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半死不活的我好像感到自己身子又慢慢悬浮起来,就先一开始来到此地的那种奇怪感觉。
但是这次只有我的身躯在浮动,似乎我是……
我是给这面目可憎的双头鬼脸人搂抱了起来,置在它的胸前!
可这个时候,我连害怕的心都没有了,发觉居然脑子都运转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以前听别人说的“灵魂出窍”吧!
于是,双头鬼脸人就这样如同哄抱初生的婴儿般,搂着陷入假死状态的我,踩着此地邪魅幽冥的绿光,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前走着。
它想要把我如何处置?
是像巨蟒似的一口吞下?
像先前的牛头一样剥皮拆骨,大快朵颐?
还是像变态杀人狂魔一样用电锯“刷”、“刷”、“刷”将我割成数段,然后腌成咸肉慢慢受用?
就在我浑浑噩噩地猜想着自己的死法时,双头鬼脸人抱着我,来到一块放射着耀眼、璀璨的绿光的巨石旁。
我已经有些呼吸不能自主,艰难地瞄了一眼那块夺目的巨石,旋即又惶恐转过眼珠——那巨石迸射的绿光太过刺眼,以致这么不经意地一瞥,就把我的视网膜灼伤了。
此刻我只觉得眼前绿油油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心头不禁又恐慌又虚空,意识也混沌不清。
可就在这个时刻,双头鬼脸人竟然做出一个大大出乎我意外的举动:它轻轻地将我放置在这块pēn_shè绿芒的巨石上,动作极轻极柔,宛如对待自己怀胎九月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又像面对自己深深爱恋的情人一样温情无限!
甚至,双头鬼脸人还帮我捋顺了头发的形状,摆弄好了手脚的位置,最后还不忘将我那早已破烂的衣衫整了又整,才轻轻站到了一旁,默默地看着我!
“这……这……这是搞什么……”我使劲让自己的意识恢复清醒,好弄清楚当前的状况。
对,我没有搞错。
这一切的的确确是真的。
此时此刻,双头鬼脸人正像一根榆木头一般,呆呆地站在我身体侧边凝望着我,而没有半点伤害我的企图。
虽然我先前被它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骇得半死不活,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死人也看得出它正含情脉脉的,用万分怜惜的目光关注着我!
“我……我不会又在……又在做梦吧……”我在心头骇道,拼命让自己的眼珠子“骨碌”地转到一旁,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表情恐怖狰狞而行为又怪诞异常的双头鬼脸人。
只见它静谧地沐浴在幽冥诡异的绿光中,那张恐怖的双头怪脸显得恐怖狞厉。但是和这大脑袋不相匹配的是,双头怪脸人的身躯却分明是那么纤细窈窕,苗条得胜似一个二八少女的玲珑曲线。咋一看,就像硬生生把两个怪脑袋和一具妙龄女孩的**粗暴地拼凑在一块似的。
更叫我吃惊的是,就在双头鬼脸人的脚下,遍布着无数毛茸茸黑乎乎,“吱吱”、“吱吱”作响的……
大老鼠!
我穷极眼力望去,慢慢地发现用“无数”这个形容词来描写这些大老鼠实在太恰当不过了:只见在身底下巨石放射的绿芒的掩映下,遍地都是猫儿般大小的大老鼠,有些兴奋地上跳下窜,有些则呆呆地趴着小憩,有些欢快地抬头乱叫,有些则躲在一边乖张地摆尾讨喜,更有一些在巨棺四周用尖牙咬着、利爪挠着棺体,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响声。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我困在巨棺中耳畔听到的这种刺耳的抓挠声,就是这群大老鼠弄出的!”
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些个头赶得上家猫的大老鼠无论怎么追逐嬉戏、打斗胡闹,都把站在它们之中的双头鬼脸人当做透明一般,仿佛双头鬼脸人只是它们之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份子。
而双头鬼脸人也似乎对大老鼠的喧闹嘈杂充耳不闻,只是全身灌注地凝视着我,搞得我全身极不舒服,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爬上了全身。
我原以为这种异样只是被双头鬼脸人那出人意料的举动所激发的,可慢慢地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因为我发现,这种古怪的感觉是来自我的……
身体下方!
没错,所有异样的感觉,都是来自身体下方的那块迸射诡异绿光的巨石!
我惊骇地察觉,一种绵薄的灼烧痛感,正由和巨石紧密结合的肌肤,蔓延至全身。一时间,我的全身已经变得滚烫无比,之前那种湿冷滞寒的僵硬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闷热焦燥的炙烤感!
我本来已是失魂落魄,可这么冷热交替的刺激,全身血液不由自主地贲张循环,转眼间已是热得眼里喷火。此际,我很想脱下身上的衣服,又万分渴求喝口凉水,或是干脆跳进小河里游泳,但是奈何身体早就瘫得像堆肉泥,根本无法动弹,更遑论其他想法!
这时,那些大老鼠也似乎发现了我处境窘迫一样,纷纷停了下来,探头探脑地用那绿豆大的鼠眼望着我,还“叽叽喳喳”地交流些什么。而伫立在鼠群之中的双头鬼脸人却一声不吭地呆立着,似乎一尊雕塑般死寂,完全不把痛苦不堪的我放在眼里。
“原来……原来这巨石不仅是光源,而且是能不断产生频率非常高的电磁波,就如同微波炉一般,从里边慢慢将东西极化加温!啊,这挨千刀的双头鬼脸人把我放在这炙热的巨石上,就是想把我烤熟了吃掉哇!我的妈呀,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