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天宇早早就吩咐只要杜之凯一醒便马上带他來见自己,而另一边又叫飞鹰开始准备人手返京,即便是只送杜之凯一个人返京,也必须要加派人手,自己还需要在这扬州驻足一段时间,不然这扬州两大最高长官都不在了,相比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能不防。
就在天宇刚刚洗漱完毕的时候,就听有人來禀报说杜之凯已经醒了,是否带他过來,天宇点点头,叫那人讲杜之凯请进來,天宇一边自己盛着黑米粥,一边慢条斯理的等着杜之凯,天宇已经两天沒有看到东方婷和秦瑶了,真不知道这两女到底去哪里疯了,怎么好像把自己这个准老公给忘记了一般呢?
此时杜之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缓步走了进來,见到天宇急忙施礼道:“见过钦差大人,昨日实在是失态了,还请大人包含。”
天宇一笑:“哪里的话,昨日杜兄稍微喝高了一点,我便叫下人帮忙准备客房,叫杜兄安歇一夜,不知今日杜兄身体可恢复一些?”
杜之凯闻言一笑道:“多谢秦兄关心,在下已无大碍了,只需稍事调养便就可以了,昨天真是麻烦秦兄了。”
天宇一边喝着粥一边笑道:“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在驿馆暂住而已,最多也就是借花献佛,何來麻烦二字。”
杜之凯此时坐在桌边低着头,慢慢转着茶杯,用眼睛微微瞟了一眼天宇,略带低沉的说:“秦兄,昨日晚上,小弟我酒量太浅,怕是秦兄沒有尽兴便就醉倒了,那个.....秦兄,不知我昨天酒后是否说了什么不当之话吗?”
天宇一边吃着粥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恩,醉了嘛,难免,杜兄,酒量不错,行,挺能喝的。”
杜之凯此时额头稍稍有些冒汗道:“恩,秦兄过奖过奖,不知我昨天醉后都说了什么醉话?还请秦兄明示。”
天宇抬眼看了看杜之凯,依旧是慢慢的吃着粥道:“其实杜兄,这酒后失言,本就是无伤大雅,醉了嘛,胡言乱语也是难免,杜兄昨日不过是说了几句醉话而已。”
杜之凯一听便降心慢慢的放到了肚子里,此时就听天宇继续说道:“其实杜兄可能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比如杜兄昨日便迷迷糊糊的说道,去年正月十四,遣人送了6万两银子,到了淮西布政司给了马大人,还有几年年初又遣人送了10万两到了京都户部,交给户部侍郎唐大人,有好比你说去年利用权力之便贩卖私盐纯赚银子就是12万两之多,哎呀,还有好多我是一时想不起來了。”
天宇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如重锤一般砸到了杜之凯的心力,此时杜之凯汗流浃背,体弱筛糠,在那里抖成了一团,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天宇的面前,脸上的鼻涕眼泪都留了下來,此时杜之凯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天宇估计诈自己,天宇所知道的都是自己最为机密的事情,即便是老福都无法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天宇却是完完本本的都知道,难道真是都是我昨日喝多了告诉他的?
哎呀,真是喝酒害死人啊,这叫自己怎么办啊!相比这钦差已经掌握了自己所有的罪证了,现在也只能求他了,哎,真是一步棋错满盘皆输,此时杜之凯只能抱着天宇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秦大人,秦大人,求求你,救命啊,下官.....下官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错事,真是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大人看在大人与下官相交一场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下官一命吧,下官知道错了。”
天宇将盛粥的碗放下,对着杜之凯不由得叹了口气:“杜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杜大人你要光是这简单的几件事,我便就是豁出罢官也要帮帮你,但是你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本官我也无法帮你,哎,你还是不要为难本官了。”
杜之凯此时有些发愣,呆坐在那里,心中恍惚的:难道这家伙还知道其他的事情?说实话杜之凯并不想相信天宇全部的事情都知道,不然的话就是皇上也无法保住自己,毕竟事情牵连众多,莫非是这小子在诈自己?这小子一定不知道全部,不然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极为镇定的坐在这里,恩,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他想要诈自己一下。
杜之凯打定了主意,便呆坐在那里,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天宇道:“大人,你这是何意,下官我的的确确是一时糊涂做了一些错事,但是多事情有可原的,大人你应该知道这在官场之中都是需要帮衬的,官字两个口,只要喂饱了上面一个口,才能在喂下面一个口,我不把上面的上官都孝敬到了,有怎么好为下面的官员和百姓带來一些好处和利益呢?之所以我贩卖私盐,不过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扬州在我治理之下才刚刚有些起色,我自是不能拔苗助长,去加大税收,但是我这一年孝敬上官花的钱便就十分巨大,我实在是沒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还请大人明察,也好还我一个公道。”
天宇看着正激扬慷慨催人尿下的胡说八道的杜之凯,不由得摇了摇头:“杜兄你是不见黄河不掉泪,不见棺材不死心,你当真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本官不知道吗?你还是在存着一丝侥幸的心力呢?我告诉你我这有你所有的罪证。怎么?你不信?也罢,我便就在读几条给你听听。”说着天宇从怀中将那账册拿了出來。
“之前你每年的收入和支出我就先不给你算了,先就说说眼前的吧,你此次查抄林、郑两家家产,私自克扣了2个仓库以及仓库之内的所有财物,据为己有,总计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