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狂抹冷汗。
“你……你……”一听到那满含着讽刺的“水家天才”四个字,水涛几乎要气晕过去,指着人,手指直哆嗦,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别激动别激动,本公子一向好说话,并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回报,所以,你也不必太感激我。”扬眉,声若珠落玉盘,清脆有声。
水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面孔更是涨成紫色,浑身都在哆嗦。
水啸笑吟吟的看着,有时候,一刀将人解决并不能解恨,最能消气的,不过于让人生不如死,看到眼前的人如此模样,她很舒心。
追着水泽而去的飞飞,追了好大一段距离后,也没了兴趣,当瞧到远方的人影时,那就更加懒得玩了,那些人类太弱,实在没有什么可玩的。
淡淡的远瞄一眼,飞飞四蹄一抬,绿光一闪,在空中晃出一道像彩虹一样美丽的残影,将十余丈的距离化为零,身子擦着水泽飘过。
在擦身而过时,他的后蹄一曲,轻飘飘的踢向来不及反应的水泽。
那一脚,比他超势水泽的速度更快,快得令水泽根本没有看见,随着一声重响,水泽只觉如万蚁噬肉,痛得全身发悸。
他的身子,向着来时的方向倒飞爆退。
一腿将人搞定,飞飞倒转回向,再次追上全身抽蓄着的水泽,抬足又踢,像踢球似的,将人踹飞,接着再跟上,再踢,依此来回。
踢了十来个来回,接近水十二的院子,再一个飞腿,将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水泽给踹至空中,他自己则扬着漂亮的毛发,兴冲冲的一奔,跑到自家主人身边撒娇。
水啸搂着飞飞的脖子,笑意横溢。
水涛与水家的那几根木桩子仰望着天空,盯着空中成弧线飘来的人,眼珠子机械的转动着。
啪哒,水泽飞至楼舍前,身子一栽,直线下坠,重重的摔落在水十二面前。
“水笑,你不得好死!”才落地,那种痛也突然消失,水泽一下了跳起来,破口大骂。
院子内的人俱是一凛,屏住了呼吸。
水啸掏掏耳朵,一点不生气,吹吹手指,慢腾腾的吐出一句:“飞飞,你变得仁慈了。”
点点头,飞飞眨眨眼,往前一蹦,向着惊得准备向后爆闪的水泽逼近,再次无比轻闲的高抬贵蹄,“啪”的一下印在水泽的腹部。
似鸡蛋破裂的声响中,水泽抽蓄着倒地,四肢一阵阵的乱颤,水涛惊恐的瞪直了眼,一动都不能动了。
就在转眼间,水泽再次苍老,须发枯白,再无一点光泽,面呈暗灰色,他,不再是清矍老人,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垂垂将死之人。
他蜷缩成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似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移步,水啸抬足,用足尖将蜷成团的老东西挑起,放坐着,俯视着曾经横行水氏的祖孙俩,笑容寒冽:“这丹田爆裂的滋味如何?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如何?你们是不是对我恨之如骨,恨不得食我肉剥我皮?”
轻飘飘的声音入耳,面如死灰色的水泽,水涛同时瞳仁狂跳,那眼神的意思是认同了她说的话。
“你们当初连连残害水十九一脉时可有想过你们将来会如何?应该也没有想到你们也会有这一天,也会品尝这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吧?”她曾说,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将受过的悉数报还,抱括她的,水十九的。
“你究竟是谁?”水泽眼里的惊骇之色浓如云层,漫布了整双眼。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水十九?”笑淡去,琉璃瞳中冷意如寒冰:“我若真是水十九,你以为就凭你们对她所做之事,她会放任你们祖孙活到如今么?会放任曾经对你们祖孙所做之事暗中睁只眼闭只眼的整个水氏么?你们真的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而不是水十九,否则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留!”
几大护法与长老,身子一抖,皆皆面无人色。
“哼,今天就到此,等哪天本公子心情好了再来看你们。”看着骇得狂抖的人,水啸总算心满意足,笑意宴宴的望向水家护法们:“记住,让这俩祖孙好好活着,如果他们俩死了,你们水氏整个家族自个抹脖子吧。”
话还没完,足尖点地,落身飞飞背上,冲空而去,最后一句自天上传至地面,一遍一遍的的回响在几人耳中。