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二人自是一通忙乎,叫人好生诧异,之前如莫大仇恨,舍命相搏,但现在又如兄弟一般互相关系,真是叫人费解。
少则给天宇服下丹药,见天宇无事便放下心来,自己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们就此完结如何?”天宇微笑着说道,全然不顾刚刚止血的伤口,和那件名贵的云锦衣衫。
少则也是微微一笑,那带着血丝的嘴角给人一种诧异的感觉:“就此完结,怕是你我心中都有不甘吧!”也不等天宇答话便又说道:“你我兄弟好容易战上一场,如何能简简单单便收尾而去?当好好的大打一场,之后的日子怕是再也无此等机会了。”
天宇赞同的点点头:“那是你的伤?”
少则一笑:“应该说你的伤吧?你所受的伤怕是比我重多了吧。你都不在乎,难道我就在乎吗?”
“那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比试一番就是。”说着天宇便是单手背后,右手宝刀斜斜立于脚下,身上的气息便得飘飘渺渺,给人一种抓不到,摸不着的感觉。
少则立于天宇对面,微微弯腰,似是有些颓废,实则暗中发力,双手隐与袖中,只能见右手半把鱼肠宝剑探出袖口。隐隐发出阴森之气,这便是那杀手之王独有的杀气,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猎物,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突然少则动了,正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闪之间便是到了天宇面前,右手的短剑如下雨一般竟然在天宇的面前组成了一堵似雨点一般的剑雨,密不透风,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向天宇冲来。
天宇已经全然的进入了状态,全身心的享受着这场比武带给自己的快乐,好久已经没有如此的兴奋了,右手的宝刀如同感受到了天宇想到,微微的颤动,如同回应自己的主人一般,天宇嘴角微微一翘,全然不顾那如雨点般的剑雨,右手的宝剑微微的抬起,可以说很慢,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觉得奇慢无比的时候,天宇把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单手握刀顺势向下劈去,平凡无奇的一刀,朴实无华的一刀,此时给少则的感觉,此时那天地之间仅此一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决心,直直的劈了下去。
刀过人分,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谁胜谁负,双方背对而战,全无应答。天宇首先转身,随着转身便是一刀,正所谓刀随人转,人随刀走,刀借人势,人借刀威。随着每一次的转动,便是一刀刀的劈出,如同大海之中一**的惊涛,一**的骇浪。一个个刀浪便是向着少则卷来,少则自也是转过神来凝视这着这一**的刀浪,心中异常的安静,如同自己面临大海一般,看着那自然的力量,向自己席卷而来,自是从心中升起了一股永不言败,永不屈服的勇气,任你千般变化,我则岿然不动,自然之力固然强大,但却不能叫我屈服,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少则冷酷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开朗,一抹阳光,一抹快乐,想起自己初见天宇,这个神奇少年给了自己希望,给了自己快乐,给了自己勇气,给了自己一种叫亲情的东西,给了自己一份家的关爱和关心。这一些便是在许许多多琐碎的小事之中默默的体现而出。那份兄弟的情谊,使得自己这个只知道杀人的杀手有了感情,有了灵魂一般。和天宇一起练功,做饭,打闹,玩笑,那一点一滴的开心时刻便也在此时,涌上了自己心,这样的人,便是自己一生的兄弟,一生的知己,一生的伙伴。
手中的鱼肠便是感受到自己主人如新生一般,也自是兴奋,快乐,微微的颤动,嗡的一声轻吟,少则动了,便是对这惊涛骇浪直直的冲了过去,手中的鱼肠剑如活物一般在少则手中转动,当刀刃和剑尖触碰的时候,如一声惊雷一般,便是台下的众人也是一惊,在缓过神来之时,台上的二人已经完成了比斗,面对面而立。
虽然少则的肩头多了浅浅一道伤口,紧紧把衣服划破,皮肤几乎没有伤到。天宇的左臂则是顺着衣袖慢慢的鲜血滑落而出。但是二人的脸上便是都带着灿烂的微笑,如阳光一般灿烂,只不过少则的脸上多了一分愧疚,当台下的众人都以为少则获胜的时候,少则突然抬起了右手说道:“这场比赛,我认输。”
台下一片哗然,大家都是看到少则技高一筹,怎会就这么认输呢?天宇微微一笑,少则大步走到了台前:“天下英雄,听在下一言,此场比武的的确确是我输了,而且是输的我心服口服,就在刚才宇少的招式,如大海一般巨浪惊涛,生生不息,而我则是凭着一分信念和勇气,本到我招式用老,宇少便可以轻松取胜,但是宇少竟然生生的收住了那还没有用完,或者完全没有施展开的招式,以免伤到我。而我则是收招不住,竟伤了宇少,我怎是不败?我又如何脸面继续在战?正所谓成人之美,古语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在这里,祝福我兄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也请在场的天下英雄,一起祝福他们。”
天宇暗挑大指:“好!真好,少则要是到自己的时代,绝对可以当一个五星级的司仪。这煽动气氛的能耐自己是甘拜下风。”经少则这一番话,台下的众人也都热烈了起来,毕竟这个新郎官也不会是自己,谁爱当谁当去,跟自己有啥关系,人家高风亮节,自己又没损失,喊两声好,又何乐而不为呢?自是大声的叫好。
少则回头笑着看着天宇,天宇也是微笑,宝刀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