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尹一行人带着楚丽婉的尸体,出了皇宫,到驿馆收拾齐全,动身出了西京城。
寂静的大殿之上,众臣皆是平声静气的垂首待命。
坐会龙椅上的西景帝,目光平淡的扫视了殿下众臣和南雨使臣一眼。缓声道:“陈大人,你们南雨可还要与我西月结亲?”
没等陈鹏出列,独孤箫与独孤月兄妹站了出来,他们二人步到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施了一礼,独孤箫道:“南雨独孤箫见过西皇!”这下包括西景帝在内的西月众臣,皆是瞪大了眼睛。
这南雨的独孤帝,怎会出现在使臣队伍里?看出众人的疑惑,独孤月出声道:“还请西皇勿怪我南雨皇,情非得已,我南雨皇才不得不如此。”
久居高位的西景帝,听到独孤月的解释,龙颜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心想,南雨独孤帝此时能出列现身,那就说明他应该没有什么不轨之心,于是,他道:“独孤帝,月公主免礼。现在你们能回答朕,你们南雨是否还要与我西月结亲?”
“还请西皇先看过此诏书。”独孤月面无表情的说着,双手呈上一早备好的归附诏书。
李德海从独孤月手中接过诏书,打开扫了眼,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呈给了龙椅上的西景帝。
西景帝一目十行的看过,越看心下越是激动,想不到南雨帝竟然拱手把他的江山,让给了他西月,虽然诏书上写的是归附,但是从其字里行间,便可明了,南雨帝无心再恋帝位与权贵,竟然有了淡然于世的心思。这下看他东阳还有什么能耐蹦跶。
压下心中的激动,西景帝慎重的看着殿中央的独孤箫,问道:“独孤帝可想好了,确定你们南雨要归附于我西月?”
“回西皇,是!”独孤箫呆愣愣的拱手回道。
这下西月众臣哗然了,怎么一晚上功夫,南雨就改变了态度,看样子,他们此次来西月请求和亲,是假,归附西月才是真,这样遮遮掩掩,怕是为了瞒着东阳那边吧,毕竟他们两国最近几年可是走得比较近。众臣在心中猜测着。
“好!既然南雨帝主意已定,那朕就笑纳了!你放心,朕必会视南雨子民如西月子民同等对待,还有就是南雨百官,真会落实他们的实际能力,调配合适他们的官职的。”
“那就谢西皇了!”独孤箫拱手说道。
西景帝颔首,对着殿下众臣道:“以后南雨就是我西月的疆域,改名为南疆。再有就是,独孤箫上前听封,朕念你为国为民,免百姓于战乱水火之中,顾全大局,特封你为南王!”独孤箫领旨谢恩后,与独孤月退回到他们的队列。
“众卿对朕的提议,可有异议?”
“皇上英明!”
望着殿下众大臣满脸的喜意,西景帝龙颜也是大悦,他昨晚从南宫泽口中,大概知道南雨能如此做,必与洁儿和枫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看到枫儿那臭小子气定神闲样,料想果然不差。
耶律寒虽手中没有实权,但他每天早朝时,还是要来点个卯,他用着一副探究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独孤箫。
那人不是和自己以前一样,都想着称霸天下吗?怎么一打眼功夫,就把通过弑父杀兄夺来的江山,拱手送人了!实在是想不明白啊!难道现在有人和他一样,厌倦了权利谋算不成。
……
这边勤政殿上的早朝刚一散,南雨归附西月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从西京城向着全国各地传播了出去。
出了西景城不远的楚子尹一行人,坐在官道一处树荫下歇息时,听到不远处茶棚里传出一阵议论声,“你们听说了吗?南雨帝自动禅位了。”
“就你知道,我比你知道的可还多呢!”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矮个汉子,仰头喝完碗里的茶水,一脚踩在木登上,对着身旁刚才说话的路人甲说道。
“快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南雨帝不仅不做皇帝,而且他还对他的子民下了“罪己诏”,把他在位期间,所犯下的错处,一一的列举了出来,并且让他的百姓放心,说咱们西皇必会善待他们南雨百姓的。”
“你说这话倒不假,咱们西皇的仁德,天下百姓可是众所周知的,就拿那北雪来说,事先不是还侵犯咱们吗?但自败给咱们西月后,咱西皇还不是照样对北雪百姓与咱们西月百姓一样一视同仁。”
“听说北疆现在没有以前荒凉了。牧民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少,这都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咱们西皇这样的好皇帝,还有处处为民着想的女相大人。”
“就是!就是!”
“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自“玉面公子”做了咱们的女相大人,咱们西月百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由她那得到了不少的益处。”
“确实是!”
“女相真真是个活菩萨啊!”
……
楚子尹凭着高深的耳力,把茶棚里众人的议论听的是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他心下有些慌乱起来,想不到独孤箫那个孬种,会给他东阳来上这么一招,为了确定刚才听到的消息是否属实,楚子尹对着空中出声道:“去西京城看看,是否属实。”
只听空气中传出一声“是,主子!”
独孤箫那小子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呢?楚子尹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歇息片刻的他,烦躁的揉了揉额头,起身翻上马背,沉声命令道:“尽快赶路,以防边境有变!”
他得赶紧赶回去与他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