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没了,这是她醒来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屋子是个腐朽、破败的如同刺史府内她居住了几天的屋子。
醒来后,听到的是大夫扼腕瞅着她,叹道:“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看到夫人这种罕见的体质!”她还未听完,大夫便吩咐了几句,取了纸笔,写了寥寥几个字便摇头掩面走了。
她一度想离开那张吱呀不已的床,想看看大夫给她写的是什么。可未等唇口蹦出几个字,她便看到了令她魂牵梦绕,至今仍记忆深刻的人..叶凌风。
屋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有大雨降下。这山中的天气变幻莫测,若是碰到雨天纯属不幸,因为极有可能碰上什么泥石流,洪水等天灾。而此时他的脸也如天般阴沉,坐在同样腐朽的凳子上翘首望着漏雨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咳了两咳,唤回了他的思绪,余馨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愧疚,嘴角不由的荡漾起一抹笑。愧疚什么呢,反正之前她也不知道,不是吗?这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们两个给毁了,毁在一场义气争斗,毁在自己的手里。
纵然流再多的泪水,孩子都不会回来。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哭尽这几日来所受的委屈,她缘何这么笨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而敌人却远在他方逍遥快活!
有时她会想,这是不是上天在惩罚她。她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是该得到应有的报应的,这不报应在了她的孩子身上,她连一眼都未曾关注的孩子死在了这个风雨交加的夜。
她努力装出的笑,只会让他心中的愧疚更深一分。他站起身,跪在榻前,低喃道:“你应该恨我吧,恨我的鲁莽毁掉了我们的”
她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急欲起身却被他按在床上,她粲然一笑,摇摇头:“我谁都不怪。是他无福出现在这个世上,其实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出生了跟着我就是个无名无份的没有父亲的野种,还不如不出生呢!”
说完,潸然泪下。原来她也要害怕的时候,而自己害怕的时候他通常还在!
他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贴在他炽热犹存的脸上:“他不会白死的,馨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也许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再有一个孩子!”
她依言仰头望天,逼去了眸中的软弱。故作轻松道:“瞧你说的,还真是云淡风轻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要用也许这二字!那张纸上写的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没什么,不过是大夫要你好好调养身子而已。”他将她搂在他的怀里,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的脸,语气稀松平常,早不如来时那般气势汹汹,冷冽如斯了。“等到来年春花烂漫时,我们一起会帝都,好吗?”
她有预感,一般许下美好诺言的事后都伴随着狂风暴雨,比如他们俩个当中死了一个,又比如他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过事到如今,她难得看到他眸中沉淀的少许温柔,出乎意料她点头默许了。
他搂的更紧了,紧的要融入骨血,不堪忍受这相思之苦。久违的温馨围绕在小屋中,难得的宁静成为了她一生最美的回忆之一。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他什么时候又纳了个妾,什么时候依言回帝都?这些直到她再次看到萧悠悠后有了对答,事实告诉他,问男人是绝对问不出的,问八卦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她本该在山上屋子里躺上个十天半月的,但实在是这个地方太过潮湿。还没经过几天的风雨摧残,屋顶就破的不行了。
据说她睡着的几天,北虞明浩还带着墨昕一起上去修房顶来着,但由于技术不佳,物资缺乏才撑到了大夫来救完工了。以至于那几天她经常在仅有的一张床上翻来覆去,便是天生冰气护体的她也忍受不住屋檐漏雨的非人对待。
叶凌风出去了一天,万幸之余牵回了一匹马。在几个人的轮番商量之下,余馨月成了受益者坐上了高头大马,
前后有护卫护送着,几人风风火火上了巡城。由于北虞明浩有事要处理,故几人在巡城的客栈住上了几天。眼看武林大会的日子也近了,余馨月决定连夜苦练功法。半夜偷溜出门想找片僻静之地熟悉下之前的步骤,却不妨被同住一层楼的叶凌风撞上。
“半夜出来作甚?”他皱眉,迎面朝她走来。
对于他的质问,余馨月含笑答曰:“天气好,出来散步。难得有此雅兴,不想在这里撞上了你!”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鬼话?”三两步就将她逼于墙角,叶凌风的气势压的余馨月喘不过气来,正欲反击却抵上了他的鼻尖,他一把把人给抱了,带入房中,关上门,顷刻便低头吻上了久违的菱唇。
她的唇令他欲罢不能,忍了几天的**不由膨胀,他从开始的温柔舔舐到后来的放肆侵入,期间感受到娇躯的微震,虽得不到她的回应,但他却霸道地允吸着唇间的甘甜,含在嘴里,目中痴迷。
粗重的呼吸声令的耳畔甚至整张脸红透了,她血液扩张,想要推开可悲剧的发现她无法拒绝。从最初的任由他索取到后来的欲迎欲合,她甘之如饴。
良久,唇分。她不由抬眸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拿出去到处宣扬,我就找机会阉了你。”说着看了看他的下身,目中盛满警告。
他闻言笑出了声,俊逸无双的脸不由带了丝戏谑。“你从哪里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