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下。还是睿涵当机立断。她大叫一声:“对不起了。岳先生。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只有得罪了。”话一说完。她手下用劲。用大力就挣脱了岳鹏飞的束缚。随即从她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药來送入他的口中。
岳鹏飞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双眼圆整不甘心地瞪着睿涵。但是他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渐渐恢复了血色。
“哥哥。你不要着急了。还是你的身体要紧。”鄂绣略放下了心。随即又看向睿涵。说道:“驭胜。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睿涵说完。就给白荣展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必等她了。先去睡吧。
白荣展接到电话自然是不放心。便和老伴说:“睿涵的朋友心脏病发了。我看他们两个女孩子送他去医院也不是个事儿。咱们也去看看吧。”
“好呀。我正有此意。刚才我就看到一个长得十分英俊且举止文雅的男孩子。我看得出來。这个男孩子一定挺喜欢驭胜的。可是驭胜似乎对他不冷不热的。也不知为什么。”王虹边穿外套边说道。
“我看还是旧情难忘吧。龙子维也是很好的一个孩子呀。我本來想极力促成此事的。但现在看來。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应该尊重驭胜的想法。到底一段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我说老伴儿呀。到了医院你可不要多说话。这属于驭胜的**。我们不能多加干涉。”白荣展叮嘱着。
“哎呀。我都明白。你就别跟我啰嗦了。”
睿涵和鄂绣把岳鹏飞送进了急救室。几位值班医生检查后。就把他送到病房休息了。医生说。他依旧是老毛病。但因为用药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所以建议留院观察一天。第二天沒有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哥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碗粥來。好吗?”鄂绣坐在床前轻声说着。
岳鹏飞还在生气。他扭过脸根本就不理睬鄂绣。
“哥哥。你别赌气啦。你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呀。你千里迢迢地來找我。我也要对你负责呀。回头我怎么跟妈妈交代。”鄂绣有点泪眼汪汪了。
“岳先生。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也要为锦绣想一想。她到底是你的妹妹。刚才已经很为你担心了。你这会儿还要这么吓唬她吗。你要是讨厌我。我现在就可以走。以后我们全当是陌路人吧。”睿涵沒想到一向好好先生般的岳鹏飞脾气也是这么执拗。心中略略起火。她站起身准备再也不理这个人。既然他选择不当恋人就成陌路人。她也沒有必要挽回他们之间的友谊。再说。他现在也沒生命危险了。
“锦绣。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好吧。我想喝一碗八宝粥。麻烦你去给我买吧。”岳鹏飞终于转过脸对鄂绣说了一句。
“好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來。”鄂绣走出了病房。睿涵觉得自己待在里面变扭。也跟了出來。
鄂绣说:“驭胜。麻烦你在这里守一会儿。若是他有什么事。赶紧去找大夫。拜托了。”
“好吧。”睿涵答应着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如此之巧。他们送岳鹏飞來到了协和医院。曾几何时。桦烨陪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重症监护室里的妈妈。
“请问你是岳鹏飞的家属吗。”一个大夫走过來和气地问。
“哦。我不是。我是她的朋友。她妹妹去给他买粥了。”睿涵站起身。
“那我跟你说一下吧。你回头转告他的家属吧。你跟我來。”
睿涵只好跟着那个大夫走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岳鹏飞的病是不是很严重。”睿涵不由有些忧心。虽说她不可能和他成为恋人。但是毕竟是朋友一场。再说他也曾经如此关心过她。
“哦。应该说是相当严重。他得的是一种先天性心脏病。不过这几天保养的得当。到沒有进一步的恶化。可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心脏可就承受不了这种负荷了。现在他这种病。德国已经有了一种很先进的治疗方法。。心脏移植。据我所知。他们的技术比美国还要先进。功率也高。他这个年纪正适合做手术。若是再晚些时日。就过了最佳期了。到时候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原來是这样。我会跟她的亲属说的。”睿涵点点头。觉得心情异常的沉重。看來自己今天的这个选择是绝对正确的。若是再晚些跟岳鹏飞摊牌。那还不要了他的命。到那时。自己就真可谓是罪孽深重了。她唏嘘了一口气。跟大夫道了谢。便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她回到岳鹏飞的病房门口。从窗户往里看了看。岳鹏飞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在门口坐下來。想等鄂绣回來。
“驭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难道你现在都不想跟我说一句话吗。”岳鹏飞忽然站在门口。神色疲惫的倚在门框上。眼睛中似有点点的泪光。
那眼睛让睿涵不敢细看。因为会让她的心颤抖。她是一个如此心软。如此善良的人。她见不得任何人由于她的原因而受到任何的伤害。这难缠的桃花劫呀。明明不想涉及。却一次次地缠上來。
“驭胜。你真的打算以后和我做陌路人吗。”岳鹏飞哑着嗓子又问了一句。那一个个字就如同一把把锥子重重地敲打在睿涵的心上。
“哦。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除非你不想把我当朋友了。”睿涵连忙解释。
“那好。就请你进屋陪我坐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