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头看了天宇一会只见天宇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台下的士兵一个一个的晕倒,自己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但是军令不可违,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读下去了:“其十一:主将议事,私近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悍卒者,知胜而不骄,遇败而不乱,闻鼓即忘死,遇强则愈强,陷绝地而不惊,知必死而不辱..........九十九条铁规需牢记,万不可犯了一条把命丢。”
崔头几乎是含着泪将这九十九条读出來的,虽然和这帮人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对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自己还是十分喜爱的,毕竟在他们身上沒有尔虞我诈,沒有那些复杂的东西,就是一腔热血,不管他们是为了报效祖国,还是为了当兵吃粮,这些都沒有错,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晕倒,自己实在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在昨天的教程大纲上,已经知道了今天的过程,而且后面还有,并不是就此结束,但是自己依旧是有些难过。
天宇看着最后一个士兵是在崔头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晕倒的,不由得点点头,其实飞鹰和少则早就想劝天宇停下吧,但是几次张口都沒有说出來,因为他们知道天宇此举必有用意,要说天宇算是最为护短和心软的了,但是所谓慈不掌兵,自己如果因为劝谏而叫天宇罢手的话,那么天宇以后便就一点威信也沒有了,所以只能咬着牙忍住。
天宇对着崔头说道:“好了,别念了,老崔你们都过來。”
此时六十个教官排成三行站在天宇的面前,双手背后握着铁尺,脚横跨与肩同宽。听着天宇的训示,天宇点点头脸上一丝笑容也沒有,淡淡的道:“我不想解释我刚才做的用意,我要告诉你们,西山大营,所有的人必须学会听从命令,不管你认为这命令是对还是不对。如果你们真的为他们好,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你们的本领传授给他们,叫他们在战场上不至于丢命,也不至于把别人的命丢掉,一个人死并不可怕,但是如果一个人活着却带來成千上万人的死,那么,你们觉得如何呢?
大丈夫当舍身报国,我不希望他们舍身,我同样希望他们能够功成名就, 我告诉你们,我给你们三个月,这三个月,我要他们成为百炼之兵,到时候陛下会來检阅,我要的不是他们军容整齐,我要的是他们可堪一战。你们记住,西山大营的人,可以走,可以死,但是就是不能混,你们带不了也可以走,他们练不了也可以走,西山大营出來的人是兵王,是虎贲,不是孬种和懦夫。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天宇的一番话,将大家的一腔热血调动了起來,六十个人声嘶力竭的喊声震耳欲聋,当然还有三百人死在地上估计是听不到了。
“去吧,拿些毯子给他们盖上,别冻着。”:天宇说着转身走去,崔头点点头看着天宇背影道:“宇少,那下面的是不是可以免了?”
天宇头都沒有回:“既然制定了就执行,别浪费了。”
崔头听着一个趔趄,还继续,在继续估计就会有人疯的。但是看天宇那么坚持,自己也沒有办法,只能怜悯的看着地下的兵,招呼伙计们给大家盖毯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六十名教官一人提着两个水桶过來,互相看了一眼,心说來吧,端起桶來对着还在地上熟睡的这三百位士兵,滑,大水倾盆而下,一人五个兵,那两桶水都足够给他们洗澡的了。
这大晚上本來就有些寒气,加上这冰冷的水,当时很多人嗷的一声,就窜了起來。都以为出现什么情况了,直到站起來才发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冒金星,浑身上下沒有一个地方不疼的,三百人被教官用铁尺催促着站了起來,但是实在是站不直了,好在老崔等人也沒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现在集合去取自己的行囊和武器,在到营房之内扎营休息。
大家此时真的都想赖在地上不起來了,真是第一次感觉到大地母亲在忽悠着.....不是,拥抱着你。但是被崔头这六十位教官押解着还是十分不情愿的揉着眼睛,去到刚才的地方,将自己的行囊和单边戟,腰刀等东西都拿着,又是50斤,大家真的都有些摇摇欲坠了,好在扎营的地方不算很远,就在西山大营的一角,是一片空地,大家都有些发傻,这地方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吗?营房呢?床呢?被褥呢?
当大家都疑惑的看着老崔的时候,崔头只是扭扭嘴指向一边,大家看去则是成捆的帐篷,和一根根竹竿,原來得自己來啊,大家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很多新兵都沒搭过这个,谁知道这玩意怎么搭,不行的话,今天就这样凑合吧,明在说,自己实在是不想动了。现在浑身都湿了,小风吹的那叫一个颤抖,大家都是心理骂娘,老崔倒是十分光棍,和另外两个人一起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给大家做示范,并告诉大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