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余馨月咬牙应承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实力强悍的不只是一点半点了。
幸好当初自己并未和他结怨太深,否则以他的性子后果绝不是余馨月能承受的起的!
他与她间隔几尺远,却因目力甚好,早将她脸上的情绪受尽眼底。他道:“想必我刚才的动作你都看明白了吧?步伐轻盈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需要长时间不断的磨练,你那个功法虽然与平常的功法差异巨大,但其本质区别还是不变的。”
“我知道。”
轻嘘一口气,余馨月将叶凌风刚才的动作在脑海中回想一遍,就着林中几株竹子开始了短暂的试练。
“不对,步伐不够快!”
林中的白影随即加快一分,不似刚才初入定般紧张,轻巧灵动如狡兔般在林中穿梭。
他冷眼呵斥道:“还是不对,加快并不在表面功夫,更看重的是内在的扎实基础。用你的心去感受风的律动,随着风向走,逆风对你并无任何好处。”
林中穿梭的人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幸好余馨月的定力强,并非为叶凌风的几句片面之词伤了身子,闪了腰。刚才风明明是顺着的,怎么到他口中就成逆的了?这是多么想告诉她,逆境使人成长么?
“专心练习。你要知道我能教你的时间不多。”借着稀疏的星光,他的脸漆黑如幕。虽然背对着她,但她那点小心思他又岂会不知晓?只是不愿明说而已。
讽意扑面而来,比起夜晚的簌簌寒风更是让人精神懈怠,心意慌乱。犹如一个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千层浪。她精神一凛,风眸凝聚成一线直直向着空气中刚中带柔,捉摸不定的风而去,压在心底的不服输意志战胜了他强压给她的压力,身影化作虚无,追随风向而去。
一遍,两遍……五遍,十遍……身影不知疲倦的在林间穿梭,速度逐渐加大,化作一道弧线模糊了他的视线,轻功要做到出其不意,光光这一点锻炼是不够的。他凝眸远望,语气一如往斯。
“笨蛋!”低声的咒骂勾起了心中的**,纵使身子再累,脚下的步伐再沉重,只要听到他那抹讽意她都能立刻收敛心神,凭借着三份理智一份凉薄接着撑下去。
东方鱼肚白,西边的月亮退出黑幕,斑驳的树影,幽寂的竹林也迎来了几声清脆的鸟鸣。乌鹊南飞的景色不多见,蓦然抬头,一抹金光已慢慢爬至山顶,在碧蓝如洗的天上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
“今天,就到这吧。”他淡漠的声音响起,不怒而威的气势阻止了她接着不要命的练下去。
她回头,凝神回望于他。眸中血丝显而易见,想必是一日为睡之顾!念此,她心中的恼意随风而逝,与此同时心中竟多了分蜜意。虽然既不愿承认,但心头一暖的感觉胜过平日虚情假意,互相猜忌换来的利益要好上十倍!
暗自咬唇,心中准备好的语言在对上他一双鹰眼时,平日里清心寡欲的余馨月也语无伦次起来。“你……多注意休息。”
“知道。”他报之一笑,简单的一句话却胜过了文人墨客百般赞誉、床塌上咬耳撕咬的甜言蜜语……出自内心的的关怀从她的眼神出就能看出来,心底涌现出的感动也在那刻如泉水般喷发。
“晚上,我来看你。”丢下一句话,他低头掩面而去。前线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能抽出那仅有的时光来看她已是来之不易。叶凌风不会想到前线战事逼近会使他忘了自己的诺言,也不会知道他离去后余馨月将会承受什么!
日照三竿,最偏避的西苑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萧悠悠斜眼藐视着这位姗姗来迟的客人道:“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怎么你家姨奶奶想明白了,不打算将我们赶出县令府了?”
“姑娘说哪里的话,姨奶奶又怎会望了西苑的姑娘们。”来着乃是柳红。她乌发绾起,梳成飞髻,头戴八宝琉璃簪,身着水绿色纱衣,面颊涂着胭脂,若阳春三月的盛开的桃花,尤其是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便酥了一半男人的骨头。
“咳咳,无事不登三宝殿。柳红姑娘,你有事就说吧。”萧悠悠撇过头,摇醒了在一旁假意酣睡的墨昕。
柳红眼环绕四周一圈,短短一瞬便将西苑内的境况尽收眼底。掩口,掩饰惊讶之色道:“姑娘是这样的。因地下人的疏忽,所以这几日怠慢姑娘实在是柳红的不是了,若姑娘要打要罚柳红悉听尊便,绝不敢有任何怨言。”
“哦,是吗?”萧悠悠细长的眉往上一挑,语气轻狂却不失气度。“这事我做不了主,要赔罪也不是冲我来啊?正主在那,你专捡客套话作甚?难不成嫌弃这西苑简陋入不得姑娘眼不成?”
柳红不慌不忙,只是眼中的慌乱破坏了先前刚进来时的那份扰乱人心弦的媚骨姿态。她低垂首,语气显得即为自然。“这,自然是柳红的不是了。姑娘莫要生气,为着一点私事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相信姑娘懂这点是吧?”
一番话说的唾沫横飞,令墙角边蜷缩着的墨昕竖起耳朵正欲反驳这个女人无理的一番说法,门口的一抹白影却让他的眼前一亮。
“姐姐。”他喃喃开口,眼神恍惚。那抹人影将近,可面上多添的一条丝质的面纱却令他瞳孔一缩,脑中血液沸腾。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墨昕刚才的呢喃之语落入那快吵起来的两人的耳中,令萧悠悠的神色更为嚣张,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