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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空.
慕苏刚刚被人推进了牢里.就支撑不住地瘫坐在了地上.随即.紧紧环着自己的双膝.狼狈地哭了起來..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原來.这个男人是一种毒.如罂粟花般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的毒.他在寒帐里给她的热烘烘的馒头是海洛因;他送给她的那枚护她安好的玉佩是冰毒;他醉意浓浓中给自己的亲吻是可卡因.最后.他给了她一枚精致的发簪.她以为是礼物.其实那是他送给她的毒.
原來.情意再大.不过一场笑话.
哭了一会.牢中不再有女人嘤嘤而泣的声音.反而回荡起了女人喃喃自语的声音..
“为什么要我死.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我很怕死的.你看我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骂人.我这种社会主义好青年真的特别热爱生命的.”
“会不会是个误会啊.其实你本來想送我礼物的.那个礼物正好跟这支蛇簪长得很像.你粗心大意拿错了.”
“一定是这样的吧.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吗.从來不凶我不骂我.你就算是不爱我.也不会想我死的对吧..”
呢喃许久.她哭得已经再无泪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猛地一声耗子叫吓得她一哆嗦.
“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还真是这样啊.”她从地上起來.不敢在墙角呆着.只好靠着一排发霉的木头柱子.继续对着几丝月光自言自语……
第二天.刚刚眯着睡着的慕苏是被人推了几下惊醒的.
睁眼看清了來人.才发现他是昨天贵叔的儿子.
“二小姐.你醒了.小的秦寿.给你送吃的來啦.”
朦朦胧胧地听了他的话.慕苏扑哧一笑..他叫秦寿.qín_shòu.不过.看他那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她还真不觉得人如其名了.
秦寿看着笑起來的慕苏.也嘿嘿一笑道:“二小姐每次听见俺的名儿都会这么笑.俺就是因为二小姐听见这个名就笑.才沒改名的.”
哈.原來这小子还暗恋我.不过.一醒來就有人刻意逗自己开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秦寿沒理会某女的震惊加色笑.兀自掏出了怀里的东西.道:“二小姐.俺媳妇儿刚烙出來的油饼.你先将就着吃点吧.”
慕苏看着他用手帕包着的一张热乎乎的大饼.眼眶一湿.接过來就要吃.秦寿又说道:“二小姐.俺给的东西您差不多吃个半饱.一会儿要是有人來看你.给你送吃的.您可千万不敢下口.小的在这牢里呆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刚一进來就被人送吃的毒死的啊.”
慕苏闻言心尖一颤.又想起萧劲寒送簪子让自己死的事情.嘴里咯吱脆的油饼.瞬间沒了味道……
萧劲寒快到晌午的时候.才想办法打通门路來了天牢.皇后消息封锁的很紧.沒有人知道天牢里关进了当年的楚阳郡主.甚至沒有人知道皇帝已然驾崩.
他靠着秦江正的关系.才换來了一张通行证.刚一走进牢里.沒几步就看见了那个瑟缩的身影.
她把那个马甲脱下來用來报信了.天牢又阴又暗.她昨天晚上怕是冻坏了吧.还好.他拿了点热水來.不能让她这么睡下去了.会着凉的.
“阿鸾.阿鸾.醒醒.”他轻轻拍了拍她红扑扑的小脸.才发觉她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
慕苏嘤咛一声.抬了眼皮.还沒看清來人.就听到他说:“阿鸾别睡了.你发烧了.快醒醒.”
她这才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萧劲寒见她转醒.连忙拿出了水袋.递给她.道:“先喝点热水.”
慕苏还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沒有去接他递來的东西.
萧劲寒从沒见过她这种眼神..直直的定定的深深的.仿佛要看穿什么似的.她怎么了.是因为从來沒吃过这种苦.才这样丢了魂一般.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起了她.当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红红的印子时.才目光一凛.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从水袋里倒出一点热水在上面.捧住她的细腕.似是想给她热敷一下肿起來的地方.
慕苏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腕上传來一阵热度时才惊了一下.她决然挣脱开來.却是笑着对他问道:“萧劲寒.我美吗.”
他一愣.再次抬头看向她..她额头上的月季花已然黯淡下去.冬日的暖阳从铁窗的缝隙里钻进來.打在她半边脸上.于是.现在的她.半边明媚半忧伤.
“阿鸾今天.更美了.”他点点头.说道.
慕苏哧的一声轻笑:“沒想到.你这么会骗人.”
萧劲寒摇摇头.道:“沒骗人.是真的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蛇簪.”慕苏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听到了“蛇簪”两个字.浓眉紧紧拧了一下.半晌之后.他好像有些无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恩.”
慕苏不再笑.而是继续定定地看着他.说了起來..“你早就知道.我进宫是去送死.对吗.”
“你怕我会连累你.所以给我蛇簪.让我自尽.一了百了.对吗.”
“可惜啊.可惜你太精明.而我太笨.我不懂你的意思.也并不懂什么蛇簪.我还是进了天牢.一会儿若是严刑拷打起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招认什么.”
“别人拿一句恶言诋毁你.我不顾幼时情谊.不管会得罪多少权贵.我想也不想地就帮你骂回去.如今我蒙冤入狱.你却帮着别人要我死.敢问相公一句..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她说到最后一个问句时.声音忽然轻了很多.但是萧劲寒却听得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