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吻她说,没有拖累,我在想办法,没关系,有我在,你会好好活下去。
真的能活下去吗?我不敢奢望。
我一日复一日的寻求解药,深山老林中稀奇古怪的药材全被我钻研了个遍。
也因此,我开始在意这些不起眼的植物或动物。
两天后,我遇到一个男子从此处经过,他疑惑我在找些什么,我就告诉他,我在找解药。
他听闻事情经过,给我一本《毒经》,说,你可以看看这本书。
我翻遍了那本书,上面只教人如何死,却没告诉人如何活。我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说,中那中毒,无解,唯死方能解脱。
语罢,他便带上斗笠,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日晚上,我告诉阿音,我无法救她了,她笑着说,无妨,这辈子能够遇到你,已是万幸了。
我找出一种毒,人吞噬后能够立即死亡,没有痛苦。我把它放在花窗前,却被阿音喝了。
她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只是想要报答我。可是阿花,那个馒头的报酬,你早已经还清了。祝你幸福。
每每想起那个女子明媚的笑,柔柔的唤着阿花阿花,我的双手总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终归是欠她良多。
每一次和她纵欲,我脑海中全是他,他的笑,他的无奈,他的深情。
在最艰难的时刻,我也期盼着他会笑着走到我身边说,阿花,我在。
我守孝三个月后,前往京城长安。
一次又一次的幸福落空,我下定决心要自己一个人走,而为了弄清阿音的中毒真相,我开始研究毒物,并拿自己做实验。
一个月后,来了一封书信。
“阿花,我是白玄。不用惊讶我知道你的所在,因为我一直和你的妹妹有联系。你走了之后,我和家中摊牌,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让我屈服,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是你的师兄,我是爱着你的。而如今,我终于摆平了一切,阿花,你久等了。”
我以为我会将这封信揉成一团扔进火堆亦或者撕得粉碎埋进泥土。可是没有,在看到“你久等了”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半个月以后,我见到了白玄。
分分合合,我们终于还是无法分离。
他不希望我拿自己做实验,尽管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没有关系,我还有解药,他却执意要我丢弃这些东西。
争执中我们吵了个天翻地覆。
他愤怒的甩袖而去,我亦没有阻拦。
我却不知道,他明白我那一阵子艰苦的生活,那些银票都是他托我娘给我寄来的,那时,他被囚禁在家。
之后到第二年的新年,我们都没有通过一次的书信。只是有时,他会托我妹妹或我娘给我寄来些小物件。
第三年,我依然在研究毒物,而白玄说“你碰那些东西一天,我就不会再你”,看来是真的。
我于情上受挫,却不想再辜负任何人。
如此我们翻来覆去争吵不断的度过第三年,第四个年头,我才终于放下,放下阿音,放下毒物。
而此时的白玄,很长一段日子里杳无音讯。
我寻去他家,他不在,我只好悻悻然的回来。
然而此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却听到一个消息。
江南刘知县贪赃枉法,私扣我朝精品玉器,处以极刑,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