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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学过琴弦有好一段时间了,现在就为大家送上一曲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吧,弹唱不好之处还请父亲和叶兄弟别笑话,”

李游说完就开始弹了,李家是书香门第,三口人都懂得琴艺诗令格调,对传统的文艺有着精深的了解。

李游先拨弄了两三下琴弦,所谓的“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有曲调先有情,”就是这样。

他试音完毕便开始弹唱了起來,想不到他不但样貌长得潇洒英俊,而且还能弹得一手好琴。

多才多艺,人间俊杰。

李游和着弹出的音符唱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壑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裂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扇,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來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來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來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须行即骑访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李游弹得相当好,在他这个年纪在琴艺上达到如此的造诣实属不多,但是比起來叶飘零和他的父亲來还差不少,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了。

虽然有资质,但却有高低不同。

叶飘零细细地回味着刚才李游弹得的调子,觉得他对这首曲子很有情感,充满了人生年轻时的豪迈,叶飘零对李游问,“李兄,人真可以做到如李太白所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地步吗,”

“不能,”李游直接说出他自己的心声,他不怕贬低古人圣贤,道理在他心中。

他自信地说道:“人是最平常但又是最智慧的生灵,把自己定位在万物的最高层,拥有绝对的权力,人不能放弃自己的追求,所有沒有人能够超出追求权贵这个圈子之内,”

“所以,李太白所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不现实,”李游说。

“哦,”叶飘零说道,然后他便回过了头手拿着酒杯低下头看着桌面不再说话了,他对李游的话有些感触。

在叶飘零与李游谈话时,李田易的琴声又响起了。

他每弹一声便念出一句诗,那是曹操的诗《龟虽寿》,只见他唱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李田易弹唱着,他的声音豪迈激扬,洪亮有力,果然正如诗中老当益壮的烈士,伏枥的老骥的一样,他唱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叶飘零听罢,似有所思,不禁抚掌大大称道,“李老,好琴,好声,好气魄,好一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做人就应当如此,”

老头听到了哈哈大笑,发出健朗是笑声,“小兄弟,你也來唱一曲吧,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时光,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高山之上觅知音’,别错过了这番大好光阴呀,”

“好,既然老人家都这么抬爱,我也來抚一曲琴罢了,”叶飘零说完便再次拨动了自己手中的琴,他的心性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叶飘零他每发出一下琴声嘴里便大声念出一句诗,与刚才李田易的调子相映衬着,同样是曹孟德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叶飘零唱出了第一句,起调。

看着在座的人一边,发现他们都是点着头的,仔细听着,叶飘零继续弹唱: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自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朗朗明月,何时可戳掇,忧从中來,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现在叶飘零心中很苦闷,他走下了昆仑,虽然他心里已有想法,但将何去何从他还要再具体考虑。

他现在就想当年的曹操,带着一干手下,欲想征战天下又恐势单力薄,一想起这事所以就十分苦闷。

所以这首诗唱出了他的内心。

“游儿,你从小兄弟歌声中听出了什么,”曲罢,李田依问李游。

“鸿鹄之大气,未酬的壮志,”李游想了一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來。

“不尽然,”李田依摇摇头说道,“这话里还有很多东西,”但是他却沒有点出是什么。

叶飘零听着这父子的谈话,看着这李家父子,心中想,这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家,连说话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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