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声音通常可忽略不计,可他却时时记挂着。手不由伸出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无情甩过。
“既然如此,你就以一个敌人的姿态面对我吧。少来假惺惺那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口是心非,无情无义的人了。”
白绫三两下便缠绕住他的脖颈,在众人的急呼中她大声说道:“想要你们将军活命的,赶快把人给我放了。”
可兵将非但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攻势更猛了。始料不及的她脸色比之刚才更白,口中喃喃道:“怎么回事,为何”
他笑:“他们是听我的命的,你的话对他们无效。”
“那如果你死了呢?”
“不会的。依你目前的水准我死不了。”
余馨月微微惊愕,眼瞅着自己的白绫被他扯成几段,飘散于空气中。她已濒临绝望,目中一片迷茫。难道自己的愿望始终无法达成么?
“余馨月。”身后传来北虞明浩的喊声,他凭着手中剑突出重围就要冲到余馨月身边之时,她猛然惊醒喝道:“别救我,救墨昕。”
北虞明浩目露担忧之色,但还是照余馨月的话去做了。袖中的银针如雪花飞舞,纷纷朝着那个方向刺去,一批针过就有一行人倒在血泊中,绿意盎然的丛林很快就成了修罗场,风狂妄的笑着,草芥人命不过如此罢了!
她跟他进不得,退不得,冷冷相望,不发一言。良久她祭起了白绸,他拿起了阔剑,一个若九天仙女,举手投足间带着无上的冰冷;一个若修罗战王,眸中是嗜血的杀意,杀伐决断的快感。
步略小,她游弋边缘,如瀑布的黑发一泻而下,冷若冰霜的脸高扬起目不转晴地盯着他不放;站如松,他原地静候,甲胄镀上一层光晕,漫不经心地哈口气是她为无物。
她先发制人,白绫凭尽全力挥出,没有拖泥带水更不加任何暗劲,若能一击的中那便最好,如若不是那白绫收回之余,对准的肯定是自个的喉咙。
他后知后觉,阔剑没有夸张的动作,隔空一挡无形的力量织成一张网,网的源头他是渔翁,只需手指轻捏便能将她加覆在白绫上的力通通消去。
她皱眉,凝聚心神,冰雪之力透过剑面冰封住那只紧握剑刃的手,漫天雪花飞舞只是前兆,下一刻她动了,只为将他阻拦于千里之外,并无害他之意。
他冷嘲,虎躯一震,汩汩热流以点破面破除了冰雪所带的减速之力,烈火已燎原之势将雪掩去,他举剑相迎,只为将融化她眼中冰冷,还她赤血丹心。
许久两人齐齐出手,既已平手再打实在无趣,可若是双方纠缠不休那也不尽然。若非要闹个不死不休也是可能,可双方执念太深谁都不愿走鱼死网破这一步。僵持并非最好的结局,但这对两个初见面就动刀子的人已属罕见了。
然,北虞明浩已将一脸狼狈的墨昕救出,双方达成共识势必要将气势汹汹,势同水火的两人给分开。于是两人的争斗变成了四人的争斗,刀剑无眼,人尚有情,故打到日落西山也未见分晓,徒添疲惫之余双方也各执一词不肯相让。
已叶凌风大男子主义为首的认为以弱者理当服输,因自己本领尚比弱者高上一分故不肯强人所难,只求弱者尽快投降,双方也好见分晓。
已余馨月娇弱一派的自称的以为只要持久力够强,对方必然为忍不住露出破绽,到时一网打尽也不枉费了这半日来辛辛苦苦的决斗,她是不强但仍有理在,故不认输。
双方僵持未果,打到月上枝梢,鸟宿梧桐都不罢休。眼看天色已越来越晚,山中湿气颇重容易伤害,且尘土中携带了大量菌类稍有不慎便会感染,以至后来尤为恐怖的瘟疫。
余馨月干瞪眼,正欲举白旗退出此番争斗却不想,乌云蔽月,鸟声聒噪。视力尚好的都抵不住一日的拼杀,更何况半路出道的。她一不留神身子晃了晃,未躲过迎面的剑气,更不曾想有人失手将她往叶凌风的剑口一推。
躲闪不迭,银亮的剑尖直指左胸口,她忍不住用手去挡,可手脚不灵活的她那里抵得住那一剑的凌厉。幸好叶凌风收剑收的及时,不过那巧劲也硬生生将她推出几里远,不偏不倚肚子撞在了大树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是始料不及的,额头有大量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愈显苍白,白色的衣衫下似有血珠从体内流出,起初一两滴化作血花妖艳之极,后血流不止她跪坐在大树下,手撑着书强忍着痛苦。余光侧窥,北虞明浩的脸色阴沉,如黑幕般令人琢磨不透。
“是你伤了她,你怎么可以狠心至此!“北虞明浩毫无风度地大喊大叫,大步流星急欲冲上去给叶凌风一个透心凉,但还是咬牙忍住了从心涌上来的恨意,袖子狠狠一挥,疾步上前欲搀扶起无力的余馨月。
“我怎么了?“叶凌风一脸讶异,收起手中剑,面色淡然心却翻江倒海地涌起千层浪,步伐一点都不比北虞明浩慢,伸手欲将余馨月带入怀中就听的北虞明浩愤恨说的: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她怀孕了……”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月影在他的面若冠玉的脸上镀上层银粉,却难以掩去晦暗处的那抹颓然。“可惜这个笨蛋她不知道,还一味地逞强想要靠一己之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真是傻到极点。”
可惜的是余馨月没有听到此话,她早被肚子折腾地死去活来,身子脱力之下纤纤细手无力地垂下,脑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