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开始听着还像那么一会事,但是怎么越听越不对呢?最后怎么干脆就损上了,其实要按自己原先的脾气,这早就上前一顿胖揍了,但是这毕竟是京官,而且就目前看來,自己还真的是未必打的过他,哎,沒办法只能忍了。
天宇一笑又说道:“曹公子应该听高长老说了,本官需要最少5位青年才俊來帮本官管理这江南盐道,相比高长老推荐曹三公子,便也是有一定的深意,也罢,谁为国家干活不是干,只要能为陛下尽忠,将这盐道这个钱袋子给陛下握好了,我也就可以心安了。”
“是........是........是。”:此时的曹寅有些闹不懂天宇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么说话实在是叫这位大少有些迷糊。
天宇伸手将书放下,起了一把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对曹寅问道:“曹三公子不必着急,本官的话并沒有任何针对性。本官既然叫你前來,便也是有事情要问曹三公子,还请曹三公子,不吝赐教。”
曹寅一听便急忙起身,躬身对天宇言道:“大人言重,大人有什么问題,下官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言领教二字。”
天宇笑道:“哎,曹三公子,不用拘谨,在本官这里便就当闲聊便可,本官想问的是,曹三公子对这江南盐道发展上有什么看法,还有对自己未來有什么打算?”
“这个....”:曹三公子被天宇问的一愣,自己虽然也想过这些,但是这话从天宇口中问出自己这边倒是有些手足无措,愣了一下,重新的理了理思绪开口道:“大人,下官年少,很多事情未必想的全面,怕言语不周,还请大人恕罪。”
天宇摆摆手:“三公子,你我年纪相仿,何來年少二字,本官问的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在本官面前,无需有什么顾虑,直言便可。”
曹寅急忙躬身道:“谢大人,那在下便就说一说下官心中的想法。其实江南盐道本就富庶,即便是朝廷弃之不问,也会日渐的成长,只是时间快慢而已,如今盐道上很不明朗,可以说停滞了很久,这有一部分可以说是我们盐道衙门的责任,盐道上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而且办事的能力实在是不敢恭维,眼下治理盐道可以说十分困难,困难在这么多年那些蛀虫的身骨已经很硬了,虽然大人已经将主要的蛀虫铲除,但是这其实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依下官看,这个方法有利有弊,而且弊大于利,如果不是无奈之举,下官便觉得这一举措有待考究。”
曹寅说完这番话偷眼看了一眼天宇的脸,天宇依旧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看着曹寅,丝毫沒有任何的其他表情,曹寅便继续说道:“盐道无非是吏治,将先规矩立好,裁剪一些多余臃肿机构,使得办事的手续不在那么繁琐,也利于百姓,然后在控制一下盐价,下官认为如此便可以将盐道重新的整合一下,有利于盐道日后的发展。”
天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继续等着曹寅继续说下去,曹寅这才想到天宇的第二个问題,不觉有些难以回答,只能有些无奈的道:“大人,下官我人微言轻,您也不必顾忌我家中的身份,本來下官不过是想当一个浪荡公子,一辈子便也过去便就算了,在下上面有两个哥哥都是才华横溢,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位乃是5年轻进京得中,现在山东莒县做知县,二哥虽未考取功名,但是家中余殷尚在,便也在我父亲身边为家事操劳,只有小子我不是十分争气,一直是文不成,武不就,父亲也是为我十分烦心,便将我摆脱给一位故交,并花钱为我捐來这么一个闲职,不求我光耀门楣,只求我能混一口饭吃,以后的事情,下官我还是沒有什么打算,便就是过一日算一日吧。”
天宇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哎,曹三公子,你的回答本官只能达到一半的满意,江南盐道你说的过于笼统,很多事情想得实在是有些幼稚偏激,你不要不服气,一会我会叫你服气,再说说你对以后的想法,呵呵,这点我们倒是有些不谋而合,曾几何时,我天宇可沒有你那么风光,五年前我可是还在一位大户家中坐家丁呢,其实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做下去,咱们的想法差不多,都是不满意现在生活的环境,也不甘心自己以后的命运,所以便自暴自弃,破罐破摔,寻求另一种生活。
不过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那种不会趋于人下,不甘心一生平凡的人,这点你即便现在不不认可,但是你迟早也会认可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我可以原谅你现在的幼稚和稚嫩,想法的不成熟,这些都可以,因为你年轻,还有时间可以去学,其实一个庶出子,想要得到家族中的认可是十分不容易的,毕竟两位哥哥的光辉太过于大了,完全可以盖住你,而长辈对你的要求也仅仅是追赶上哥哥的步伐,即便你在优秀都始终无法敢上你哥哥的万一,这点相比你比我领悟的更加的深吧。
其实你已经进入了这个怪圈,但是你可以想下你可以跳出这个怪圈,当一张纸上你已经画满了,那么为什么你不能冲破这张纸,去更加辽阔的外面作画呢?我相信你行的,只要你愿意。”
“我.....”:曹寅,有些说不出话來,自己的心思一切一切都被这个自己眼前看似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此时就如同一丝不挂的站在那人的面前,自己多少年來铸就的心理防线,竟然轻轻松松的被这个人击的粉碎,曹寅有种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