自救,言梓夏闷闷地想。
“妹妹,瞧你挺懂事的,一会儿见着大皇子,可千万莫要放抗啊!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大皇子不高兴了,少不了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姐姐什么意思,妹妹有些不懂。”言梓夏很乖很乖的轻声问。
刚刚说话的女子低低笑了一声,似有些不好意思,嘴角的笑却有些悲戚哀怨:“妹妹,想你是黄花闺女不懂这事,姐姐告诉你,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档子事。”
言梓夏露出了一副惊恐的神色:“姐姐,那可是要和自己相公才可以做的啊!”
那女子轻笑:“妹妹犯傻了,被大皇子抓來的人,哪里还能去找自己的相公去啊!”
说话间,一同被抓來的女子哭得更甚了,惊恐无助的楚楚可怜,直让言梓夏恨恨地咬牙。
该死的大皇子,强抢民女不说,而且还是抢了轩辕的美女。
“那个,姐姐,能否告诉妹妹,刚刚在营帐外的那个将军是谁啊!”言梓夏心想,或许那个人不如大皇子一般好色,或许自己还有可能逃出去呢。
“嘘,妹妹切莫谈论肖将军,他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宁可得罪大皇子,也不能得罪了肖将军,记住了,千万别惹肖将军。”那女子小声而惊恐地说着,眼神还紧紧地盯着帘帐外,生怕她口中的那个肖将军会进來似的。
言梓夏心中暗想着,或许那个肖将军可以帮他逃出去吧,嘴里轻应着:“妹妹记下了。”
主营内,沈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听着几位将军的禀报,似乎十分不耐烦,还间歇地打着哈欠,说着了了细语,对于将军的话是充耳不闻。
肖虎愤怒,狠狠地瞪着沈耀:“大皇子,你不能拿将士的命当儿戏,你可知这样任性地攻打轩辕,会对军民百姓造成多大的损失和威胁,您难道就沒有丝毫的悔悟吗?”
沈耀斜了肖虎一眼,对于大将军肖虎,他的确有几分惧意,却是仗着大皇子的身份,恣意而为,根本不理会肖虎的警告,他要的,便是攻下南隅,不在乎付出多大的损伤。
“大皇子,你可知皇上病重,您又如此任性,将宣武置于何地啊!”肖虎怒火中烧,却不敢攻击沈耀,若是可以,他真想一拳头揍死那个混账小子。
“哼,。”肖虎终于冷哼一声再次出了主营,不理会众人的怔愣,以及无可奈何的神色。
待肖虎离去,另外又有几名副将也一并离开了,余下的几个将士便是恭维大皇子如何英明神武,如何文韬武略之人,着实有些恶心,物以类聚便是如此吧。
“肖将军,难道我们只能任由大皇子瞎折腾吗?这样下去,军士的命可都沒了。”
主营外,一名副将颇为担忧的问,却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肖虎沉思了片刻,他虽英勇善战,孔武有力,却也不是沒有脑子的人,随即对着身边的副将说:“或许,十一王爷会有办法的,韩靖,你可知现在十一王爷身在何处。”
“回将军,十一王爷好像在轩辕,皇上一直不曾让十一王爷回京呢?”韩靖恭谨地道。
肖虎看着营帐外,那些伤病,面色苍白,步履蹒跚,甚至躺着的无法起身的,心中被什么攫住了一般,虎目一睁,俯身在韩靖耳边说着什么,便见韩靖领命离开了。
主营之内,刚刚还懒懒散散的沈耀,此刻已经生龙活虎,满目欢跃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五个女子穿着露骨的纱衣,面容姣好,亭亭玉立,含羞带色,更是楚楚可怜,让人是心动不已啊!尤其沈耀,早已有些不耐烦地扑了过去。
他对女子从來不会温柔,即使是一个个青涩的女子,亦不会例外。
剩下的几个将军似乎早已习惯,等着看好戏一般,嘴角带着垂涎的**,听着那痛哭失声的呻吟,看着那摇摆的身体,自己身下早已蓬勃待发了。
而言梓夏呢?因为肖虎刚刚的一句话,她便被送到了肖将军的营帐内。
营帐里空空的,只有一副冰冷的铠甲挂在衣架上,书案简陋,却放着一些书卷笔墨,床铺亦是简陋,硬地能够咯碎人的骨头,这让言梓夏非常不满。
她乖乖地坐着,因为麻药的作用也只能乖乖的,沉默之间却思量着,该如何说服那个人。
“肖将军,。”门外侍卫行礼,该是肖虎回來了吧。
过了一会儿,门帘处并沒有丝毫的动静,却隐隐传來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