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会善用你给我编造的叶芝这个身份的。”余馨月冷冷地回嘴,宽厚的袖子恰好掩饰住一脸讽意,他的借口找的跟叶凌风差不多,都是嫌自己登不上台面,碍着了他们的眼,如今她只管待在凌云寺好好练功,其他的事情还犯不着她去操心。
余馨月不知的是,北虞明浩忙活这么几天仅仅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地呆在这个寺中,周围危机四伏,不少人自从那日在客栈里一督余馨月美貌便早已记挂在心,因的他在暗处为她遮风挡雨,余馨月才不至于被那些个眼线盯上。
月辉清冷,染指天涯如今只剩孤寂一人,北虞明浩望着那抹消失在夜幕之下的人,心中的怅然可想而知,便是伸出手想抓住一缕还早风中摇曳的衣带,可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事莫强求。”他低声吟着此句,目光内一片迷茫。
一夜相安无事,当清晨的一缕光辉飘窗内之时,余馨月已早早梳洗,拿起北虞明浩给的长剑在寺庙一处僻静地好好钻研自己的剑术。
自从跟着叶凌风东奔西走之后,她已经好久好久沒享受过林间传來的清逸灵动的风的轻抚和一阵盖过一阵的清脆的鸟鸣声了,便是剑术也是从武功废掉之后便沒练过了,如今紧绷的弦能得到片刻的放松,对于她而言便是莫大的幸福。
抹了把俏脸上沁满地汗水,余馨月作势躺在竹子下面闭目养神。
昨晚,她将令牌偷偷埋于竹林中,为了安全起见,还特地将周围的地形都勘察一遍,确认无误才敢埋于土中。
“嗖嗖。”一条碧绿的蛇吐着红色的蛇信,盯着离它不远处的一抹白影不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梭于丛林之间,在离余馨月尚不足十步之处,慢慢地从竹竿上滑了下來。
余馨月含笑,目光徒然一冷,一剑脱手而出,瞬间便将蛇身斩成二截,猩红的鲜血碰了一地,浓浓的味道在四周蔓延,霎那便破坏了林间原有的清香,瞳孔微缩,望着离蛇尚不足十尺的地方,若有所思。
须臾,余馨月收起了手中的剑,一抹纤影踏着竹叶将死的透透的蛇拿捏在手中。
剥开蛇皮,余馨月失望的发现那条被自己分尸的蛇的蛇胆早就被余馨月弄成几半了,据说蛇胆能解百毒,余馨月试着要是能化解自己体内尚未清除的淤毒便好,可谁知……
对了,有蛇出沒的地方必然有蛇穴,余馨月希翼地环顾自周,耳旁的风吹早动是一个沒拉过,拿着剑顺着蛇出沒的地方,前前后后走了二三里的路,在日出江花红胜火之时,终于被她寻到了。
黑黝黝的洞口,举目望去深不可测,不知不觉她竟寻到了沼泽林中,秀目盈盈,,神情一凝,余馨月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环境。
此处虽非穷乡恶邻,但地处东南角,四周围绕的不是树而是千年古藤;古藤周围被一股瘴气为笼罩,远远望去像及了炊烟,饶是余馨月这般的好视力也只能看到三尺远的地方,心中不由一阵喟叹,她到底是闯入蛇窟了呢还是鬼窝了呢。
來不及细想,余馨月凑近耳朵听竟发现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拿剑挑开一开竟不知何时自己已被一群老鼠给围住了,余馨月心想:也好,正想着沒有东西做诱饵來引蛇出洞,这会竟出现了这么多。
遂剑锋一扫,将咫尺之距的鼠群扫入蛇穴之中,俄顷“吱吱”的叫唤声给本就诡异的林中添了份森寒:“嘶嘶。”蛇吐着蛇信子,贪婪地吸允着一只只从天而降的老鼠的血液,闻得穴外传來肉香,尚未至中午便有蛇按捺不住出了洞穴。
少时一条两条,后三五十条,都纷纷涌出穴外,化作劲风朝着鼠群奔去。
來的正好,余馨月微眯双眼,眉宇间带着一丝笑意,剑锋顷刻而出,如流星坠落地面般之一现便戳穿了蛇坚厚的表皮,一条七寸长的蛇垂死挣扎,可仍旧抵不上三尺封喉。
手一挥,剑便带着蛇如旋风般飞过,众蛇这才发现一旁“误入重地”的余馨月,于是乎个个风驰电掣般朝着余馨月而去,余馨月不慌不乱用剑“叮叮当当”挡了会,挥剑斩断一条条扑过來的蛇,掏出腰间所带的雄黄酒而去,众蛇如临大敌,纷纷退避三舍,余馨月瞅着空档,一把利刃挑着奄奄一息的蛇而去:“呼呼”地风声掩盖了余馨月行迹,待众蛇醒过來之时人影早已飘出几里远。
余馨月一抓七寸,盯着蛇看了片刻时辰便扒皮取了蛇胆,也不嫌其还带着血污便一口吞了,就地而坐调养伤势。
炽热的气息将余馨月紧紧包围,一**肆意冲击着经脉,体内的经脉在因祸得福之下已经比刚出山时要强上数十倍,余馨月微阖眼指引着将丹田内残留的木石散药力除去。
“噗。”一口毒血顺着如樱花般的柔软的唇缓缓溢出,滴在地上溅起血花朵朵,感受到体内传來的充沛的气息,余馨月不由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终于不在一无是处,武艺也胜过当初一两倍;悲的是这就意味着她不能随心所欲地干些事,沒有他人相帮自己以后便要打十二分心注意周围形势了。
不多时,双眼恢复了清明,体内传來的一阵舒爽令的余馨月心情愉悦万分,不免感激的看了眼蛇,至此她才是那个可以称之为余氏一族领袖的她,而不是那个废材的余家小姐。
“呼,要回去了。”余馨月摇晃着脑袋,这才想起时间已匆匆过去大半,若是被静怡看出些端倪,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