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老人听冯碧桃如此说,心下断定,此女必是自己大师兄的弟子无疑,据他所知,南宫皇室的解蛊之法,除了其皇室嫡系,根本不可能外传;那么能解其蛊术者,除非是深受其害者。
近几十年来,除过大师兄爱人中过“情劫”和“发如雪”,怕也只有他这苦命的徒弟了。
以大师兄的医术,要研制出解“情劫”之法,应该不是很难,谁让他当初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呢?清风老人捋着白须,看着冯碧桃说道:“女娃子可认识明崇言?”
“回前辈,明崇言是在下师傅的名性,难道前辈认识在下师傅?”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清风老人心底叹了一声,“女娃子,你师傅是老夫的大师兄,我们师兄弟有二十来年没见,也不知道,他和师嫂如今过得可好?”
陷入回忆中的冯碧桃,低声呢喃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好多年了。”
“女娃子,你说什么?老夫的师兄已经去了?”清风老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冯碧桃,“你能解“情劫”之法,想必是师兄传给你的吧,那么师兄也应该在当年给师嫂解了那蛊术,为何会至此?“
冯碧桃眼神黯然,抬头看着清风老人,“师叔有所不知,在师傅收留在下时,师母就已经不在人世,后来在师傅离世后,在下整理他的手札时,从中看到,当年师母虽被师傅解了“情劫”,但是“发如雪”这种毒素,师傅想了不知道多少法子,也没能找出可解之法,师母觉得她满头白发,配不上师叔,于是郁郁而终离去;自此师傅一直在山林中隐居了起来,无意中救了在下后,师傅便把他毕生的绝学,倾囊教授予在下,随后,觉得自己心愿已了……”
“师兄向来都是个至情至性的,没有师嫂的日子,他能苦撑到收下你这个徒弟,并把他毕生绝学授予你,已经实属不易,唉!但愿他和师嫂在另一个世界,美满幸福。”
知道梅若洁有救,夏侯凌枫坐在梅若洁床前,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颚下,伤痛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梅若洁的容颜。如老僧入定一般,然而站在他身后的莫子欣,突然大声叫道:“前辈,快看!小姐的发丝慢慢变白了。”莫子欣说着,声音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被莫子欣大声吸引过来的众人,皆往梅若洁秀发上看了过去。
只见那床上昏迷的绝美女子,满头青丝,以惊人的速度,变成了雪白,衬得她失了血色的苍白容颜,更为透明空灵。仿佛易碎磁娃娃一般。
“洁儿,洁儿你醒醒!好不好?”夏侯凌枫的手,颤抖的抚摸着梅若洁满头雪白的发丝,眼里的哀痛看着让人好不难受。
与清风老人正在说话的冯碧桃,步到梅若洁床前,对着夏侯凌枫道:“枫王爷要想就安阳公主,还请听在下一语。”
“你说,只要能救洁儿,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松开梅若洁手的夏侯凌枫,声音沙哑回着冯碧桃的话。
“其实解“情劫”之法很简单,那就是用中蛊着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作为引子,引出中蛊着身体中所中的“情劫”。”
众人听到冯碧桃如此一说,都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仅用爱人心头血,便可以解了“情劫”,尤其是清风老人,他捋着白须,心下暗道,看来他是有些固步自封了!把“情劫”想得过于复杂,才致使洁儿身上的“情劫”至今不得解。
看来,至始至终,与师兄想必,自己还是棋差一招啊!
夏侯凌枫当即之下,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拔出靴中的匕首,就要往自己的心窝子扎去。
“王爷!”卫明看到夏侯凌枫一脸决绝的模样,吓得赶紧出声叫道。
冯碧桃对于夏侯凌枫所为,笑着摇了摇头,“王爷不必如此,等在下,在公主身上扎好银针后,帮助王爷取少量的心头血即可。”
时间在冯碧桃解蛊之中,慢慢的划过,众人平声静气的看着眼前女子手中操作的一切。
南宫泽自把冯碧桃领过来以后,一直在院中暗处站着。
那屋里昏迷的女子,他心里对她的印象,是极其深刻的。
小小年纪,拥有着不平凡的经历,无论是为家人,还是为百姓,她都做到了尽心尽力,让他们过得幸福与康泰。
经商,防止蝗灾,种牛痘,兴办书院,防患地动到灾情处理,再到郾城关战事,经她之手,样样都有着可喜可贺的成果;她真得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她的气魄和胆识,远远胜过了世间的男儿;可这所有的一切,并没有为她自个换来平安和幸福,他眼中的她,一直以来都是淡然随意的。
她好像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呢!希望她能安然的度过这“情劫”之苦,也愿她以后的日子,平安喜乐,幸福长存下去。南宫泽心下由衷的为梅若洁祝福着。
“谁?”
听到南宫泽的声音,影一他们从暗处闪了出来,“大人,没有外人来啊?”影一抱拳对着南宫泽道。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南宫泽并没有回答影一的问话,他对着暗处,轻声说道。
有内力的人此刻都能感知得到,南宫泽虽没有大声对暗处某人说话,但是他的内力通过他轻声的言语,以秘音入耳之法,早已经传到了远处来人的耳里。
在南宫泽音落不久,一个娇小的黑衣人,跃入了院中央,她用黑巾蒙着面,压低声音道:“让夏侯凌枫出来见我!”
独孤月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